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不知道胤禛是怎么想的,反正她只是有些神游罷了,在想暉兒現在睡了沒,吃得怎么樣,會不會冷到……
誰關心胤禛什么時候來,愛來不來,不來自己還輕松一些,不用迎合他。
但是面上還是得過得去,溫柔地看著胤禛,嬌嗔道:
“爺來了,快點用膳吧,我都餓了?!?/p>
“好,用膳用膳。”
胤禛感覺自己要被小宜迷得不知東南西北了,掐了掐自己的手心,坐在桌上就開始用膳了。
這些吃食都是以溫養滋補為主的藥膳,對宜修現在的身子很好。
胤禛平時也少吃這類似的東西,自然有些新鮮,一頓飯吃得也是津津有味。
兩人用完膳就分開歇息了,就算胤禛現在覺得宜修變美了,有些旖旎的心思,但現在宜修的身子可不允許,自己也不至于那么急色。
兩人一向低調行事,一拍即合,弘暉的滿月宴只請了親近的人吃了個飯,沒有大辦,可也沒人看輕宜修,長了眼睛都知道她地位穩固,誰會惹她不快。
宜修兌現對宋月泠的承諾,晉她為庶福晉,輔佐自己管理府中事務。
胤禛也點頭同意了,宋氏沉靜內斂,做事穩重,可以幫小宜分擔一些,且撫育大格格辛苦,晉了就晉了。
貝勒按規制可以有一嫡福晉一側福晉四庶福晉。
晉她一個也不影響自己其他后院女子,就允了。
胤禛愈發覺得他和小宜簡直就是天作之合,默契十足,感到心中雀躍。于是,等宜修出了月子,胤禛對她的寵愛就到了無人能及的程度。
除了柔則,沒人對此有意見。
府中兩位主子關系好,她們的日子肯定不差,樂見其成。
柔則是因為好不容易得寵了,中途被宜修生產奪去了貝勒爺注意力,月子期間貝勒爺也甚少進后院,寵愛自然變少。
好不容易貝勒爺愿意寵愛女人了,卻又被宜修劫走了,寵愛比自己更甚,怎能不怨。
使了手段去宜修的玉瓊院搶人,只不過是說些自己頭疼腦熱或心悸優思的話,不舒服,請貝勒爺來看看。
胤禛和宜修兩人現在小別勝新婚,正是恩愛的時候,自是不愿意去柔則的芙蓉居的,還命人告訴柔則:
不舒服就請大夫來看,自己又不會治病。
順便敲打了府中的妾室格格一番,不要想著奪福晉的寵,誰要是不尊敬福晉,自己有她好果子吃。
又警告奴才們,好好做事,必不會虧待他們,但是誰存若有壞心思,絕不饒恕。
這一通動作下來,老實的人更老實了,不老實的也收斂了許多。
過年前后,李靜言前腳生下府中的二格格,胤禛取名淑芷。
佟佳映月后面就生下雙胞胎,是府中的二阿哥和三阿哥,胤禛分別取名弘陽和弘曉。
胤禛又特意晉佟佳映月為庶福晉,她誕育有功,一下給自己生了兩個兒子,又是佟佳氏一族的人,擔得起一個庶福晉的位置。
佟佳映月自然是高興,自己被貝勒爺看見了,又有兩個孩子,以后的日子肯定一天比一天好。
府中一下子多了好幾個孩子,又多了兩個庶福晉,熱鬧非常。
宜修覺得是時候了,自己的弘暉現在乖的很,根本不用自己操心,可以騰出時間收拾柔則。
畢竟站得越高,跌得越狠,傷得越重。
柔則極力爭寵,又有宜修推波助瀾,事情進展得極快。
柔則向覺羅氏遞消息,想要一個助孕的藥方,這府里這么多孩子和女人,萬一自己年老色衰還無子嗣怎么辦,就有些著急。
覺羅氏是知道柔則長期使用肌息丸來保持腰肢纖細的,有孕的概率極小,可為了自己的女兒,她也要咬牙試一試。
她好不容易從一個信得過的游醫手上得到一個方子,說是助孕效果極好,而且用了的婦人大多生男孩,覺羅氏就趕緊送去了柔則手上。
