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在訂婚宴被放鴿子,三年后空降的女總裁竟是被他退婚的前未婚妻。
她甩出合約:“簽了這份奴隸合同,否則我曝光你父親是連環殺人犯。
”他冷笑按下錄音筆:“巧了,我正想問你母親三年前怎么詐死的。
”【正文開始】水晶吊燈刺得我眼睛生疼。香檳杯在手里轉了三圈,冰塊撞出細碎的聲響。
賓客們的目光像蒼蠅似的黏在我后頸,我數著地毯上的玫瑰花瓣,數到第七十二片時,
手機在西裝內袋震起來?!澳细?,嫂子的車在高速上拋錨了,估計得晚半小時。
” 表弟的聲音透著慌張。我盯著手機屏幕上的時間,晚上八點十七分。
訂婚宴原定八點開始,現在宴會廳里已經坐滿了雙方親友。父親的老部下們西裝革履地碰杯,
母親正在跟司儀低聲商量流程,而我的未婚妻,林知夏,還堵在高速上。
“讓司機找最近的修理廠,我派車去接她?!?我把香檳杯重重擱在吧臺上,指節泛白。
服務生端著托盤經過,我抓過一杯紅酒仰頭灌下。辛辣的液體燒得喉嚨發疼,
突然想起三天前知夏靠在我懷里,指尖繞著我的領帶說:“司南,等我們結婚那天,
我要穿最漂亮的婚紗?!笔謾C又震了。這次是陌生號碼?!八鞠壬沂歉咚俳痪?。
您太太的車……”“是未婚妻?!?我聽見自己沙啞的聲音。
對方頓了頓:“林小姐的車并未發生故障。監控顯示,
她在半小時前乘坐一輛黑色邁巴赫離開了高速?!毖鐣d的音樂突然停了。我抬頭,
正對上父親陰沉的臉。母親攥著話筒僵在臺上,賓客們的竊竊私語像潮水般涌來。
“聽說林家攀上了周氏集團?”“司家這回臉可丟大了……”“這婚還訂不訂了?
”我踉蹌著扶住桌沿,紅酒潑在雪白的桌布上,像一道猙獰的傷口。手機從掌心滑落,
在地毯上彈跳兩下,屏幕亮起 —— 是知夏的朋友圈。半小時前的照片里,
她依偎在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懷里,無名指上的鉆戒比我的訂婚戒指大了整整一圈。
“不好意思各位?!?我聽見自己的聲音混著耳鳴,“內人…… 身體不適,訂婚宴改期。
”宴會廳里爆發一陣騷動。父親沖過來時帶翻了椅子,
母親的尖叫被淹沒在刺耳的桌椅碰撞聲里。我跌跌撞撞地往外跑,高跟鞋的聲音從身后追來。
“司南!” 是知夏的閨蜜蘇晴,“知夏說讓你別恨她,她也是沒辦法……”我猛地轉身,
蘇晴嚇得后退半步。宴會廳的燈光從背后照來,在她臉上投下詭異的陰影?!八龥]辦法?
” 我扯松領帶,喉嚨發緊,“我爸為了這場婚禮推掉三個項目,我媽親自去法國訂婚紗,
現在你跟我說她沒辦法?”蘇晴咬著嘴唇不說話。遠處傳來跑車轟鳴,我扭頭望去,
黑色邁巴赫停在酒店門口,知夏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下車,紅色禮服在夜風里翻卷,
像一面勝利的旗幟?!八灸?!” 她的聲音甜得發膩,“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
周然說要帶我去馬爾代夫……”我沖過去時撞倒了迎賓牌,玫瑰花瓣漫天飛舞。
周然從車里下來,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袖口,臉上掛著玩味的笑?!胺砰_她。
” 他的聲音低沉。我掐著知夏的手腕,指甲幾乎陷進她的皮膚:“為什么?
”知夏突然笑起來,眼淚順著精致的妝容往下淌:“司南,你以為愛情能當飯吃?
你爸公司早就空殼了,要不是我……”“夠了!” 我甩開她的手,踉蹌著后退。
周然摟住知夏的腰,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動作親密得刺眼。賓客們涌到門口,
閃光燈此起彼伏。我聽見有人說 “司家要完了”,有人說 “林家攀上高枝了”。
父親的怒吼混在嘈雜聲里:“孽子!還不滾過來道歉!”我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訂婚戒指,
金屬邊緣割破指尖。血珠滴在戒指內側的刻字上 ——“永遠愛你”。知夏的笑聲越來越遠,
我轉身沖進雨里。雷聲在頭頂炸響,雨水澆透西裝,冷得刺骨。手機在褲兜里不停震動,
我摸出來直接扔進路邊的水洼。霓虹燈在雨幕里暈成一片猩紅,
像極了宴會廳里那杯潑翻的紅酒。我靠著電線桿喘氣,突然想起小時候和知夏在游樂園,
她指著旋轉木馬說:“等我們長大了,要坐最漂亮的那匹白馬。
”現在旋轉木馬的彩燈還在遠處閃爍,而我的白馬,早就跟著別人跑了。
電梯鏡面映出我眼下的青黑。攥著會議資料的手沁出汗,指節把 A4 紙壓出褶皺。
公司這季度業績慘淡,聽說空降了個女總裁,全部門從上到下都繃緊了神經。
我盯著電梯樓層數字跳動,七樓、八樓、九樓 —— 叮的一聲,鏡面突然閃過一抹猩紅。
黑色高跟鞋碾過地毯,香水味混著冷氣撲面而來。我下意識往旁邊讓了半步,
卻聽見身后傳來熟悉的輕笑:“這不是司總嗎?當年訂婚宴上意氣風發的樣子,
怎么淪落到給人當小職員了?”手里的資料嘩啦散落。我慢慢轉身。
林知夏倚在電梯間的落地窗前,紅色真絲襯衫扎進黑色西裝褲,
鎖骨處還戴著我送她的那枚珍珠項鏈。陽光透過玻璃在她臉上切割出明暗交界線,
她指尖轉著鋼筆,眼神像淬了毒的匕首?!傲挚傉J錯人了?!?我彎腰撿文件,
喉嚨發緊得厲害?!罢J錯人?” 她踩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逼近,陰影完全籠罩住我,
“上個月你偷偷調查周氏集團的賬目,前天在會議室說要優化供應鏈,
這些建議……” 她突然揪住我的領帶,“怎么跟三年前某個蠢貨在訂婚宴上說的一模一樣?
