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你可知罪?"冰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年世蘭艱難地抬起頭,
眼前是皇后那張虛偽的笑臉。她張嘴想說什么,卻發現喉嚨火辣辣的痛,發不出聲音。
"賜白綾。"皇后輕飄飄的三個字,決定了她的命運。
年世蘭最后的記憶是脖頸間越勒越緊的疼痛,和心中滔天的恨意。"賤人!
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華妃怎么也想不到,
她最終會死于皇后之手...1 華妃重生"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將年世蘭從混沌中拍醒。
她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跪在泥地上,臉頰火辣辣的疼。眼前是一個滿臉橫肉的婦人,
正惡狠狠地瞪著她。"死丫頭,裝什么死!讓你挑個水都能摔跤,養你有什么用!
"婦人唾沫橫飛,粗糙的手指幾乎戳到她臉上。年世蘭下意識要站起來反擊,
卻發現這具身體虛弱得厲害,雙腿一軟又跪了下去。更讓她震驚的是,
自己身上穿的竟是一件洗得發白的粗布衣裳,雙手粗糙布滿老繭,
完全不是養尊處優的華妃娘娘該有的樣子。"看什么看?還不快把水挑回去!晚飯別想吃了!
"婦人罵罵咧咧地轉身走了。年世蘭呆坐在地上,腦海中突然涌入大量陌生記憶——她,
年世蘭,現在是一個叫年小蘭的十八歲女孩,是這戶張姓人家花五千塊錢買來的童養媳,
再過三天就要正式和他們的兒子成親。"荒謬!"她脫口而出,聲音嘶啞難聽。環顧四周,
泥墻瓦房,雞鴨亂跑,遠處是連綿的青山。這分明是窮鄉僻壤!她堂堂華妃娘娘,
怎么可能淪落至此?年世蘭——不,現在該叫年小蘭了——她搖搖晃晃地站起來,
挑起倒在地上的水桶。必須弄清楚發生了什么?;氐侥情g低矮的土房,
年小蘭被指派去灶臺燒火。她一邊機械地添柴,一邊整理思緒。從記憶碎片中,
她得知現在是2005年,距離她的大清已經過去了幾百年。這個村子叫石頭溝,閉塞落后,
重男輕女思想嚴重。張家兒子張大柱今年二十五,因為家里窮怕娶不上媳婦,
所以才在十年前買了她這個"便宜貨"。"哼,區區農戶,也配讓本宮伺候?
"年小蘭在心中冷笑,眼中閃過一絲凌厲。晚飯時,張家四口圍坐在破舊的木桌旁。
張鐵柱是家主,一臉兇相;李桂花是他老婆,
就是剛才打年小蘭的婦人;張大柱長得五大三粗,眼神呆滯;還有個十六歲的女兒張小草,
瘦得像根豆芽菜,一直低著頭。"小蘭啊,過兩天就是你和大柱的好日子了。
"李桂花假惺惺地夾了一筷子咸菜放到年小蘭碗里,"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要懂事,知道嗎?
"年小蘭抬眼,正好對上張大柱直勾勾的眼神,那目光讓她惡心。她垂下眼簾,
輕聲道:"知道了,媽。"這個稱呼讓她差點咬到舌頭。在前世,
只有別人跪著叫她娘娘的份!"聽說你今兒摔跤了?身子骨這么弱可不行,咱家不養閑人。
"張鐵柱冷哼一聲,"當時花了五千塊錢呢,得趕緊給咱家生個大胖小子回本。"五千塊錢?
在清朝可就幾兩白銀,年小蘭差點笑出聲。前世她隨便一件首飾都不止這個價!
