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5:09
"老板,四號機好像...懷孕了?"
我拿著拖把,呆立在麻將機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臺金色的四號自動麻將機底部明顯鼓起,像個九個月的孕肚,還發出微弱的"咚咚"聲,就像胎心一樣。
自從張阿姨被麻將機"吃"掉后,我的工牌倒計時已經降到了121:45:32。更可怕的是,我的頸后現在已經清晰地顯示出一筒、二筒、三筒三個圖案,它們在我睡覺時會發光,照得整個房間泛著詭異的藍色微光。
老陸穿著他那件永遠泛著銅銹味的藍色工裝,慢悠悠地走過來:"哦,到時間了。"
"什么時間?"我緊張地問。
"生產時間啊。"老陸的語氣就像在說"到了喝下午茶的時間"一樣平常,"每過一百個循環,麻將機就要繁衍一次。"
"繁...繁衍?"我覺得自己的三觀又一次被刷新,"它是活的?"
老陸笑了:"當然是活的。你以為我們是在做什么?飼養啊,字面意思。"
他輕輕撫摸著麻將機鼓起的"肚子",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對待一個真正的孕婦:"可以的話,去把B超機推過來。"
"B超機?"
"就是那個貼著'不要隨便按按鈕'標簽的機器。"老陸指向儲物間。
我一臉茫然地走進儲物間,果然看到一臺類似便攜式B超機的設備,不過它的屏幕是淡藍色的,探頭部分則像某種生物的觸角,不停地微微蠕動。
"這玩意真的是B超機?"我一邊推著機器一邊問。
"功能上是。"老陸接過探頭,輕輕貼在麻將機的"肚子"上,"來,看屏幕。"
屏幕上顯示出一個模糊的影像——密密麻麻排列的小長方形,每個都在輕微震動。
"看見了嗎?108張牌。"老陸滿意地說,"很健康,各種花色都有。"
"等等,你是說麻將機懷的是...麻將牌?"
"不然呢?"老陸反問,"難道你以為它會生出小麻將機嗎?"
實際上我真的是這么想的,但看老陸的表情,我明智地閉上了嘴。
"這次孕育的是特殊牌組,用來招待下一批VIP客人的。"老陸若有所思地說,"每張牌都含有上個月收集的情緒和記憶,特別是絕望和恐懼,那是最受歡迎的口味。"
我聽得毛骨悚然:"那些...那些情緒是從哪來的?"
老陸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從哪來?當然是從像你這樣的飼養員和顧客那里來的啊。麻將機吃的不只是牌,還有情緒。你每次緊張、恐懼時,不是發現工牌倒計時會加速一點嗎?那就是它在'進食'。"
我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胸前的工牌,果然,剛才的恐懼讓數字又跳動了幾秒:"所以我們就是...飼料?"
"飼料太難聽了。"老陸搖搖頭,"我們是能量提供者,是共生關系。麻將機給我們提供工作和庇護,我們給它提供能量和新生,很公平的交換。"
這番話一點也沒讓我感到安慰。更讓我不安的是,麻將機的"肚子"突然劇烈蠕動起來,那些牌似乎在里面翻滾、碰撞。
"開始了。"老陸興奮地說,"它要生了!快,拿接生盤來!"
06:30:15
接下來的半小時是我這輩子見過最詭異的場景——
麻將機的底部緩緩裂開,露出一個充滿藍色黏液的洞口。老陸戴上特制手套,小心翼翼地伸手進去,一張張取出濕漉漉的麻將牌,放在一個像是嬰兒浴盆的金屬盤中。
這些牌不是普通的麻將牌——它們是軟的,溫熱的,而且在取出的那一刻還會發出微弱的哭聲!更詭異的是,每張牌上的圖案都在緩慢蠕動,就像活物一樣。
"一筒、二筒、三筒..."老陸像助產士一樣一張張清點著,"紅中、發財、白板...都很健康。"
"它們...它們在動..."我目瞪口呆地說。
"當然,剛生出來的牌都是活的。"老陸解釋道,"等它們晾干后就會硬化,變成普通麻將牌的樣子。不過核心還是活的,那是它們的靈魂所在。"
我看著盆中那108張蠕動的"活牌",不由打了個寒顫:"這些牌是用來干什么的?"
