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希安一邊裝模作樣地收拾,一邊觀察。他緩緩向山寨里移動。但是山寨里房間子錯綜復雜,大抵又都長一個樣子,很難分辨到底哪里是主要建筑。
忽然張希安看到一個女人扮成的山匪搬著一壇酒從一個房里出來,酒壇分量不輕,她搬得很吃力。張希安看到了,靈機一動,趕上前去,幫她搬起酒壇?!叭ツ睦铮俊蹦桥烁屑さ目粗鴱埾0?,“去里堂?!薄拔也恢獣栽趺醋?,你在邊上引路吧。”女人點點頭。
張希安小心翼翼地跟隨著前方那個身形略顯單薄的女人。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大姐,不知您被這些惡人擄來此處已有多長時間了?”
聽到這話,那女人嬌弱的身軀猛地一顫,她緩緩轉過頭來,滿臉淚痕,嘴唇微微顫抖著說道:“我……我是前日才被抓到這里來的。我的丈夫、公婆,他們全都遭了這些惡人的毒手啊!嗚嗚嗚……”說著,便抑制不住內心的悲痛,直接抽泣起來。
張希安心頭一緊,不禁對眼前這個可憐女子充滿了同情。他輕聲安慰道:“大姐,請節哀順變。那些惡人定會遭到報應的。”然而話到嘴邊,他又突然想起自己如今身處險境,若是言語過多恐會暴露身份惹出麻煩,于是便硬生生將后半句話咽了回去。
那女人似乎并未察覺到張希安的異樣,只是自顧自地哭訴著:“我和我家相公剛剛成親不過一個多月,連個孩子都還未曾有過呢,這叫我以后如何活下去呀……”哭聲凄切,令人聞之動容。
見此情形,張希安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待著女人情緒稍稍平復一些。過了好一會兒,那女人終于止住了哭泣,用衣袖輕輕擦去眼角的淚水,深深地吸了幾口氣后,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著張希安點了點頭示意可以繼續前行。
于是,兩人不再言語,一同朝著里堂的方向慢慢地走去。一路上氣氛顯得有些凝重,只有輕微的腳步聲在寂靜的走廊里回響著。
走進內堂之后,張希安小心翼翼地按照女人所指示的位置輕輕放下酒壇。此時,那個女人的臉上滿是恐懼之色,聲音略微顫抖著說道:“咱們還是趕緊出去吧,那幫畜生不知道啥時候會突然冒出來呢!”她一邊說著,一邊不自覺地往門口挪動腳步。
接著,女人繼續抱怨起來:“這幾天真是煩死了,每隔個把時辰就得給他們送一次酒。而且啊,這群家伙一直都窩在最里面的那個房間里,壓根兒就沒見他們出來過。”
張希安聞言不禁皺起眉頭,感到十分詫異,追問道:“個把時辰就要送一壇酒?這里頭到底有多少人?。烤退闳嗽俣?,也不可能喝得了這么多酒吧?難道說……是不是有人受傷了需要用酒來療傷?”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各種可能的情況。
然而,女人卻搖了搖頭,回答道:“我不太清楚呢,其實里頭并沒有太多人。昨天我被喊進去的時候,沒敢抬頭,就看到幾雙腳,估摸也就只有三四個人罷了。當時我嚇得根本不敢抬頭多看。那些山匪把我抓出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們要對我動手動腳、肆意欺辱呢。結果剛一進門看到屋里有三四個人,差點沒把我的魂兒都給嚇飛了?!闭f到這兒,女人似乎仍然心有余悸,忍不住拍了拍胸口以平復心情。
隨后,女人又補充道:“不過呢,在我進去之前倒是隱約聽到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一些事情。像是關于趕路啦,還有什么要挖得更深之類的話題。但等我一踏進房門,他們就立刻停止交談不再說話了?!?/p>
“挖深?酒?趕路?”張希安聽完女人的描述后愈發覺得疑惑不解了。這些看似毫不相干的元素究竟意味著什么呢?它們之間是否存在某種隱秘的聯系?一時間,無數個疑問涌上心頭,讓張希安陷入了沉思之中。這什么跟什么啊。八竿子打不著的東西,怎么就湊一塊了。
更新時間:2025-04-15 23:25: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