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選章節

觸光生香 劍草 11725 字 2025-04-21 14: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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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雨巷初遇雨滴砸在青石板上的聲音越來越急,蘇夏抱著畫板在巷子里狂奔。

畢業作品第三次被導師否定,此刻又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澆透,

顏料順著濕透的帆布包往下淌,在身后拖出蜿蜒的彩色水痕。拐過爬滿凌霄花的院墻時,

一縷幽香突然穿透雨幕。蘇夏猛地剎住腳步,鼻尖幾乎撞上半開的木門。

門楣上"時光花坊"的銅牌在雨中泛著微光,

風鈴叮咚聲里混著某種令人心悸的香氣——像是沾著晨露的鳶尾,又像被陽光曬暖的雪松。

"要進來避雨嗎?"低沉的男聲從花影深處傳來。蘇夏掀開垂落的紫藤花簾,

滿室浮動的光影讓她呼吸一滯。上百個玻璃瓶懸在挑高的房梁下,折射著窗外朦朧的天光,

像墜落的星辰棲息在綠植之間。穿深灰色針織衫的男人背對著她修剪玫瑰,

修長手指精準地避開尖刺,刀刃劃過莖稈的脆響在雨聲中格外清晰。"這是大馬士革玫瑰,

最適合用來調前調。"他突然轉身,

蘇夏手里的帆布包"啪嗒"掉在地上——男人輪廓深邃的面容被光影切割得近乎完美,

可那雙本該盛滿星光的眼睛,卻蒙著層終年不化的霧。"你...看得見這些花嗎?

"話一出口蘇夏就咬住了舌頭。林深放下剪刀,

指尖撫過手邊盛開的藍鳶尾:"1889年梵高在圣雷米精神病院畫《鳶尾花》時,

用的是群青和孔雀石調的藍。你包里的松節油混著法國朱砂,最近在臨摹《星月夜》?

"蘇夏盯著他虹膜上淺灰色的陰翳,突然注意到他袖口別著的銀質鈴蘭胸針。

當林深經過某個角度時,水晶花瓣會折射出細碎光斑落在他睫毛上,仿佛眼睛自己在發光。

"這是感光胸針。"他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當光線變化超過30流明就會震動。

"骨節分明的手按在心臟位置,"很多年前的一場事故后,我的視網膜就像摔碎的棱鏡,

把世界折射成模糊的光斑。"雨聲忽然變得很遠,蘇夏看著水滴從自己發梢滴落,

在林深腳邊匯成小小的水洼。他彎腰拾起她的畫板,

指尖撫過被雨水暈開的星空:"旋渦狀的筆觸里藏著焦慮,但云層裂縫透出的月光很溫柔。

"窗外驚雷炸響的瞬間,蘇夏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我能摸摸你的眼睛嗎?"林深僵在原地,

銀質胸針突然瘋狂震顫起來。蘇夏這才發現西斜的日光正透過琉璃窗,

在他臉上投下流動的彩斑。她慌亂松手的剎那,林深卻握住她懸在半空的手指,

輕輕覆在自己眼瞼上。"視網膜色素變性,醫生說最后連光感都會消失。

"他聲音平靜得像在說別人的事,"但失明不是突然墜入黑暗,

而是世界像老照片那樣慢慢褪色..."掌心傳來睫毛顫動的酥癢,

蘇夏突然想起導師的批評:"你的畫只有技巧沒有靈魂。"此刻指腹下的溫度讓她心臟狂跳,

那些被雨水泡發的畫紙正在包里悄悄融化,可某種更鮮活的東西正在破土而出。

"我能用嗅覺教你調色。"她聽見自己說,"就像你用香氣構造世界。"林深松開手時,

蘇夏看到他灰色瞳孔里映著窗外乍亮的閃電,像宇宙大爆炸時最初的光。

2 香氛畫布蟬鳴撕開暑氣的那天,蘇夏抱著自制色譜卡沖進花坊時,

正撞見林深對著虛空皺眉。他面前的調香臺擺著三支試管,

深琥珀色液體在玻璃壁留下不同粘度的淚痕。"廣藿香太霸道,壓住了鳶尾的粉感。

"他突然朝右后方轉頭,精準避開垂落的常春藤,"蘇小姐今天帶了亞麻籽油?