"特供VIP客人。"老陸回答,"活牌打出來的能量是普通牌的十倍,能讓它們在各自的世界里維持更久的形態。"
"它們不是這個世界的生物?"
老陸嘆了口氣:"當然不是。你以為那個沒頭的中年人和會說話的哈士奇是地球生物嗎?他們來自其他維度,需要通過麻將能量才能在我們這個維度現形。"
我感覺自己的世界觀又一次被打敗了:"所以...這家麻將館其實是個..."
"維度交匯點。"老陸接上我的話,"或者說,一個能量轉換站。我們把情緒能量轉化為牌,牌轉化為器官或其他物品,供不同維度的生物使用。基礎物理學,能量守恒嘛。"
他說得煞有介事,就像在講什么普通的科學知識。
"那雨衣女是..."
"她是個過渡態生命體。"老陸一邊擦拭新生牌,一邊解釋,"本來是其他維度的生物,通過足夠的能量逐漸適應了我們這個維度的規則,所以能保持更穩定的形態。但代價是,她必須不斷獲取新的器官來替換老化的部分。"
我突然想起雨衣女來取眼球的場景:"所以她之前來取的眼球..."
"對,換上去了。"老陸點點頭,"她原來的眼睛正在退化,如果不及時更換,就會被重新拉回原始維度。"
"那我這個工牌倒計時..."
"到零的時候,你就會理解一切。"老陸神秘地笑了笑,"現在,把這些牌放在特制箱子里,它們需要在黑暗中休息24小時才能完全成熟。"
07:00:00
剛處理完"新生牌",麻將館的門鈴就響了。進來的是一位看起來六十多歲的瘦小女人,穿著保潔員的制服,推著一輛清潔車。
"新來的保潔阿姨?"我問老陸。
老陸點點頭:"是的,李嬸,上周剛來的。你去忙別的吧,她會負責打掃衛生。"
我正準備離開,突然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細節——李嬸的清潔車上放著一個紅色的桶,桶里裝的液體散發出濃重的鐵銹味,就像...血。
"那個桶里是什么?"我小聲問老陸。
"清潔劑。"老陸簡短地回答。
"看起來像血..."
"只是紅色清潔劑。"老陸堅持道,但我注意到他的眼神有些閃爍,"別多問,去準備早餐吧。"
我不情愿地走向廚房,但在路過李嬸時,我清楚地看到她從那個紅桶里拿出一塊布,布上滴落的液體確實是暗紅色的,黏稠度和血液一模一樣。更詭異的是,當她用那塊布擦拭麻將桌時,桌面竟然發出了滿足的"咕嚕"聲,就像活物在進食一樣!
在廚房準備早餐時,我透過窗戶偷偷觀察李嬸的工作。她的動作機械而精準,完全沒有老年人應有的遲緩。而且她似乎對那些"血布"有種特殊的偏好,每張麻將桌都要仔細擦拭三遍,擦完后還要輕聲對桌子說幾句什么。
最讓我毛骨悚然的是,有一次她在擦拭四號桌時,桌面突然裂開一條縫,像張嘴一樣吞下了她手中的布,然后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嘆息!而李嬸只是微微一笑,又從紅桶里取出新的布繼續工作。
"別看了,專心切菜。"老陸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
我被嚇了一跳,差點切到手指:"老板,那個李嬸...她在用血擦桌子?"
老陸沉默了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是否要告訴我真相:"那不是普通的血。"
"什么意思?"