但現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她乖巧地點頭:"爸說得是,我會注意的。
"回到柴房——她的"閨房",年小蘭躺在硬邦邦的木板上,望著漏風的屋頂,
心中盤算起來。既然老天讓她重生,必定有其用意。雖然處境艱難,但總比死了強。
前世的宮斗經驗告訴她,越是逆境越要冷靜。"皇后,甄嬛,你們等著。
等我年世蘭東山再起,定要你們血債血償!"她咬牙切齒地低語。不過眼下,
她得先解決張家的問題。三天后的婚禮是個關鍵。在前世,她能從普通妃嬪爬到華妃之位,
靠的就是善于抓住機會。這一世,她照樣能扭轉乾坤!年小蘭摸了摸紅腫的臉頰,
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李桂花,這一巴掌,本宮記下了。"2 新婚計謀婚禮這天,
張家破天荒地殺了只雞,還請了幾戶近親來吃席。年小蘭穿著一件借來的紅色褂子,
安靜地坐在新房——其實就是張大柱的房間稍微收拾了一下。外面吵吵嚷嚷,酒氣熏天。
年小蘭從門縫里看到張大柱已經被灌得滿臉通紅,說話都不利索了。她冷笑一聲,
從床底下摸出一個小布包,里面是她這幾天偷偷收集的東西——一點蒙汗藥。
這藥是她從村里的赤腳醫生那兒偷來的。前世在宮中,這類東西她見得多了。雖然劑量不大,
但足夠讓一個醉漢睡死過去。"大柱,該洞房啦!"外面響起起哄聲。
年小蘭迅速把藥粉倒進桌上的酒壺里,晃了晃。門被推開時,她已經端坐在床邊,
一副羞怯模樣。張大柱跌跌撞撞地進來,滿嘴酒氣:"媳、媳婦兒,咱們睡、睡覺!
""大柱哥,先喝杯交杯酒吧。"年小蘭柔聲道,倒了兩杯酒,其中一杯是加料的。
張大柱嘿嘿笑著,接過酒杯一飲而盡。不到一刻鐘,他就鼾聲如雷地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年小蘭厭惡地踢了他一腳,確認他真的昏睡后,才松了口氣。
她可不想和這個粗鄙的農夫有什么肌膚之親,至少現在不想。第二天天還沒亮,
李桂花就來敲門了:"都什么時候了還睡?趕緊起來做飯!"年小蘭迅速把空酒杯藏好,
揉了揉眼睛去開門。李桂花探頭看到兒子還在呼呼大睡,臉上露出曖昧的笑容:"喲,
昨晚累著了?"年小蘭低頭做羞澀狀,心里卻冷笑連連。"快去干活!
新媳婦要有新媳婦的樣子!"李桂花瞬間變臉,厲聲喝道。按照習俗,
新娘子進門頭三天不用干重活,但顯然張家不打算遵守這個規矩。年小蘭順從地去了廚房,
開始生火做飯。她一邊干活一邊觀察這個家的格局和成員之間的關系。早飯時,
張大柱揉著太陽穴抱怨頭疼,李桂花立刻心疼地給他盛了滿滿一碗粥。張鐵柱只顧埋頭吃飯,
張小草則像往常一樣沉默。年小蘭注意到,張小草偷偷把一塊紅薯藏進了袖子里。"死丫頭,
又藏吃的!"李桂花眼尖,一巴掌扇在張小草頭上,"養你有什么用,就知道吃!
"張小草捂著頭不敢吭聲,眼淚在眼眶里打轉。年小蘭冷眼旁觀,心中已有計較。飯后,
男人們下地干活去了,李桂花指揮年小蘭洗全家人的衣服。寒冬臘月,井水刺骨,
年小蘭的手很快凍得通紅。"媽,小草也不小了,該學著干活了。"年小蘭突然開口。
李桂花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這個買來的媳婦敢提建議。她正要發火,
年小蘭又輕聲道:"我是想著,小草到了說親的年紀,要是啥都不會,
將來婆家該說咱們家教得不好了。"這句話戳中了李桂花的軟肋。在農村,
女兒嫁得好不好關系到全家面子。"也是,死丫頭,過來學著洗衣服!
