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到身體微微發抖,嘴唇緊咬。冷見川恨不得跳起來,抓到冷先生衣領,
邊搖邊跟他吼:鹿兆鵬就是個偽君子!嘴上說得好聽要沖破枷鎖,拒絕封建婚姻。
那你鹿兆鵬有種不要睡俺秋月姐!睡完你拍拍屁股跑了,在外面逍遙快活。
留俺秋月姐一人守空房!越想越氣,冷見川身體抖動幅度加劇。“給見川再添加床被子,
他發抖呢?!备糁拮?,冷先生看到冷見川裹著被子扭動,以為他冷?!皼]事…他,他不冷。
”冷吳氏假裝給冷見川掖掖被子,小聲提醒他“甭亂動”!可不能露餡兒了,
冷見川趕緊調整呼吸,控制住身體。安撫好兒子,冷吳氏躺回冷先生身邊,
猶豫終還是敵不過心意,問道:“他大,你要不問問秋月想不想嫁?
”這是關乎冷秋月一輩子的大事,可冷先生的語氣,
仍舊涼的像是冬天里的過堂風:“你出嫁的時候,泰山泰水問過你的想法?
”冷吳氏沉默不語,答案不言而喻?!白怨呕橐龃笫?,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冷先生捋一把胡子,“再者說,鹿家是個好歸宿,秋月會感謝我們的。
”感謝你的魂!感謝你八輩祖宗!秋月姐嫁給鹿兆鵬,就是跳蠆盆。
冷見川氣得胸口又劇烈起伏,身上燥熱到踢了一腳被子。深夜被子摩擦聲窸窸窣窣的,
特別明顯。“娃,是不是犯癔癥?!”響動傳進耳朵,冷先生立馬爬起來,仔細觀察冷見川。
后者聽到冷先生的聲音也不敢動,繼續裝睡。聽了一會兒,冷先生當機立斷:“呼吸粗沉,
盜汗,眉頭鎖的緊,是癔癥,給我摁住他,我給他施針,別讓他夢游?!薄八?,孩子沒事。
”知道孩子是在裝睡,冷吳氏趕緊阻止,可冷先生根本就不聽,翻身下炕找來藥箱。
“給我摁住。”冷先生從藥箱里取出銀針,重新爬上炕。我去,白白挨針可太疼了,
鬧不住啊。被窩里,冷見川再裝不下去,翻了個身,裝作驚醒的模樣,揉著惺忪睡眼,
坐起來?!按螅?,你倆要咋?”冷吳氏反應很快,立馬攬冷見川在懷,
對丈夫說道:“他大,娃這不好好的,不用施針?!笔殖帚y針,冷先生停住了,
就這么看著妻兒,像是沒有要施針的意思了。神助攻!冷見川仰面,給了冷吳氏個眼神,
后者回了個眼神。躲過扎針,冷見川松一口氣,卻聽冷先生道:“你夜神不寧,易驚醒,
脾胃有問題,還是需要施針?!崩湟姶ǎ骸啊?,不用,俺好的很,不不!哎喲!
”…夜深了。冷先生、冷吳氏都沉沉睡下。嘶——他們旁邊,冷見川摩挲著被施針的部位,
更新時間:2025-04-20 19:22: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