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豐和七年,冬。
傍晚,寧安城。
莊嚴恢宏的皇宮內,一個大約十幾歲的少年坐在涼亭中雙手托腮,眼神呆滯陷入沉思。
“到底哪出錯了呢?”
“好端端的我怎么就到這里了?”
“這還能不能回去?”
少年名為寧澤,一個地球二十一世紀的牛馬,在一家酒廠上班,在回家的路上被一輛大貨車,從身上碾了過去 然后便來到了寧國。
而且穿越已有兩個多月,可能是他穿越的方式不對,身處的朝代在歷史上沒有出現過,但好在文字、文化基本一致。
并且他還穿越到了一名皇子身上,也算屬于潑天的富貴了。
“三皇子殿下,陛下召您去兩儀殿?!?/p>
就在寧澤在心中三連問過后,一名宦官火急火燎的跑到他面前。
這名宦官他認得,是他爹身邊的內務總管,名為張亮。
兩儀殿是皇帝辦公的地方,下了朝都會在那里。
“好,知道了?!?/p>
便宜爹召見他?讓他很是詫異,記憶中的原主很少見過皇帝,怎么會突然找他。
寧澤收起心中思緒,緩緩站起身,跟著眼前這名宦官去往兩儀殿。
寧澤已經十一歲了,雖然年幼帶著青澀,但長得非常英俊,挺鼻薄唇,一雙瑞鳳眼黑白分明,極為明亮。
“見過父皇?!?/p>
到了兩儀殿,寧澤不情愿的拱了拱手。
但遲遲沒有收到回應,不明所以抬頭看去。
兩儀殿的正前方,寧澤的皇帝爹寧政,身穿黑紅相間龍袍,正低頭認真批閱著奏折。
寧政三十三歲,正值壯年,沒繼位時領兵在外打過不少仗,所以身材也比較魁梧。
只是鬼斧神工的臉上,現帶有一絲疲憊之色。
“國子監說你已經有兩個月沒去上課了,這些天都在做什么?”
就在寧澤準備站直身子時,寧政開口了,但始終沒有抬頭。
“額,兩個月前兒臣不是感染風寒了嗎?”
寧澤解釋一句,眼神閃躲,尋思找他來不會就因為這事吧。
這么一想,剛剛微微直起的腰再次低下去幾分。
“混賬!御醫說你一個月前就已經恢復如初,你可知欺君是何下場!”
聽到寧澤的解釋,寧政將手中的狼毫筆狠狠的拍在桌案上,怒聲呵斥。
寧澤被嚇了一跳,心中將那名給他診治的御醫問候了十八代先人后,對著寧政訕訕一笑。
“那個,父皇息怒,我這不是沒好利索呢嘛?!?/p>
寧澤趕緊解釋,他啊實在是受不了國子監天天的知乎者也,穿越過來只去了一天,之前感染風寒也是裝的。
“混賬東西,如此不求上進,以后如何為朝廷效力!”
“看看你大哥,再看看你,真是氣煞朕也!”
這寧政是越說越氣,已經站了起身。
寧澤一看這架勢,這特么是要動手的前奏啊,這哪行?
寧澤這會腦子轉動,想想怎么能夠逃過一劫。
跑?
這個肯定不行,這不是正常爹,這可是皇帝。
思來想去,寧澤只能使出他的必殺技。
“撲通~”一聲后太極殿瞬間變得安靜了。
???
寧澤在這便宜爹詫異的目光中直接雙膝跪地。
“父皇,您怎能拿我與大哥比,大哥他乃是太子,一國儲君。
將來是要繼承大統的,兒臣年幼,只是慵懶一些,請父皇明鑒?!?/p>
說完這寧澤還做了一個極其委屈的表情,配上他的年紀確實讓人有些許動容。
但寧政聽后臉色變了變,他揮手讓身邊的宦官退下,然后緩步走到寧澤面前。
父子倆誰也沒開口,就這么四目相視許久。
但寧澤這會有點慌,這特么什么情況,我都下跪了,總不能還揍我吧?
