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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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海癱坐在堂屋的太師椅上,臉色鐵青得嚇人。茶盞被他攥得咯吱作響,指節都泛了白。窗外月光慘淡,照得他半邊臉陰森可怖。

"反了...真是反了..."他咬牙切齒地念叨著,太陽穴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八仙桌上的茶漬還沒擦干凈,洇開一片難看的污痕。

一大媽端著銅盆進來,見狀嘆了口氣。溫水擰干的毛巾遞過去:"當家的,要不...去請教下后院的聾老太太?"

易中海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珠突然亮了起來。他一把抓住老伴的手腕:"對!快去請老太太來!就說...就說我備了她最愛的冰糖肘子!"

一大媽揉著生疼的手腕,匆匆往后院去。月光透過葡萄架,在地上投下支離破碎的光斑。她叩響那扇斑駁的木門時,隱約聽見里頭佛珠碰撞的聲響。

"老太太,"一大媽湊到老人耳邊,"中海請您過去用飯,說是燉了您愛的肘子..."

聾老太太緩緩抬頭,渾濁的眼珠映著油燈的光。

當拄著拐杖的身影緩緩穿過月亮門時,易中海早已在堂屋擺好了碗筷。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邁進門檻時,木地板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她瞇著昏花的眼睛打量屋內:"小易啊,今兒個怎么想起請老太婆吃飯了?"

易中海趕忙起身相迎,臉上堆著殷勤的笑:"老太太您坐,這不惦記著您好久沒嘗我家的菜了嗎。"他嘴角的淤青隨著笑容扯動,顯得格外滑稽。

聾老太太卻不急著落座,枯瘦的手指突然抬起,精準地戳向易中海臉上的傷處:"這青一塊紫一塊的,被驢踢了?"她耳朵雖背,眼睛卻毒得很,"方才院里鬧哄哄的,出什么事了?"

易中海笑容僵在臉上,茶盞"哐當"擱在桌上:"還不是傻柱那個混賬!"聲音里透著咬牙切齒,"您看看我這臉,都是那小子..."

"傻柱?"聾老太太手中佛珠突然一頓,渾濁的眼珠瞪得老大,"就那個見天兒給我送點心的傻小子?"

見易中海點頭,老太太二話不說撐著拐杖就要起身。一大媽連忙攙扶:"老太太您慢著,我陪您..."

"用不著!"聾老太太甩開她的手,拐杖重重杵在地上,"我倒是要問問,那傻小子什么時候學會打人了!"她顫巍巍往門外走,嘴里還念叨著,"他要是敢跟我動手,算他本事!"

待老太太的身影消失在月亮門外,一大媽憂心忡忡地轉向丈夫:"就這么讓老太太自己去,萬一..."

易中海陰惻惻地笑了,手指摩挲著茶盞邊緣:"打起來才好呢。"他瞥向窗外的月色,"老太太要是有個好歹...哼,夠那小子喝一壺的。"

月光透過窗欞,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陰影。

聾老太太站在何雨柱門前,月光將她佝僂的身影拉得老長。她那雙布滿老年斑的手緊緊攥著紫檀木拐杖,指節因用力而發白。

聾老太太慢慢的走到何雨柱的屋前,老太太望著緊閉的房門,心頭突然泛起一陣說不出的滋味。那傻柱子從前可是三天兩頭就往她屋里鉆,不是送新蒸的窩頭就是捎點零嘴兒。如今這門閂得嚴嚴實實,倒像是把往日的情分都鎖在了外頭。

她拄著拐杖的手不自覺地緊了緊。這半個月來院里鬧騰得厲害,連她這個裝聾作啞的都聽見了不少風言風語。傻柱子跟賈家鬧翻了,跟易中海干仗了,如今連親妹子都搬走了...

"柱子啊..."她又敲了敲門,聲音里帶著刻意的顫音。這些年裝聾作啞的本事,早練得爐火純青。院里人都道她耳背,卻不知那些個私底下的算計,她心里門兒清。

要說對何雨柱,老太太確實存著幾分真心。那孩子憨厚,見天兒給她送吃食,寒冬臘月還惦記著給她糊窗戶??蛇@世道,光有真心哪夠?她得給傻柱子謀個出路。

門"吱呀"一聲開了。何雨柱高大的身影出現在門口,逆著光看不清表情。老太太立刻換上那副慈祥的笑臉,卻在瞥見他眼神時心頭一凜——這哪還是那個憨厚的傻柱子?那目光清明得嚇人,像是能洞穿她所有的算計。

"老太太,"何雨柱聲音平靜,"這么晚了有事?"

月光照在兩人之間的青石板上,像劃開一道楚河漢界。老太太攥緊拐杖,突然意識到,這場博弈,怕是要換個法子了。

關于聾老太太,何雨柱心里跟明鏡似的。前世貼吧論壇里那些分析帖他看過不少——有說她是烈士家屬的,有猜她是什么大人物的遺孀的,更離譜的還有傳言她是潛伏的特務頭子。

不過平心而論,從原著結局來看,老太太對原主確實不薄。臨終前把房產都留給了他,還陰差陽錯給何家留了血脈。但這就能說明她是個善茬兒?

