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患上了尿毒癥,必須換腎才能活命。
為了不拖累家人,我選擇放棄治療。
可我家人不舍,東拼西湊籌錢為我換了腎。
慢慢的,我康復了,疼愛我的家人卻變了副面孔。
他們對我打罵不斷,還用鐵鏈拴住我,不讓我與外界接觸,更禁止了我和弟弟上家里的閣樓。
天一熱,閣樓就傳出怪味。
雨一落,閣樓就漏水落下泥沙……
……
我媽又打了我一頓。
只因我拿了弟弟的本子和筆,閑來無趣描了一副畫。
我媽就拿著竹棍狠狠抽腫了我的手指頭。
“誰讓你畫畫了?誰允許你畫畫了!”
“要是再讓我看見你拿筆,我就剁了你的手指頭你信不信?”
“你天生就是賠錢貨,把我們家都掏空了,弄成這個地步,你還有臉浪費你弟弟的本子?!”
就只是用了一張紙和一點微不足道的鉛筆芯而已。
我媽就把我打的體無完膚。
我聲音已經哭到沙啞了,連一句完整話都說不出來。
我在心里問了無數遍,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明明我媽以前最疼我最愛我,現在卻打我打的最狠。
新傷疊加著舊傷,即使我喊疼,我媽也不會停下。
我的眼睛都快哭瞎了。
卻始終不明白到底哪里出了錯。
這一刻,我真的希望兩年前我就死了,也許媽媽還會繼續愛我。
無視我渴望愛的眼神,我媽丟下棍子,照例又走上了閣樓。
被打的這兩年我觀察到了一個規律。
家里所有人打我罵我之后,都會走上閣樓。
我生病后,閣樓就被封了,里面不知道有什么,已經成了我和弟弟的禁區。
我爸媽嚴令禁止我們兩個上閣樓,還說誰上去了就砍斷誰的腳!
那兇狠的眼神讓我不寒而栗。
我認為他們真的會這么做。
不是在嚇唬我們!
我和弟弟都不知道閣樓里有什么,只知道里面黑漆漆的,每次打開門就有一股怪味傳來。
每逢清明節和中元節,爺爺奶奶還會提香燭紙錢上閣樓去。
我弟也很好奇,加上他從小就喜歡看香港電影,就推斷閣樓里可能養了什么邪惡的僵尸。
我死活不相信,勸我弟別這么封建迷信。
我們這個小縣城雖然說不發達,但是在閣樓上養什么邪惡僵尸,那真是太離譜了!
我弟卻笑得神秘兮兮,湊過來偷偷在我耳邊說了兩句話,頓時讓我的心都提起來了。
“我昨天聽見爸爸打電話,說同族太奶奶過世了,今晚爸媽都要去守靈送喪,爺爺奶奶也要去幫忙?!?/p>
“不如今晚我們就上閣樓看一看?我去找鑰匙把你的鐵鏈打開?!?/p>
我真的被打怕了。
也真的很害怕會惹怒爸媽,氣得他們砍斷我們的腳!
閣樓這個禁區,平時連只老鼠上去,都得被我爸抓住五馬分尸。
我膽怯極了,蜷縮在我這狹小陰暗的房里不敢聲張。
“如果上了閣樓,爸媽會打死我們?!?/p>
我弟卻沒心沒肺的嘲笑起我。
“怕什么,你就算沒上閣樓,你不也是天天挨打嗎?只要你不說,我不說,沒人會知道!”
更新時間:2025-04-18 12:19: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