"那是記憶血。"老陸解釋道,"從特殊來源提取的液體,含有大量記憶片段和情感能量。麻將桌需要這種能量來保持活性,否則就會干枯、死亡。"
"特殊來源是什么?"我追問。
老陸的眼睛直視我的:"你真的想知道嗎?"
我咽了口唾沫,點點頭。
"工牌。"老陸說,"工牌滴落的液體被收集起來,提純后就成了記憶血。每個飼養員的工牌都會產生這種液體,包括你的。"
我低頭看了看胸前的工牌,果然,邊緣又滲出了一滴紅色液體,滴在我的襯衫上。
"所以這真的是...我的血?"
"不完全是。"老陸說,"更像是你的記憶和情感的物質載體。工牌在吸收你的能量的同時,也在提取你的部分記憶。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時會突然忘記一些事情?"
我愣住了。確實,最近我總覺得記憶有些斷層,比如我完全想不起來大學最后一年的某些細節,甚至想不起自己父母的樣子...
"你...你們在偷我的記憶?"我驚恐地問。
"不是偷,是交換。"老陸糾正我,"你忘記的那部分記憶會被轉化為能量,填充到工牌里。等倒計時結束,你就會獲得新的記憶和能力。公平交易。"
我完全無法接受這種解釋:"我從來沒同意過這種交易!"
"你簽合同時同意了。"老陸提醒我,"第三十七條小字部分:'員工同意將部分記憶作為能源提供給公司,公司保留對員工記憶的使用權和處置權。'"
我啞口無言。那份合同我確實沒有仔細看完,特別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小字部分。
07:30:30
早餐時間,我、老陸和李嬸坐在員工休息室里吃飯。李嬸吃飯的方式很奇怪——她不用嘴,而是用手腕內側的一個小孔"吸收"食物。每當一塊面包靠近那個小孔,就會迅速分解成細小顆粒被吸入。
"李嬸不是...普通人類?"我小聲問老陸。
"當然不是。"老陸理所當然地回答,"她是第三代飼養員轉化體,已經完成了75%的能量轉化。"
"轉化體?"
"就是工牌倒計時結束后的狀態。"老陸解釋道,"每個飼養員都會經歷轉化,變成更適合服務于麻將系統的形態。李嬸選擇了保潔員形態,這讓她可以更好地為麻將桌提供滋養。"
我看著李嬸手腕上的"進食孔",不寒而栗:"那些之前的飼養員...都變成什么了?"
"各種形態。"老陸輕描淡寫地說,"有的成為顧客程序,有的成為器官轉化器,有的則融入麻將機本身,成為核心組件。"
"我也會變成那樣嗎?"我顫抖著問。
老陸笑了笑:"每個人的轉化路徑不同,取決于你的潛力和特長。不過看你的倒計時速度和頸后的紋身發展,我猜你很可能會成為一個不錯的'記憶提取器'。"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光是名字就足以讓我毛骨悚然。
"有沒有人...逃脫過這種命運?"我試探性地問。
老陸和李嬸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有過一個。"老陸緩緩說道,"二十年前,有個女飼養員在倒計時還剩最后一小時時逃走了。我們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她。"
"然后呢?"我追問。
"然后..."老陸的表情變得古怪,"她自己回來了,成為了一位顧客。"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雨衣女?"
老陸沒有直接回答,但他的沉默已經說明了一切。
李嬸突然開口,聲音出奇地年輕:"她很特別,能夠在兩種狀態間切換。但代價是永遠無法完全屬于任何一個維度。"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李嬸說話,她的聲音和蒼老外表完全不匹配,反而像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
"今晚她會來。"李嬸繼續說,"帶著她的新面具。"
"新面具?"