只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個方子已經在中途被宜修換了,換成了上輩子安陵容用的那個方子。
這個孩子是肯定生不下來的。
在幾人的共同努力下,柔則終于在四月時診出有孕月余。
除了宜修,胤禛和齊月賓無人在意。
宜修是為了自己的計劃,必須讓柔則有孕。
胤禛好歹是孩子的阿瑪,多少會關心一下,但不太多。因為現在自己已經前前后后地有了五個孩子,有其他孩子更好,就算現在沒有,以后都會有的,畢竟自己還年輕。
齊月賓實在是嫉妒,貝勒爺不喜歡自己,甚少來自己院子,自己更是沒有孩子。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生,說不羨慕是不可能的,可自己無寵無愛,一個人怎么生孩子。
看到柔則有孕,又是一陣冒酸水,人人都能生,為什么就我不能。
烏拉那拉氏的女子還真是好運啊,一個是嫡福晉,有丈夫愛重,寵愛非常;一個是寵妾,又有了子嗣。
齊月賓真的想要一個孩子,現在她還年輕,一定會有自己的孩子的,于是,又是一碗接一碗的湯藥喝下去也沒見效。
胤禛很少去齊月賓的院子,她再怎么喝坐胎藥都沒用。她不愛說話,又沒什么愛好,二人連共同話題都沒有,胤禛自然去得少。
柔則有孕后,負責安胎的是孫大夫。
雖然之前孫大夫沒有跟隨宜修,但是他也是個明白人。福晉明里暗里地有意提拔自己,自己做就是了,福晉向來仁厚,不會太為難自己的。再說了,福晉需要自己只不過是想要一個熟悉的大夫而已,又不是什么殺頭的罪過。
宜修也不吝嗇,一頓操作下來,在貝勒府里,孫遠騫就是名副其實的一把手。
加上孫遠騫精湛的醫術,眾人也信服他,他已經在府中站穩腳跟了。
雖然是36歲的年紀,可比一般人風光多了。
因此,當孫遠騫給柔則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了些許不對勁,有些心驚,這么快福晉就給自己派任務了?
但月份尚淺,自己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但還是老實稟報了福晉。
宜修讓他稍安勿躁,等胎穩了就知道了。
七月時,柔則的胎穩固了,孫遠騫診出了胎兒性別,是男胎,也大概知道了點什么。
宜修就告訴孫遠騫,柔則是知道自己情況的,順著她就是,不必告訴她其余的。
孫遠騫一想,這肯定府中妾室的爭寵手段,知道自己的身子不好生養,但強行有孕,生不下來,后面栽贓陷害他人。
肯定是的,福晉又沒讓自己動手害那位格格,只是不管她罷了,本來就生不下來,又不是自己開的助孕方子,手一甩,不管了。
除了照例把脈和詢問,孫遠騫其他的都沒有說,只說要靜養。
柔則是知道自己不易有孕的,在使用肌息丸的時候就知道了,現在懷孕完全是意外之喜,沒想到那方子真有用,日常都十分小心。
但府中的孫大夫說自己沒事,只要好好養著就行,也就照做,自己不會醫術,不知道孩子到底長得怎么樣。
暫且就聽大夫的吧,萬一自己運氣好呢,生下一個健康的孩子呢。
就算柔則再著心急也沒用,覺羅氏可沒辦法把手再伸進貝勒府,因為現在宜修把整個府把持得很嚴密,密不透風的。
柔則只好老實待在自己院子里,宜修免禮她的請安,她一次也沒去過了。
但在院子待了一個月,實在是坐不住了,太悶了,就想著去后花園走走。
更新時間:2025-04-18 12:4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