這四合院里哪有什么白蓮花?個個都是千年狐貍修成的精。就說老太太撮合婁曉娥那檔子事,表面上是為何雨柱著想,可細想起來——讓一個資本家小姐給廚子當外室,對婁曉娥公平嗎?指不定存著什么的算計呢。

算了自己慢慢看,誰也別想騙了他。

"唉..."老太太拄著拐杖輕嘆,皺紋里藏著幾分落寞,"老太婆如今就是個閑人,日日都空得很。"她抬眼往屋里張望,"怎么,不請我進去坐坐?"

何雨柱側身讓開半步:"正吃著晚飯,您要不嫌棄..."

"那敢情好!"老太太頓時眉開眼笑,顫巍巍地邁過門檻,"可有些日子沒嘗過柱子的手藝了。"

飯桌上,老太太捧著碗的手微微發抖。普普通通的白菜豆腐,偏生被他做得鮮香四溢。她小口啜著湯,偷眼打量對面這個突然變得陌生的年輕人。

"柱子啊..."老太太放下碗,眼中閃著精光,"就這手藝,怕是全四九城都找不出第二個來。"

何雨柱夾了塊豆腐,淡淡道:"您過獎了,不過是些粗茶淡飯。"燈光下,他的眼神平靜得像潭深水,叫人看不出深淺。

聾老太太突然笑出了聲,干枯的手指輕輕敲著碗沿:"哎喲,我這老婆子可不會說客套話。"她話鋒一轉,眼角的皺紋堆疊起來,"方才在一大爺那兒,聽說你們鬧得不痛快?"

何雨柱放下筷子,瓷碗與木桌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老太太覺得,一大爺待我如何?"

"這..."老太太瞇起昏花的眼睛,"街坊鄰居都看在眼里,自然是關照有加的。"她舀了勺豆腐湯,熱氣氤氳中看不清表情。

何雨柱忽然冷笑:"那老太太可知,易中海背地里算計我多少回?"

湯勺"當啷"落在碗里。聾老太太緩緩抬頭,渾濁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我的柱子啊...這是真要逼老太婆站隊了?"她忽然咯咯笑起來,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也罷,你總算開竅了。"

枯瘦的手指摩挲著佛珠,老太太的聲音忽然低沉:"人啊,糊涂有糊涂的活法,明白有明白的活法。從前你渾渾噩噩,倒也能過。如今..."她意味深長地頓了頓,"可想清楚往后怎么走了?"

"靠山山倒,靠人人跑。"何雨柱目光如炬,"唯有自己立得住,才是根本。梧高鳳必至,花香蝶自來。"

"話是不錯。"老太太突然挺直了佝僂的背,"可就算朱元璋那樣的狠角色,身邊也少不了三兩個貼心人。"她意有所指地敲了敲桌面,"你是聰明了,可也別聰明過頭——人阿可以孤獨,但不能孤僻。"

何雨柱挑眉:"老太太這是勸我跟易中海和好?"

"呸!"老太太突然啐了一口,"三十歲的人了,該跟誰走近,心里沒桿秤?"她顫巍巍起身,拐杖重重杵地,"老太婆只管告訴你——這院里的人啊,比你想的還精。真要撕破臉..."她突然壓低聲音,"得先想好退路。"

何雨柱指尖輕叩桌面,發出沉悶的聲響:"老太太今后...有什么打算?"

聾老太太突然笑了,眼角的皺紋舒展開來,像是干枯的老樹綻出新芽:"老太婆活了八十有三,自詡這雙老眼還沒看錯過人。"她顫巍巍地伸出手,拍了拍何雨柱的手背,"這四合院里,能托付身后事的,唯你一人。任你如何變,骨子里還是那個善良的傻柱子。"

何雨柱沉默片刻。燈光下,老太太手上的老年斑格外明顯,讓他想起原主記憶里那些寒冬送炭的往事,無論如何都得承原身的情。終于,他輕輕點頭:"以后吃食方面我有一口就不會少了您的。"

至此,聾老太太終于聽到了她想聽到的話,忽然放聲大笑,露出幾顆發黃的牙齒。笑聲驚飛了檐下的麻雀,在寂靜的院子里格外刺耳。

"得去給一大爺個交代了。"老太太拄著拐杖起身,木杖在地上戳出深深的凹痕。走到月亮門下,她突然回頭:"柱子啊,記住今晚的話。"

聾老太太拄著拐杖顫巍巍地來到易家門前,月光將她佝僂的身影拉得老長。一大媽早已在臺階上焦急等候,見老太太獨自前來,連忙上前攙扶。

"老太太,中海他..."一大媽話未說完,就被聾老太太抬手打斷。

枯瘦的手指輕輕拍了拍一大媽的手背,老太太渾濁的雙眼望向屋內晃動的身影:"告訴小易..."她頓了頓,聲音突然變得異常清晰,"真心換真心,今時已不同往日,不一樣了。"

拐杖重重地杵在地上,震起一小片塵土。老太太轉身離去時,寬大的衣袍在夜風中獵獵作響。她最后丟下的話像把鈍刀,一字一句剜在易中海心頭:"切莫一步走錯...步步繼續錯下去。"

屋內,易中海手中的茶盞"啪"地捏得粉碎。滾燙的茶水混著鮮血順著手掌滴落,他卻渾然不覺。窗紙上,老太太遠去的剪影漸漸模糊,只余下拐杖叩擊青石板的聲響,一聲聲,像是敲在他天靈蓋上。

更新時間:2025-04-19 16:3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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