"她每隔一段時間就需要更換面具。"老陸解釋道,"面具是她維持人形的關鍵。"
我想起雨衣女戴著的那個遮住整張臉的面具,一直以為那只是普通的雨衣帽子。
"好了,閑聊結束。"老陸看了看手表,"李嬸,麻將機護理時間到了。小李,你去前臺,今天可能會有普通客人來。"
08:15:00
剛到前臺沒多久,麻將館的門鈴就響了。進來的是四個普通的中年人,看起來像是附近的居民,打算來打發周末時光。
"您好,四位打牌嗎?"我按照正常流程接待。
"對,四人麻將,兩小時。"為首的中年男子說。
我帶他們到二號桌,那是最普通的一臺麻將機,給他們倒了茶,然后回到前臺。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就像一家普通麻將館的日常運營。
然而,當他們開始打牌約一小時后,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其中一位大媽突然尖叫一聲:"我的手指!"
我趕緊跑過去查看,只見她的右手食指不見了,只剩下一個平滑的切口,卻詭異地沒有流血。
"怎么回事?"我驚恐地問。
"打牌時突然感覺一陣麻痹,然后...手指就不見了!"大媽驚慌失措地說。
正當我不知所措時,老陸不知從哪冒了出來:"對不起女士,這是我們設備的小故障。請跟我到后面,我們有醫療箱可以處理。"
他轉頭對我使了個眼色:"去查看麻將機。"
等他們走后,我小心翼翼地檢查那臺麻將機,發現洗牌槽里果然多了一根人類手指!更可怕的是,那根手指還在微微蠕動,像是想爬出來!
"天吶..."我倒吸一口冷氣,不知道該不該取出那根手指。
就在我猶豫不決時,麻將機突然發出"咔嗒"一聲,洗牌槽開始運轉,手指消失在機器內部。幾秒鐘后,機器吐出一張全新的麻將牌——一筒,但上面的圓圈詭異地像極了人類指紋的形狀!
"它...它把手指變成了麻將牌?"我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
老陸不知何時又出現在我身后:"能量轉化,我說過了。物質在這里只是能量的一種表現形式。"
"那位大媽怎么辦?"
"別擔心,我給了她一根新手指。"老陸輕描淡寫地說。
"新手指?從哪來的?"
"上周有個客人'貢獻'的。"老陸眨了眨眼,"我們有儲備。"
我感到一陣惡心:"你是說,你給她安裝了別人的手指?"
"技術上說,那已經不是原主人的手指了,而是經過凈化和調整的生物能量構造體。"老陸似乎很享受用這些專業術語,"簡單說,就是3D打印的生物器官,只不過原材料比較特殊而已。"
那桌客人很快就離開了,那位大媽看起來一點事都沒有,新手指活動自如,就像她原來的一樣。更詭異的是,她似乎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失去手指的恐懼,反而興高采烈地和朋友們談論著晚餐計劃。
"記憶調整。"老陸解釋道,"新手指里含有輕微的記憶抑制因子,會讓她遺忘不愉快的經歷。"
"這...這是合法的嗎?"我忍不住問。
老陸大笑起來:"在麻將館,我們創造法則,而不是遵循法則。"
09:00:00
下午的麻將館異常安靜,我坐在前臺,無所事事地翻看著一本古怪的"飼養員手冊"。這本手冊不知何時出現在前臺抽屜里,內容詭異又荒謬——從"如何判斷麻將機是否做夢"到"遇到多維度顧客的應對策略",再到"工牌血液的16種用途"。
正當我讀到"麻將牌生命周期"那一章時,麻將館的門再次打開,進來的竟然是雨衣女!
她今天穿著同樣的黃色雨衣,但面具不同了——是一張精致的瓷質面具,上面畫著一張年輕女子的臉,栩栩如生,讓人幾乎分不清這是面具還是真實的臉。
"下午好,飼養員。"她的聲音依然沙啞,但比以往柔和了許多。
"你好...有什么可以幫忙的嗎?"我警惕地問。
雨衣女走到前臺,輕輕摘下面具——我驚恐地發現,面具下面不是人臉,而是一片模糊的光影,如同電視機雪花點一樣不斷變化的形狀!