”走廊傳來腳步聲。我猛地推開她,后背撞上消防栓發出悶響。林知夏被推得踉蹌半步,
卻笑得愈發張揚:“生氣了?你以為換個公司就能躲掉?” 她從手包里甩出一疊文件,
紙張拍在我胸口,“簽了它,奴隸合同?!蔽业皖^看那密密麻麻的條款,
什么 24 小時待命、隨叫隨到,最后一行小字讓我血液凝固 —— 若違約,
司建國連環殺人案細節全網公開?!澳阏f什么?” 我的聲音像是從胸腔深處擠出來的。
林知夏掏出手機,屏幕亮起一張泛黃的報紙截圖。1998 年 XX 市連環兇殺案,
兇手照片上的男人分明是我爸??晌矣浀们宄?,那年父親在國外談生意,根本沒回國。
“有趣吧?” 她把手機懟到我眼前,“你以為林家攀上周氏是巧合?當年你爸的案子,
和我媽‘意外死亡’,背后可都是同一個人?!?她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我耳垂,
“簽了合同,我幫你翻案;不簽……” 她故意拖長尾音,“明天全公司都會知道,
殺人犯的兒子在這兒打工?!蔽疫o拳頭,指甲幾乎掐進掌心。電梯門突然打開,
同事小張抱著文件出來,詫異地看了我們一眼。林知夏瞬間松開我,優雅地理了理頭發,
完全變回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總裁模樣?!八灸?,下午三點到我辦公室。
” 她踩著高跟鞋走遠,聲音在走廊里回蕩,“別讓我等太久?!蔽野c坐在消防栓旁,
膝蓋還在發抖。手機在褲兜里震動,是發小發來的消息:“你爸當年的案子有問題,
我找到個關鍵證人,但對方被人威脅了?!蔽叶⒅聊簧系淖?,
耳邊全是林知夏那句 “殺人犯的兒子”。三年前她甩下我跟別人走,
現在又拿著莫須有的罪名來威脅我。走廊盡頭的落地窗外,烏云壓得很低,暴雨將至。
推開辦公室門時,林知夏正對著電腦冷笑。她身后的巨大落地窗映出整個 CBD,
玻璃幕墻折射出無數個扭曲的我?!翱紤]好了?” 她轉著椅子面向我,
高跟鞋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地板。我從口袋里掏出錄音筆,啪嗒按下開關:“巧了,
我也有東西想給你聽?!?上周發小冒險錄下的音頻在辦公室響起,
“林知夏的母親根本沒死,當年是有人偽造了死亡證明……”林知夏的笑容瞬間凝固。
她猛地站起來,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你從哪兒弄來的?!”“這不重要。
” 我把錄音筆重重拍在桌上,“重要的是,
我們來玩個游戲 —— 看誰先挖出當年的真相?!?窗外突然炸響一道驚雷,
暴雨傾盆而下,雨水拍打著玻璃,像是要把整個世界都淹沒??照{出風口發出細微的嗡鳴。
我盯著辦公電腦屏幕上跳動的財務數據,后頸的冷汗卻順著脊椎往下淌。
林知夏扔給我的 “奴隸合同” 就壓在鍵盤底下,每敲一個鍵,
都像在給脖子上的絞索收緊半寸。茶水間突然傳來同事們壓低的議論聲,不用猜也知道,
他們在傳新總裁和我的那些腌臜事兒。手機在桌面震動,是發小老周?!澳亲C人死了。
”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今早被發現溺死在護城河,警方說是意外?!蔽颐偷卣酒饋?,
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聲響。全辦公室的目光瞬間刺過來,我攥著手機沖進消防通道,
樓梯間的聲控燈忽明忽暗,照得墻壁上的安全出口標志泛著詭異的綠光?!霸趺纯赡苁且馔??
!” 我對著話筒低吼,指甲幾乎摳進掌心,“他是不是死前聯系過你?”老周沉默兩秒,
背景音里傳來汽車鳴笛:“他說有人給了他封口費,讓他把當年的證詞吞回肚子里。
可我還沒來得及問清楚,他就……”頭頂的燈管突然滋滋作響,黑暗瞬間吞沒了樓梯間。
我摸索著墻壁往樓下走,皮鞋踩在臺階上的回聲混著心跳,震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剛走到二樓拐角,手機屏幕亮起 —— 林知夏的短信:半小時后,地下車庫。
停車場的日光燈忽閃忽滅,林知夏的邁巴赫停在 B 區最角落。我走近時,車窗降下一半,
猩紅的美甲敲著方向盤,香煙的霧氣從她唇間飄出來,在頂燈下凝成灰藍色的霧團。
“聽說你朋友在查護城河的案子?” 她碾滅煙頭,目光透過車窗刺過來,“司南,
別把不相干的人拖下水?!蔽乙蝗以谲図?,
金屬凹陷的悶響驚飛了角落里的野貓:“人是不是你殺的?!”林知夏突然笑出聲,
更新時間:2025-04-19 10:31:5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