"蘇夏慌忙把蹭到松節油的袖口藏到身后。自從發現林深能通過溶劑氣味判斷繪畫進度,

她就再也沒法用"顏料沒干"當拖延借口。窗邊新添的鈴蘭叢輕顫著,

她注意到那些陶瓷花盆內側都嵌著微型感光器。"這是氣味色論。

"她把裱在卡紙上的絲綢片展開,不同質感的布料浸染著植物精油,"暖色系用辛香料,

冷色系用草本調,明度變化靠揮發速度..."林深的手指懸在布料上方三厘米處游走,

像在撫摸無形的琴鍵。當他停在靛藍色雪紡時,

突然從工作臺抽屜摸出個鎏金嗅鹽瓶:"秘魯圣木混藍絲柏,再加點海鹽的水汽感?

"蘇夏怔怔看著他將精油滴在試香紙上。隨著酒精揮發,她仿佛看見暴雨前的海面,

烏云把波濤壓成沉郁的藍,

浪尖卻躍動著細碎的金——正是她調了三天都沒成功的《怒濤圖》主色調。"你作弊。

"她奪過試香紙按在色譜卡上,深淺不一的藍居然完美契合,

"這明明是視覺藝術家該做的事。""所有的感知到最后都是電信號。

"林深轉動著胸針上的水晶花瓣,光斑在他蒼白的臉上游弋,

"你聞到割草機的味道會想到綠色,聽到冰裂聲會聯想到雪白,不是嗎?

"蘇夏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按在色譜卡上。當他的指尖觸碰到橙紅色綢緞時,

她快速擰開裝著甜椒精油的瓶子:"這是晚霞的顏色,像不像篝火舔過辣椒園?

"林深的睫毛劇烈顫動起來。他袖口滑落露出的手腕內側有條舊傷疤,

此刻在陽光下泛著珍珠般的微光。蘇夏想起他總把危險刀具放在固定位置,

每個棱錐瓶都嚴格對齊桌沿——這是獨居盲人給自己筑的安全防線。"紅色不應該這么暖。

"他的喉結上下滾動,"車禍那天...最后看到的顏色是紅色,但那是冰冷的,

帶著金屬腥氣。"空氣突然凝固,蘇夏的指尖還壓著他腕間跳動的脈搏。

風鈴發出刺耳的碰撞聲,西北角感光器發出預警,烏云正吞噬最后一縷陽光。

林深猛地抽回手,試管架被撞翻在地。他在漸暗的光線中踉蹌后退,銀質胸針發出蜂鳴警報,

水晶花瓣突然炸開成傘狀結構。蘇夏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裝飾——是精密折疊的導盲棱鏡。

