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燈紅酒綠的街市 阿君黛爾 108646 字 2025-04-17 16: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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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香江城瑪麗醫院

深圳羅湖口岸地下道

司徒倩的指尖撫過冷凍柜的金屬接縫,白玉蘭干花在掌心碎成齏粉。停尸房頂燈管亮光閃爍,映得許峰手中那份DNA報告上的"99.99%親緣關系"忽明忽暗。

"死者右手食指第二關節有長期勞損痕跡。"法醫老陳推了推金絲眼鏡,"這不像企業家的手,倒像是……"

"像什么?"許峰皺眉,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報告邊緣。

"像是常年握筆的文人,或者……"老陳猶豫了一下,"或者修復文物的工匠。"

司徒倩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銳光:"我父親是古董商,但他年輕時確實在故宮修復過字畫。"

窗外突然傳來玻璃碎裂聲。許峰沖到窗前,看見樓下停著輛黑色奔馳——車窗映出許振邦的臉,他正用粵語對司機說:"把太平輪的貨柜轉到碼頭B區。"

"太平輪?"許峰低聲重復,眉頭緊鎖,"那不是1949年沉沒的船嗎?"

司徒倩突然抓住許峰手腕:"你父親書房里的《中英街界碑圖》,背面是不是有行小楷寫著'1949.4.23'?"

許峰渾身血液凝固。六歲那年,他親眼見過父親用放大鏡對著地圖上的日期發呆,窗外暴雨如注,雷聲吞沒了所有回答。

"你怎么會知道?"許峰聲音發緊,"那是我父親的秘密,連我母親都不清楚。"

司徒倩的指尖輕輕劃過他的掌心:"因為那天,也是我出生的日子。"

同一時刻,深圳羅湖口岸地下三十米處,司徒倩跟著蛇頭鉆進排污管道。潮濕的墻壁上貼滿泛黃的港幣,遠處傳來《帝女花》的鑼鼓聲——竟是群偷渡客在用粵劇唱譜傳遞暗號。

"阿倩,接著!"穿紅旗袍的老婦扔來半截金簪,簪頭刻著"永慶戲班1948"。

司徒倩穩穩接住,金簪在掌心沉甸甸的:"三姑婆,這簪子怎么會在你手里?"

"你爺爺當年把這簪子交給我,說如果有一天你回來,就帶你去見真相。"三姑婆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當金簪插入管道裂縫時,整面墻轟然翻轉,露出密密麻麻的走私貨箱。

"這是你爺爺的戲班箱。"老婦掀開箱蓋,里面全是泛黃的戲服與報紙,"1949年太平輪沉沒前,永慶戲班帶著故宮文物南下……"

警笛聲突然撕裂黑暗。司徒倩攥著報紙上"許世昌捐建深圳小學"的標題,聽見老婦用粵劇念白低吼:"許家小子在香港找你呢!他胸針裂痕和玉佩紋路能拼出故宮角樓圖!"

許峰的牛津皮鞋踩在蘇富比拍賣行的紅毯上,西裝內袋藏著從父親保險柜偷出的地契。展臺上,那艘曾屬于怡和洋行的黃金游艇正被投影籠罩,全息影像里浮現出九龍城寨拆遷前的最后影像——

"1982年7月12日,許氏地產向港英政府支付300萬港元。"拍賣師的聲音突然中斷,許峰的瞳孔猛地收縮——影像角落站著穿學生裝的司徒倩父親,他胸前別著的正是永慶戲班徽章。

"許生,這是您要的競拍品。"許振邦遞來份文件,首頁赫然印著"深圳市中心醫院新生兒記錄:1984.4.23,女嬰,父母許世昌、林月華"。

許峰的翡翠胸針突然發燙。他想起母親臨終前反復念叨的"玉佩不能見光",而此刻展柜里的龍鳳玉佩,正與司徒倩頸間的半塊產生共鳴。

"叔叔,這是什么意思?"許峰強壓怒火,聲音低沉。

許振邦冷笑:"你父親當年從太平輪上帶回的不只是文物,還有一個嬰兒。"

深圳河暴雨傾盆,許峰駕駛著偷來的港警摩托車沖向羅湖橋。后視鏡里,司徒倩穿著他的牛津大衣,在移民局闖關時撕下假護照,將真證件塞進許峰的防水袋。

"記住!你現在是廣州友誼劇院的文物修復師。"司徒倩的粵劇唱腔混著雷聲,"等會見到穿藏青中山裝的男人,問他《牡丹亭》手稿的下落。"

許峰撞開移民局鐵門時,正撞見陳家豪舉著配槍。對方突然愣住——許峰胸前的翡翠胸針裂痕處,竟透出微型芯片的藍光。

"原來你才是太平輪事件的幸存者。"陳家豪的槍口微微顫抖,"1949年那艘船,載的根本不是難民……"

暴雨中的中英街界碑前,許峰和司徒倩的鮮血在"1949"刻痕上交融。當玉佩嵌入碑體裂縫時,地下傳來機械運轉聲——塵封的保險庫里,整面墻的監控屏幕亮起,1982年的畫面里,許振邦正指揮工人將嬰兒交給港商。

"這是你真正的出生證明。"司徒倩舉起泛黃文件,日期顯示1982.4.23,"你父親用親生女兒調換了故宮文物運輸箱里的……"

爆炸聲突然從頭頂傳來。許峰在氣浪中抓住司徒倩的手,看見監控屏幕里的畫面開始倒帶——1949年的太平輪上,穿戲服的林月華抱著嬰兒跳海,而嬰兒襁褓上的刺青,正是永慶戲班徽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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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時間:2025-04-17 16:5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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