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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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忍不住發火了?

余年心里冷笑,可該發火的明明是他才對。

不過他不是來跟秦嶼發泄情緒的。

現在再看秦嶼見到他時一點不心虛的表情,余年突然明白了,秦嶼不僅不在意他,甚至也算不上一個品行端莊的人。

而現在,本該道歉的人反倒理直氣壯對他發火,余年突然失去了和他交談的欲望,轉身便要離開。

“不是,你把話說清楚,”秦嶼一把抓住他的手,又看到有人經過,猶豫了下又松開,小聲說,“你來真的?”

“你不是說我管的寬?”余年冷聲道,“那就分手,隨便你跟誰做什么都跟我沒關系?!?/p>

“你——”

秦嶼實在不能理解為什么一向溫柔好脾氣的余年會突然對他說分手,在他看來這些都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問題。

余年受了委屈,他就哄兩下,有個臺階差不多就下了得了。

是還沒哄到心坎上?

秦嶼思索了下,掏出手機,“這樣吧,我給你轉二十萬,你想買什么就去買,買到你消氣了再說行了吧?”

這套對前任挺有用的,反正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

余年死死攥緊了拳頭,耐心耗盡。

不可否認,他來的時候竟然還保留一絲僥幸,他到底在對這個人期待什么?

他一把推開秦嶼,聲音里帶了幾分急促的顫抖,染上沙啞,“用不著!”

秦嶼被他一推,也怒了,“你怎么這么不可理喻,道歉也不行,錢也不要,我就沒見誰像你這么多事?!”

“秦嶼,”余年喊了他一聲,喉腔艱澀地咽了咽,“你還記得我昨晚送了你什么禮物嗎?”

“......”

秦嶼一時失語,看到余年難過的模樣,氣焰漸漸弱了下去,“禮物、禮物太多了,我當時一時高興,給忘了,你等我回去理理,肯定找得到?!?/p>

“不用了,就這樣吧?!?/p>

余年聲音很輕,透著掙扎后的疲憊。

他平時省吃儉用,連臺好的游戲設備都舍不得換,知道秦嶼喜歡那個牌子,做了攻略花兩個月工資買的項鏈。

現在卻被秦嶼一句忘了就打發了。

“年年......”

這次余年離開,秦嶼只輕輕喚他一聲,沒再好意思攔著。

余年雖然好說話,但不是沒底線的人。

一旦涉及原則性問題,他絕對不會原諒。

秦嶼太過自大,也不夠了解他。

以至于一直覺得余年就是個包子性格,心軟好拿捏,所以余年說了分手之后,他雖然有一時愧疚,卻也并沒有低三下四求他復合。

作為秦家的二少,巴結他的人海了去了,這時候找余年,就是自降身份。

要不是秦郁珩再三告誡他不能拿著秦家的名聲出去招搖,上趕著討好他的人只會更多。

余年算什么東西?

等到他真正意識到自己錯過了什么,就該知道后悔了。

雖然這么想著,他還是忍不住掏出手機。

掃了一眼聊天界面,里面有很多消息,有學校一些社團和班級群消息,還有一些朋友嚷著跟他吃喝玩樂,生日宴上又加了不少人,這會兒消息爆滿。

卻沒有余年的。

已經兩天了,余年竟然真的能忍住不聯系他?

“秦總,這是令弟吧。真是一表人才,秦家果然個個都是年少英杰?!?/p>

秦嶼回過神,看到一個中年男人站在他面前,舉著酒杯含笑同他哥說話。

秦郁珩單手插兜,骨感明晰的指節托住高腳杯,從容優雅,聲線冷而沉,“過獎?!?/p>

“您真是謙虛了,這是小女陶煙,來,煙煙,跟秦總和二少打個招呼?!?/p>

名叫陶煙的女孩長相秀美大方,溫和中又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活力,對方很有禮貌地同他們問好。

秦嶼對她點點頭,又聽陶總狀似不經意提起,“煙煙和二少都是在燕大理工上學吧,還真是有緣?!?/p>

“我這女兒在家被我寵慣了,在學校我還真不放心,以后還望二少多多照看了?!?/p>

秦嶼不屑,但又不禁得意。

從余年那里受挫的心理在這里得到了補償。

這些人的伎倆他再清楚不過,費盡各種心思巴結他們家,就想著什么時候能和秦家結親。

秦郁珩性子冷傲,難以接近,早年也不是沒人把人塞他床上,男人女人都有,受了教訓之后就乖覺了。

秦嶼也不明白為什么秦郁珩遲遲沒有戀愛結婚。

他還偷偷看過秦郁珩的體檢報告,各方面都很健康。

也問過秦郁珩為什么不結婚,對方只是沒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冷淡警告道:“要是無聊可以多報幾個專業進修班?!?/p>

秦嶼也不敢問了。

但他其實也想象不出什么人能配得上秦郁珩,也想不到他這個哥哥談戀愛的樣子。

板著這張臉,怕是會把另一半嚇哭吧?