"別開燈!"林深嘶吼的聲音混著玻璃碎裂的脆響,

"現在開燈我會看到血紅色的噪點..."蘇夏僵立在原地。驚雷劈落的瞬間,

她借著閃電看到滿墻的油畫——全是不同形態的光,

晨霧中的丁達爾效應、燭火吞噬氧氣的顫抖、甚至極光在雪地上的折射,

每幅畫右下角都簽著"Lin"的花體字。雨滴砸在琉璃窗上時,林深已經縮進藤椅。

他撕開襯衫領口,露出鎖骨間植入的微型傳感器,

藍光隨著呼吸明滅:"五年前我的個人畫展叫《可見光譜》,

現在..."他摸索著按下傳感器,墻上的畫作突然開始散發不同香氣,

"...叫《嗅覺顯影》。"蘇夏的瞳孔驟然收縮。當林深啟動裝置的剎那,

她看到《極光》泛起薄荷冷香,《燭火》飄出蜂蠟的甜膩,

而那幅《手術臺無影燈》正滲出消毒水的苦澀。"這是我的顏色。

"林深空洞的瞳孔映著電子屏的微光,"當視網膜無法成像時,

海馬體會把記憶中的畫面和氣味隨機拼接。"蘇夏握緊口袋里的美工刀,

那是她原本打算送給林深防身的。此刻刀柄硌得掌心生疼,

她卻想起導師的話:"真正的藝術家要敢于打碎自己的調色盤。"她突然扯開遮光簾,

盛夏的暴雨傾瀉而入。林深蜷縮的身體被閃電勾勒成破碎的剪影,

導盲棱鏡在狂風里發出風鈴般的哀鳴。"看著我!"蘇夏扳過他的臉,

讓慘白的面孔浸在雨幕里,"你說紅色是冷的,那現在雨是什么顏色?

"林深的虹膜泛起漣漪,像被石子擊中的灰色深潭。

蘇夏抓起調香臺上的佛手柑精油抹在他鼻下:"這是你教我的雨后初晴的味道,

是摻著金粉的藍!"又蘸取巖薔薇涂抹在他耳后,"暮色四合時的紫,帶著教堂彩窗的溫度!

"當她把最后一滴乳香抹在他顫抖的唇上時,林深突然扣住她的后頸。

他的呼吸灼燒著濕透的衣領,聲音支離破碎:"蘇夏,

你聞起來...像暴風雨后的第一縷月光。"3 晨露處方銀杏葉開始鑲金邊時,

蘇夏的失眠已經持續了37天。每當她試圖調出林深描述的"月光色",

調色板總會變成渾濁的灰。揉成團的畫紙堆滿畫室角落,像座埋葬靈感的墳冢。

第四十次失敗后,手機突然震動。林深的訊息浮現在屏幕:「明日寅時,青檀寺山門?!?/p>

晨霧浸透裙擺時,蘇夏在石階盡頭看見了那個清瘦身影。林深拄著銀柄手杖,

黑色風衣領口露出閃著微光的傳感器,仿佛把銀河碎片嵌在鎖骨間。他腳邊的藤箱里,

水晶瓶正隨著山風輕唱。"閉眼。"他的聲音沾著露水,"現在你眼前是什么顏色?

"蘇夏剛想回答,鼻腔突然涌入清冽的芬芳。像冰錐刺破封凍的湖面,

又似月光在松針上摔成晶屑,她下意識抓住林深的手腕:"這是...凌晨五點的味道?

""準確說,是光從波長380nm到495nm的躍遷過程。"林深打開藤箱,

取出嵌有光譜儀的嗅瓶,"藍風鈴模擬短波長的冷感,白麝香增加光的粒子性,

最后用龍涎醚定格黎明前的懸浮態。"蘇夏睫毛顫動,閉著的眼瞼內真的浮現出流動的藍。

不是顏料堆砌的色塊,而是有溫度的、會呼吸的光暈,像林深虹膜上那層霧突然被風吹散。

"導師說我的畫沒有靈魂。"她攥緊沾滿顏料的圍裙,

"可當我聞到這些...這些光的味道,

指尖就會發燙..."林深的手杖忽然敲在青石板上,驚起幾只早鴉。他解開風衣紐扣,

露出后背猙獰的傷疤——金屬脊椎在皮下隆起,

連接著第七節頸椎處的數據接口:"這是五年前車禍的禮物。當視覺神經壞死到70%時,

我在醫療艙里給自己裝了生物傳感器。"霧氣在林深的睫毛上凝成水珠,

蘇夏這才發現他的瞳孔能隨光線改變灰度的深淺。山風掀起他后頸的碎發,

露出條形碼刺青:LN-α2079。"所以你現在是..."蘇夏的喉嚨發緊。

"半機械的怪物?"林深自嘲地勾起嘴角,傳感器藍光突然轉紅,"還是說,

在你們美院教授眼里,用科技輔助創作算作弊?"蘇夏的指甲掐進掌心。

她想起上周偷聽到的議論,導師正聯合藝術評論家撰寫《論感官替代對純藝術的褻瀆》。

晨鐘恰在此時響起,驚散山間流嵐。"張嘴。"林深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將滴管伸進她齒間。

