當天下午,我的律師把離婚協議和證據復件寄給了裴云章。
包括穆雪和陳默的親密照,偽造的遺書鑒定報告,還有我流產的病歷。
第二天,護士說有個男人在門口守了一夜。
看著小陳拍的照片里胡子拉碴的裴云章,我讓她轉告,“就說我已經死了。”
小陳嚇得不敢答應,林叔卻笑了,“干得好!不愧是老蘇家的孩子?!?/p>
傍晚,我的律師來電,“裴先生同意離婚,但要求見面談。”
“不見。”我直接拒絕,“讓他等著收法院傳票?!?/p>
掛掉電話,我讓小陳幫我拍了一段視頻。
視頻里,我臉色蒼白地躺在病床上,聲音虛弱但清晰。
“裴云章,你為了穆雪毀了我的人生。現在,該你了?!?/p>
我一點都沒發抖,甚至有點想笑。
他終于要嘗到自己種下的苦果了,我等這一天太久了。
視頻送出去一會,醫院前臺就打來電話,說裴云章在大廳鬧事。
我站在走廊上,看裴云章被保安攔著,像頭困獸般嘶吼。
他居然哭了。
“蘇蘇!我知道你在這兒!出來!”
他跪在地上,“我錯了……”
我冷笑,當初在婚禮上羞辱我時,怎么不覺得錯?縱容穆家人打我時,怎么不覺得錯?
我撥通律師電話,“麻煩你,起訴材料可以遞交了?!?/p>
晚上,林叔帶來最新消息,裴云章收到我的起訴書后,把陳默送進了警局。
“陳默承認了,”林叔說,“穆雪的孩子的確是他的,那三百萬是他和穆雪合伙騙的,后面他又私下找趙明遠要了五十萬。”
原來,事后陳默想把所有錢吞了,逼她繼續拿孩子要挾裴云章。
她發現自己只是陳默的提款工具,兩人爭執中,陳默失手殺了她,她手上的確有自傷的割痕,但卻是陳舊傷,她根本不是自殺。
她長期周旋在多個男人間,產生了心理抑郁,又被陳默逼迫之下,才丟了性命。
我嘆了口氣,多可笑啊,裴云章,你就是個傻子。
護士進來換藥時說,裴云章還在醫院門口守著,已經兩天沒吃飯了。
“別管他?!?/p>
我讓小陳拉上窗簾,窗外的雨點打在玻璃上,像極了那天在墓園的場景。
裴云章大概永遠都不會明白,為什么這次我沒有回頭。
因為他太自信了,自信到以為不管怎么傷害我,我都會死心塌地地愛他。
正是因為我對他全心全意,讓他覺得我是可以被辜負的人。
一個月后,背后的脊椎固定器拆掉,我終于能重新挺直腰板走路了。
“蘇小姐,有個您的快遞。”
我拆開小陳遞過來的快遞信封,是法院傳票的回執,裴云章還是拒絕離婚。
一個陌生手機號打進來。
“蘇蘇,是我。”裴云章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我們談談?!?/p>
“談什么?”我冷笑,“談你怎么幫殺人兇手栽贓我?”
“那些證據是假的!”
他提高了音量,“陳默承認了,是他偽造的?!?/p>
我打斷他,“我早就跟你說過。”
更新時間:2025-04-22 12:2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