"李桂花一把揪過張小草。年小蘭暗中微笑。第一步,找個盟友,哪怕是被迫的。
張小草在這個家地位最低,最容易拉攏。洗衣服時,年小蘭故意放慢動作,
讓張小草承擔大部分工作。趁李桂花不注意,她小聲對張小草說:"你哥昨晚喝多了,
吐得到處都是,我收拾了半宿。"張小草驚訝地看了她一眼。昨晚的動靜她隱約聽到了,
根本不是嘔吐聲。"以后有什么難處,可以跟嫂子說。"年小蘭溫和地笑笑,
把最后一件衣服遞給她,"你去晾吧,我去準備午飯。"張小草將信將疑,
但比起動不動就打罵的母親,這個新嫂子至少表面和善。午飯時,
年小蘭"不小心"把一碗熱湯灑在了自己手上,頓時紅腫一片。"笨手笨腳的!
"李桂花罵道,但還是讓她去涂點藥膏休息。年小蘭趁機溜進主屋,快速翻找起來。
前世在宮中,她深知信息的重要性。要想在這個家站穩腳跟,必須抓住每個人的把柄。
在一個上了鎖的小抽屜里,年小蘭發現了幾張借條和一個賬本。原來張鐵柱好賭,
欠了村里不少人錢,這也是他們家窮的原因之一。而李桂花則偷偷攢了些私房錢,
藏在灶臺下的磚縫里。"有意思。"年小蘭勾起嘴角。這些信息,將來都會有用。晚上,
張大柱又想親近她,年小蘭借口手疼躲開了。她需要時間籌劃,
不能這么快就委身于這個粗鄙的男人。夜深人靜時,年小蘭躺在硬板床上,復盤今天的收獲。
張小草對她有了初步信任,公婆的秘密也掌握了一些。接下來,
她要逐步在這個家建立自己的地位。"華妃娘娘怎么可能永遠當個受氣的小媳婦?
"她在黑暗中冷笑,"好戲才剛剛開始。"3 智斗公婆婚后第七天,按照習俗,
新娘子可以回門。但年小蘭是被買來的,無處可去,這天就成了普通的日子。一大早,
李桂花就嚷嚷著要去趕集,讓年小蘭看家。"把豬喂了,雞圈打掃干凈,衣服洗了,
晚飯做好。"李桂花扳著手指一件件數落,"要是敢偷懶,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年小蘭低著頭應了,心里卻在盤算計劃。等公婆和丈夫都出門后,她立刻行動起來。首先,
她去了張鐵柱和李桂花的臥室,從床底下找出一個小木盒——那是她前幾天發現的,
里面裝著地契和一些重要文件。她仔細翻看,確認了張家有多少田地,都在哪里。接著,
她去了灶房,從李桂花藏私房錢的地方抽出了兩張百元鈔票。不多,但足夠她買些必需品。
前世在宮中,她深知有時候小恩小惠比大張旗鼓更有用。最后,她叫來了張小草:"小草,
嫂子給你五塊錢,你去村口小賣部買點糖吃。"張小草眼睛一亮,
但隨即警惕起來:"媽知道了會打死我的。""就說是你撿的。
"年小蘭塞給她一張皺巴巴的五元紙幣,"嫂子疼你,以后有好東西都想著你。
"張小草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錢跑了。年小蘭冷笑,收買人心這種手段,她駕輕就熟。
中午,年小蘭沒有像往常一樣隨便熱點剩飯吃,而是好好做了兩菜一湯,還蒸了白米飯。
張小草回來時,看到桌上的飯菜都驚呆了。"吃吧,就咱們倆。"年小蘭和藹地說。
張小草狼吞虎咽地吃著,她已經很久沒吃過這么像樣的飯菜了。年小蘭一邊吃一邊套話,
很快摸清了村里的基本情況——誰家有錢,誰家有權,誰和張家有矛盾。
"村東頭的王嬸最討厭咱媽,因為爸欠她家錢不還。"張小草嘴里塞滿飯菜,含糊不清地說。
年小蘭眼睛一亮:"欠了多少?""聽說有兩千多呢。"好,又是一個把柄。
年小蘭在心里記下。下午,年小蘭沒有按李桂花的要求干那么多活,
而是抽時間給自己做了個月事帶。前世她錦衣玉食,何曾為這種事發愁?但現在條件有限,
她必須未雨綢繆。傍晚,李桂花一回來就檢查工作,發現雞圈沒打掃干凈,
立刻抄起掃把要打年小蘭。"媽,別生氣,我今兒身子不舒服。"年小蘭捂著肚子做痛苦狀,
"可能是...有了。"這句話像咒語一樣讓李桂花停住了手。她眼睛瞪得老大:"真的?