酸澀與甘甜同時在味蕾炸開,蘇夏眼前爆開璀璨的金斑——那是她苦尋不得的破曉之光。

"柑橘醛提供光壓,黑加侖還原散射,巖鹽模擬大氣折射。"他轉動滴管,

晨光在水晶瓶上折射出虹彩,"你的問題不是技法,是太依賴視網膜成像。

"手指突然按在她劇烈起伏的胸口,"這里,才是真正的調色盤。"蘇夏踉蹌后退,

后背抵上潮濕的碑林。那些刻著"色即是空"的古老石碑,

此刻正在她視網膜上投射出奇異光斑。林深的風衣下擺掃過石階上的青苔,

生物電流的嗡鳴聲與誦經聲共振。"要試試真正的危險游戲嗎?"他摘下胸針,

展開成微型棱鏡貼在她眉心,"接下來三小時,你會看到聲音的形狀,聽見顏色的旋律。

"沒等蘇夏回答,林深已經按下傳感器。世界在瞬間坍縮成流動的色漿,

梵鐘聲化作金色漣漪漫過山林,啄木鳥的叩擊聲濺起祖母綠的火星。

她看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變成粉霧,而林深周身纏繞著靛藍色電流——那是疼痛的具象化。

"你在發抖。"蘇夏抓住他冰涼的指尖。"傳感器超頻時,痛覺神經會誤讀電信號。

"林深蒼白的皮膚下泛起蛛網般的藍光,"但這樣能讓你看清晨露蒸騰的軌跡,不是嗎?

"淚水突然模糊了蘇夏的視線。在虹膜掃描儀都無法捕捉的剎那,

她看到露珠從枝頭墜落的慢鏡頭——不是自由落體,而是光在水膜表面折射出萬花筒,

每個棱面都印著林深支離破碎的倒影。當第一縷陽光刺破云層時,蘇夏瘋狂地在畫布上涂抹。

松節油混著傳感器冷卻液的氣味,林深靠在石碑上凝視虛空,

后背的金屬脊椎把陽光切割成菱形光斑。他腳邊散落著空掉的鎮痛劑安瓿瓶,

像撒了一地星星碎片。"完成了..."蘇夏轉身時,林深已經陷入昏迷。

他的左手仍維持著托舉調香瓶的姿勢,仿佛在虛空中描摹她作畫時的輪廓。

畫布上的晨霧泛著珍珠母的光澤,那是用薰衣草精油調制的特殊顏料。當陽光斜射時,

整幅畫會蒸騰起真實的霧氣,

在光線下顯現出林深側臉的輪廓——這是肉眼看不見的、氣味構筑的肖像。

蘇夏跪坐在他身旁,生物傳感器警報聲與山雀啁啾此起彼伏。她輕輕觸碰林深后頸的接口,

突然讀取到加密文件夾《感官融合協議》。在層層防火墻后,

藏著五年前車禍現場照片:翻倒的油罐車,燃燒的畫具箱,

還有浸在血泊中的調香瓶——正是此刻林深緊攥的那支。晨露從畫布滴落,

暈開了佛龕上的朱砂。蘇夏將額頭貼上林深冰冷的傳感器,在數據流的轟鳴聲中,

她終于聽見了那些被加密的疼痛:不是神經電流的雜音,

而是持續了1800個日夜的、無聲的吶喊。窗外,被暴雨打落的藍花楹粘在玻璃上,

像一封被淚水泡皺的情書。4 暗香迷途初雪落下的那夜,

調香室爆炸的轟鳴驚醒了整條古巷。蘇夏沖進濃煙彌漫的實驗室時,

林深正徒手在玻璃殘渣中翻找著什么。他的虹膜變成不正常的銀白色,

后背的傳感器迸濺著電火花,像只被撕破翅膀的機械蝶。"你瘋了?

"蘇夏用濕毯子撲滅他發梢的火焰,"超頻強度超過400%會燒毀神經突觸!

"林深突然掐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嚇人:"第七代原型機呢?你動過我的冷藏柜?

