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東君猛地睜眼,見葉鼎之笑得一臉得意,沒好氣道:“這種事,你倒是經驗豐富,什么心上第一人,在你心里,我指不定連號都排不上吧?!?/p>
葉鼎之笑得更加開懷,高舉三指:“我發誓剛剛可是我這輩子的初吻?!?/p>
“初吻……”百里東君心里很是滿意,轉念一想,又狐疑的盯著他,“那你怎么會那么……那么嫻熟?”
葉鼎之緩緩貼近他,嘴唇貼著他的耳畔:“小東君,這可不叫嫻熟,而叫——情、不、自、禁?!闭Z罷,在百里東君小巧圓潤的耳垂上輕咬一口。
百里東君耳朵極其敏感,如一股電流穿過,他顫抖了一下,捂著耳朵,紅透了臉,“你……你怎么可以咬這里?”
葉鼎之輕笑:“耳朵還和小時候一樣敏感,一碰就紅?!?/p>
“云哥,你學壞了。”
葉鼎之從諫如流地點頭,“對,我只對你一個人壞,好不好?”
百里東君說不過他,索性趕人:“很晚了,你該回去了?!?/p>
葉鼎之開了窗,清亮的月光落在雪白一片的屋頂上,透著幾分孤冷。
“我還沒落腳地呢,這外面天寒地凍的,你讓我去哪?”
百里東君道:“外間客棧那么多,隨便尋一間就是。”
葉鼎之坐下,從小泥爐上,自顧倒了一杯茶,“客棧里又沒有你,我不去?!?/p>
“葉鼎之,我們……我們這樣不成體統。罷了罷了,明日我讓‘小先生’給你安排住所吧?!?/p>
葉鼎之好笑道:“我又不是學堂弟子,你讓‘小先生’以何名義安置我?”
“這……”百里東君也有些為難。
“東君,跟我走吧,你師父也不在這里,你留在學堂做什么?”葉鼎之始終不放心玥瑤。
“對了,你這么說,我倒要問你,我師父呢?”
“他暫時不肯回來,十四日后自會出現?!?/p>
“那豈不是正好遇上我比酒那日?”
葉鼎之好奇問:“比什么酒?”
百里東君將與謝師比酒一事如實告知,葉鼎之也來了興致,上輩子一直遺憾沒有參與百里東君酒仙成名的這場賽事,這次自不會再錯過。
“我想看著你釀出打敗‘秋露白’的酒,讓我陪在你身邊好不好?你要釀酒,更該選一個不受人打擾的地方?!?/p>
“不受人打擾的地方……”百里東君有些心動。
“明日帶你去,今日太晚了,該休息了?!?/p>
葉鼎之開始解百里東君的腰帶,百里東君回過神,“你……你干嘛呀?”
葉鼎之故意逗他,“你昨日還吵著讓我解呢?!?/p>
“云哥,你今晚,睡……睡那里!”
葉鼎之看向他指的廳床,“好,聽你的?!?/p>
百里東君這才松了一口氣。
熄燈后,二人都了無睡意。
“云哥,這些年,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
葉鼎之輕嘆一聲,“是呀,我游歷過西域三十二佛國,在南訣拜了師父,到過沐風之海,還在北蠻生活過幾年,你是知道的,那手烤羊肉的手藝就是在那里練出來的。兜兜轉轉還是回了北離?!?/p>
百里東君低低問:“這些年,苦不苦?”
葉鼎之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自己的上一世,好像一枚棋子般被人擺弄,還傷了東君,此刻身體里的力量,有一部分,是來自那個為救他不管不顧的東君。
“云哥,你睡了嗎?”
床榻一沉,百里東君嚇了一跳,“你……你怎么走路沒聲音?”
皎潔的月光落在葉鼎之俊美英氣地側臉上,百里東君微微一笑:“云哥,你真好看?!?/p>
“東君,廳床……好冷?!?/p>
百里東君坐起身,指尖順著他的眉心落下,滑過堅挺的鼻子,落在薄唇上,輕輕描繪好看的唇形,片刻后,他主動貼了上去。
葉鼎之一動不動,任由百里東君笨拙的親吻。
視線落在窗外一晃而過的身影,葉鼎之大掌按住百里東君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
百里東君如貓般的‘嚶嚀’了一聲,葉鼎之將人壓下,百里東君的耳垂一麻,只覺得渾身無力。
他抓住最后一絲理智:“云哥……云哥,不可以?!?/p>
葉鼎之平復著呼吸,在他喉結上咬了一口,“東君,到底是誰先開始的?”
百里東君感受到他身上的熱氣,討好的親了他一下,無辜道:“我只是想親親你,沒想別的?!?/p>
葉鼎之無奈嘆息,為他重新系好散開的里衣結帶,蓋好被子,起身開門。
“云哥,你去哪兒?”
“我出去洗個冷水澡,你乖乖睡覺。”
“這么冷的天,做什么洗冷水澡,萬一著涼了怎么辦?”百里東君只探出一個腦袋,關切地道。
“小東君,你再啰嗦,我今晚就要了你?!?/p>
“我我我睡著了,睡著了?!?/p>
葉鼎之搖了搖頭,開門而去。幾個起落,阻住玥瑤去路。
“我說過,讓你離他遠一點。”
玥瑤眼睛紅腫,邊走邊哭了一路,“你們……你們竟然做出這種事!你是要毀了他嗎?”
葉鼎之冷笑,“北闕帝姬這就見識淺薄了,我游歷多年,這世間情愛之事,只貴在情,而非男女,喜歡一個人,只因他是那個人。”
“你身上的虛念功,究竟從何而來?”
“你處心積慮希望有人能用虛念功救你父親,若我告訴你,見不如不見,你可信?”
“你什么意思?”玥瑤不解道。
“你記住,玥風城出關之日,就是他的死期。你若敢打百里東君的主意,我會親手殺了玥風城。”
“葉鼎之,你未免太自負了?!?/p>
玥瑤沖上前來,想試探葉鼎之功力究竟高到什么程度,卻還未近他的身,就被震飛了出去。
“不自量力!”
柳月接過玥瑤,“葉鼎之,這里好歹是學堂,我給小師弟面子不與你計較,但是她,是我的徒弟,你若再敢傷她,我可就顧不得你是小東八什么人了。”
葉鼎之拱手行禮:“我無意冒犯,她的身份——”
“我不管她是什么身份,在這里,她只有一個身份,那就是我柳月的徒弟。”
更新時間:2025-04-17 15: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