總之秦郁珩身上行不通,這些人就把目標放在他身上。

特別是在他成年后,帶有聯姻性質的結交便多了許多。

好在秦郁珩似乎并沒有想拿他聯姻的打算,只要不影響公司和秦家聲譽,秦郁珩壓根不管他。

秦郁珩又跟陶總碰杯,低聲說了什么。

秦嶼不想摻和,但他不經意瞥過去一眼,卻見陶煙的目光都落在了秦郁珩身上,眼底的歡喜和欣賞毫不掩飾。

秦嶼冷哼一聲,心里有些煩躁。

秦嶼當然不喜歡陶煙,但他更不喜歡被秦郁珩比下去。

可似乎總是這樣。

他就算再優秀,一旦身邊站了個秦郁珩,這些人就跟著了魔似的,眼底只有后者。

沒再管幾人寒暄,秦嶼端著酒杯冷著臉走開。

拿出手機又看了一眼,余年還是沒給他發消息。

鬧這兩天還不夠?

秦嶼突然想起了什么,點進了余年開直播的平臺軟件。

這個軟件也就是他之前追余年的時候用過,給他刷了幾次禮物。

秦嶼心底其實挺看不上這些小主播,他覺得跟網上討飯沒什么區別,別人送個禮就賣笑,很掉身份。

再加上余年直播會擠占掉他的時間,就沒那么多精力花在自己身上了。

秦嶼每個月生活費不低,還有信托基金,原本準備每個月給余年十來萬,也夠他吃喝玩樂了。

沒想到余年說什么也不要,還說要堅持做直播。

那是余年難得態度表現得強硬的時候,秦嶼雖然不理解,但那時候他對余年很是上頭,也就不跟他計較。

不過他本來也不喜歡看直播,那次爭論之后,也就沒再點開這個平臺。

秦嶼心想,要是余年敢開開心心地直播玩游戲,那他要他好看!

點進他的頭像,意外發現他竟然沒有在直播,也沒有貼出請假聲明什么的,這對一向勤奮的余年來說,實在是反常。

秦嶼卻狠狠地松了口氣,心里有點暢快的感覺。

余年之前為了來參加他的生日宴請假他是知道的,這次又跟他吵了架,想來是心情不好,無心直播。

秦嶼覺得很有可能,不然怎么解釋他沒開直播?

-

“余年?今天怎么回宿舍了,你不是要直播嗎?”

室友方許拿著書回宿舍,驚訝地看見余年坐在宿舍書桌前和另一個室友一起吃炸雞。

余年嘴里嚼嚼嚼,說不了話。

另一個室友邊延幫著說道:“昨天我們公共課布置了個小組展示作業,我和余年一組,還有幾個是別的專業的,有組員只有今晚有時間,就留校一起討論作業內容,時間太晚也沒法直播,我就讓余年和我一起回宿舍?!?/p>

余年點點頭,又吸了一大口可樂,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

邊延招呼道:“方許快來,我們還給你帶了生煎包,都快涼了?!?/p>

方許眼底閃過一抹笑意,放下手中書走過去,“謝謝。”

方許平時很穩重,不會像邊延那樣大大咧咧的,兩人對他這副矜持的態度都習以為常。

他們宿舍就三個人,雖然性格迥異,但平時關系處得不錯。

就算余年大二搬出宿舍了,也會時不時聚一起吃飯。

方許去陽臺洗了個手,回來坐到長桌邊的凳子上,聽到余年說:“嗯,不簽了,不過新平臺還沒想好?!?/p>

方許抽了一張紙巾擦擦手,詢問道:“在說什么?”

余年解釋道:“我們在說我那個直播合同到期的事?!?/p>

方許對這個不太了解,不過還是關心道:“我記得你一直在花甲直播?怎么不續簽了?”

余年單手撐著桌面,有些郁悶道:“原本還行,但后來平臺規則改動,對我們這些中下層主播不太好,而且風氣也沒以前好了。”

邊延想得簡單,一口口炸雞塞得嘴都滿了,“嗐,布稀翻,咱就換!”

余年背后就是飲水機,他背過身去接了點熱水遞過去,“你先吃完再說。”

“咳咳,我是說,你現在也有不少粉絲了,去別處應該沒關系吧?”邊延接過熱水喝了兩口。

“沒換過平臺,可能會損失一些粉絲。”余年嘆了口氣,“但是沒關系,可以再積累,只是還沒決定好要去哪兒?!?/p>

方許寬慰道:“不著急,先對比幾家慢慢看,你有沒有意向的平臺?或許我們可以幫你參考參考?!?/p>

更新時間:2025-04-16 01:28: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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