"他破損的聲帶發出金屬摩擦音,

指縫間滲出淡藍色的冷卻液——這是生物傳感器破裂的征兆。

蘇夏望著滿地焦黑的《感官融合協議》殘頁,突然想起三天前那個加密文件夾。

當她用林深的生物信息解鎖最后一道防火墻時,全息投影里浮現的并不是實驗數據,

而是密密麻麻的醫療警告:每次超頻使用,他的視神經存活率就下降3%。

"你要找的是這個嗎?"她從包里掏出銀色膠囊瓶。林深的表情在瞬間凝固,

這是存放在零下80℃的神經阻斷劑,能暫時屏蔽痛覺——也是維持他繼續實驗的毒藥。

雪粒敲打窗欞的聲音突然變得刺耳。林深踉蹌著退到墻邊,

那些精心裱糊的光影畫作正在被滅火器噴出的泡沫侵蝕。他顫抖的手摸到被炸變形的調香臺,

突然發出困獸般的嘶吼:"你以為在救我?這些數據是唯一能證明...""證明什么?

"蘇夏踢開腳邊的電路板,"證明你賭上性命創造的感官融合理論?

還是證明五年前那場車禍不是意外?"空氣驟然凍結。

林深后頸的條形碼刺青在應急燈下泛著青光,LN-α2079的編號此刻顯得格外刺眼。

蘇夏舉起手機,屏幕上是剛破譯的加密郵件——來自某跨國生物科技公司,

日期標注著車禍后第七天。「致林深先生:關于您提出的感官替代技術專利,

我方同意以事故保密協議為前提進行收購...」滅火器的泡沫順著桌沿滴落,

在焦黑的地面畫出渾濁的淚痕。林深摸索著撿起半截燒焦的畫框,

那是他曾經最得意的《手術室晨光》,現在只剩幾根碳化的松木條。

"當年那輛油罐車里有定制顏料。"他機械地重復著被法庭駁回的證詞,

"他們需要我的視網膜病變作為技術合法化的案例..."蘇夏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加密文件里為何有數百份眼科學報告——林深在用自己的身體記錄感官替代技術的病變過程。

而收購方需要的,正是一個天才畫家自愿墮入黑暗的悲情故事。"停下吧。

"她碾碎腳邊的神經阻斷劑膠囊,"醫療數據庫顯示,你的視神經存活率已經跌破臨界值。

"林深突然笑了。他撕開燒焦的襯衫,露出胸口蛛網狀的傳感器接口:"來不及了,

從接受脊椎改造那天起,我的新陳代謝就依賴生物電流維持。"藍色電弧在他指尖跳躍,

"知道為什么選擇嗅覺嗎?這是唯一無法被數據化的感官。"警笛聲由遠及近,

蘇夏聽見導師的怒吼混在人群里:"這就是藝術墮落的證據!"她慌忙反鎖大門,

撞見林深正在給自己注射墨綠色藥劑——那是加密文件里標注"Phase4"的未完成品。

"幫我完成最后的實驗。"林深瞳孔擴散成詭異的同心圓,機械脊椎發出齒輪卡死的摩擦聲,

"嗅覺神經元與視覺皮層同步率需要達到92%..."蘇夏被濃重的苦杏仁味嗆出眼淚。

她終于看清工作臺下隱藏的注射器,那些標注著不同日期的藥劑瓶,

記錄著林深如何將自己改造成活體實驗裝置。而最新那支紫色試劑的標簽上,

赫然寫著她的名字。"你一直在采集我的生物信息?"她踢翻試劑架,

淡紫色液體在雪地上蒸騰起毒霧,"包括青檀寺那天的汗液樣本?

"林深靠著殘破的調香臺緩緩滑坐在地,

.你聞起來像暴風雨后的月光...我需要那種純粹的光譜..."消防斧劈開大門的瞬間,

蘇夏抓起實驗臺上的全息投影儀。當強制斷電的黑暗降臨前,

她看到最后一段影像:五年前的林深站在畫室,將調香瓶中的液體滴入眼眶,

他的視網膜在鏡頭下綻放出虹彩——那是最初的感官融合實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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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21 14:3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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