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那晚的懸孤行宮夜涼如水,我一夜未眠。我想,拓跋恪成了太子,高昶便是太子舅父,
那他也是有資格迎娶長公主的吧。皇兄的輔政大臣需要公主穩固根基,
那太子的舅父也需要公主提升門楣吧。我和高昶,也不是不可能的。第二日一早,
我匆忙梳洗了一下,跑到高昶暫居的廡房。不及敲門,里面傳出人聲。陌生的男聲道:“喏,
你的飛鴿傳書?!薄苞L鶯送來的嗎?”只聽高昶興致勃勃地問。“我哪知道,分不清。
”我踮腳透過窗縫望進去,只聽高昶嘖了一聲,接過了信。也不知那位鶯鶯姑娘寫了什么,
他一目十行,眉眼含笑。他的同僚直搖頭,“我說高昶,你養的鶯鶯燕燕分明長得一模一樣,
如何分辨?”高昶折好信,大笑:“這有何難?”我再也聽不下去,掉頭就走。
原來他不止嘴上輕浮,私下也是放浪形骸,還未娶妻便在屋里嬌養了一對孿生姐妹。
啟程南下時,他曾說過:“不管你從前是誰,記住,現在你是我的愛妾鶯鶯。
我陪你南下懸孤,是為探親。”殊不知,他的鶯鶯另有其人。
同生共死的一腔情意消散在料峭的寒風里。我轉頭去找了王溯,問他可另有所愛。
他當即對天盟誓,說他婚前潔身自好,婚后亦別無二心。當天我便回稟了皇兄:“臣妹,
愿意下降長興侯?!闭l知定下婚約后,高昶卻還不死心,屢次糾纏我。
更新時間:2025-04-21 21:4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