"我來取我的新面具。"她說,"老陸應該已經準備好了。"
我趕緊按呼叫鈴,老陸從后面走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包裝精美的盒子:"來得正是時候,剛完成最后的調整。"
他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張更加精致的面具,幾乎和真人臉沒有區別。
"最新型號,使用了那批活牌的能量和記憶血強化過,可以維持三個月。"老陸介紹道,"還加入了情感模塊,能夠做出基本的面部表情。"
雨衣女滿意地接過面具,輕輕貼在那片雪花狀的"臉"上——奇跡般地,面具立刻變得栩栩如生,并露出一個微笑:"感覺不錯,比上一個靈活多了。"
"這次用了特殊材料。"老陸曖昧地說,"來源你懂的。"
雨衣女點點頭,然后轉向我:"你的工牌倒計時進展得如何?"
我下意識摸了摸胸前的工牌:"還有120多小時。"
"時間過得真快啊。"雨衣女感嘆道,聲音突然變得傷感,"還記得我當初的倒計時嗎,老陸?"
老陸點點頭:"記得,你是唯一一個在最后一刻逃走的。"
"可我還是回來了。"雨衣女苦笑,"因為外面的世界對我來說已經沒有意義。我的身體已經開始轉化,沒有麻將館,我撐不過三天。"
她轉向我,新面具做出一個嚴肅的表情:"年輕人,趁還有時間,想清楚你想變成什么。每個飼養員都有選擇的權利,雖然不能選擇是否轉化,但至少可以選擇轉化的方向。"
"我...我有什么選擇?"我忍不住問。
"很多。"雨衣女說,"可以像我一樣成為介于兩個維度之間的存在,可以像李嬸那樣選擇實用的功能性形態,也可以完全融入麻將系統成為核心組件。"
"但我不想變成任何奇怪的東西!"我激動地說,"我就想做個普通人!"
雨衣女和老陸交換了一個憐憫的眼神。
"已經太遲了。"雨衣女輕聲說,"看看你的手。"
我低頭一看,驚恐地發現自己的手掌心已經浮現出淡藍色的線條,就像電路板一樣縱橫交錯!
"轉化已經開始了。"老陸平靜地說,"從你戴上工牌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無法回頭了。"
我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手,那些線條在緩慢擴展,像某種寄生蟲一樣侵蝕著我的皮膚。
"今晚好好休息吧。"雨衣女戴好帽子,準備離開,"明天你會有個重要客人——你的前任。"
"前任?那個在工牌上出現的人?"
雨衣女點點頭:"他每年都會來一次,看看新的飼養員。算是某種...傳統。"
說完,她轉身離開了麻將館,留下我一臉困惑和恐懼。
老陸拍了拍我的肩膀:"別想太多,按時完成工作就好。記得明天要給麻將機們喂特供牌,它們需要足夠能量來招待那位特殊客人。"
我機械地點點頭,但內心已經開始籌劃逃跑計劃。無論如何,我都不想變成什么"轉化體"!
回到宿舍,我發現門口放著一個小盒子,里面裝著一張紙條和一把奇怪的鑰匙。紙條上只有一行字:"如果想知道真相,午夜用這把鑰匙打開麻將館地下室的門?!粋€朋友"
鑰匙看起來古老而怪異,由某種青銅材質制成,上面刻著麻將牌的圖案。
雖然可能是陷阱,但這似乎是我唯一的希望。我決定冒險一試,或許能找到逃離這個瘋狂世界的方法...
第七章預告:《地下室的秘密》
午夜的地下室之旅揭示麻將館恐怖的起源
小王見到了自己的"前任",一個被麻將系統同化的半人半機械存在
雨衣女的真實身份揭曉,二十年前她曾是麻將館的老板娘
工牌倒計時突然加速,小王的身體轉化加劇
意外發現逃離系統的可能方法,但需要一個可怕的代價
更新時間:2025-04-22 08:00: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