“起來吧。”
寧澤這才如釋重負,緩緩起身,揉了揉自己膝蓋想要道謝,但被寧政打斷。
“慵懶也不能無知,國子監必須要去,身為皇子不學無術,朕丟不起那臉!”
說完便示意寧澤退下。
寧澤哪里還敢猶豫,躬身便告退。
走到門口寧政又囑咐一句。
“天越來越冷了,回去多加兩件衣物。”
“不要再次感染風寒了。”
本來前一句話讓寧澤還挺感動,這老爹還是挺關心他的,但后面一句的語氣令他嘴角抽了抽。
他現在已經確定,自己裝病的事,這皇帝爹一定早就知道,至于為何沒有一開始就揭穿,這個他沒想明白。
想不明白就不想,寧澤甩了甩自己的腦袋,然后準備回家找媽媽去了。
寧澤是庶出,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一個是太子大哥寧均,還有二哥寧瑞。
一個十四歲,馬上及冠,一個十二歲,并且都是莊皇后所生,一母同胞。
而他的生母則是后宮的四妃之首,齊貴妃,在皇宮也沒什么存在感。
從記憶中得知這寧澤出入的地方只有兩處,一個是國子監,另一個便是自己的書房,標準的書呆子,除了一些節日舉辦宴席,基本很少見過寧政。
皇宮很大,寧澤還未及冠,沒到出藩的年紀,目前跟隨生母齊貴妃住在乾正殿。
剛到乾正殿便看到齊貴妃正在織布,寧國的京城結合前世地理位置,應該是在西安。
此時正值冬季,眼看著還有一個月便到元正了,天寒地凍的,看著雙手凍通紅的齊貴妃,寧澤無比動容。
“母妃,這么冷的天,您怎么還織布?。 ?/p>
寧澤上前抓住齊貴妃的手,放到嘴邊吹了兩口熱氣,然后放到衣服里像給捂捂。
自從寧政上位,他厲行節儉,更是以身作則,所以后宮的妃嬪基本都會在閑暇之余做些女紅,但也有很多不過是做做樣子,想用來討寧政歡心,但她們打錯了算盤。
寧政在位七年的時間,除了乾寧宮,皇后居住的地方,其他地方根本就沒怎么去過。
“澤兒回來了,陛下召見你,都說了些什么?”
齊貴妃原名齊淑婉,長相當然沒的說,一張鵝蛋臉,柳葉彎眉下高挺的鼻梁,抬手間都透露著溫婉。
“沒說什么啊,父皇他就問了我這兩個月沒去國子監上課的事,母妃你不用擔心了。”
寧澤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孩子,以前最喜愛學習,現在是怎么了?”
齊貴妃抽出手在寧澤的額間杵了一下,不解的問道。
“母妃,你不知道,兒臣總覺得國子監該學的我都已經學完了,所以不想再待在那浪費時間。”
寧澤轉過身,準備回房間待著,太陽一落山,他已經覺得渾身發冷。
另一個原因便是為了躲避齊貴妃喋喋不休的說教。
“小六子,把門給我封嚴實點,怎么還是感覺屋里到處漏涼風!”
回到房間的寧澤點燃了兩個火盆,對著一名與他差不多大的小太監吩咐道。
這小六子是寧澤大小的跟班,也是齊貴妃給他安排的書童加玩伴。
“殿下,這樣可以了嗎?”
小六子腳踩桌子,用布條在門縫中使勁塞。
“算了,就這樣吧,這鬼天氣,真能把人凍死。”
寧澤看著身高明顯不足的小六子不滿的嘟囔一句。
但回頭看向火盆中燃燒的木炭瞬間有了個好主意。
那便是火爐。
寧澤立即從床上站了起來,招呼小六子跟他往外跑。
急匆匆的來到乾正殿的正廳,齊貴妃已經放下了織布,正在喝茶,看到又折返回來的寧澤不解的問道。
“澤兒,你怎么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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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18 13:26: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