""我也不確定,就是惡心想吐,還...還那個遲了。"年小蘭羞怯地低頭。
李桂花頓時眉開眼笑,掃把一扔:"哎喲我的好媳婦,怎么不早說!快坐下休息,小草!
去給你嫂子倒碗熱水來!"張小草目瞪口呆地看著母親突然變臉,
又看看一臉"虛弱"的年小蘭,似乎明白了什么。晚上,張大柱聽說媳婦可能懷孕了,
高興得直搓手。張鐵柱也難得地露出笑容,甚至允許年小蘭明天不用早起干活。
只有張小草趁沒人時偷偷問年小蘭:"嫂子,你真的有了?
"年小蘭意味深長地笑笑:"你說呢?"其實她根本就沒有同房,張大柱那個孬子,
又能懂什么。但算算日子,上次月事確實該來了。就算沒懷孕,也能爭取幾天好日子過。
第二天,年小蘭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李桂花不僅沒罵她,還給她煮了紅糖雞蛋。
年小蘭心安理得地享受著,心里卻在謀劃下一步。趁李桂花去菜園時,年小蘭溜進主屋,
從李桂花的私房錢里又拿了三百。這次她不是為了自己,而是要去辦一件大事。中午飯后,
她借口去茅房,悄悄溜到了村東頭王嬸家。"王嬸。"年小蘭做出一副可憐相,
"聽說我公爹欠您錢?"王嬸是個精瘦的中年婦女,一聽這話立刻來勁了:"可不是!
兩千四百塊呢,拖了快兩年了!"年小蘭從懷里掏出三百塊錢:"王嬸,這是我偷偷攢的,
先還您一部分。您別聲張,我公爹要面子,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王嬸接過錢,
態度立刻和緩了許多:"哎呀,你這孩子...你公爹那個混賬,倒是有個明事理的媳婦。
""王嬸,我初來乍到,什么都不懂。以后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您盡管說。
"年小蘭謙卑地說。離開王嬸家,年小蘭又去了村里小賣部,買了兩包好煙和一瓶酒。
回家的路上,她故意繞到村支書家門口,和正在曬太陽的村支書老婆"偶遇"。"嬸子好。
"年小蘭熱情地打招呼,順手遞上一包剛買的煙,
"我公爹讓我來看看您家有什么需要幫忙的。"村支書老婆驚訝地接過煙,
態度立刻熱絡起來。兩人聊了會兒家常,年小蘭"不經意"地提到張鐵柱堵伯欠錢的事,
并表示擔憂。"唉,你公爹確實不像話。"村支書老婆搖頭,
"好在現在有你這么懂事的媳婦,張家有福氣啊。"回到家,
年小蘭像沒事人一樣繼續扮演乖巧媳婦的角色。但她知道,種子已經播下。王嬸會感激她,
村支書老婆會對張鐵柱有看法,這些都是她將來能用上的關系。晚上睡覺前,
張大柱又想親近她。這次年小蘭沒有直接拒絕,而是柔聲說:"大柱哥,
我這身子...怕傷了孩子。等穩定了再說,好嗎?"張大柱雖然失望,但想到可能是兒子,
也就忍了。年小蘭背對著他躺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男人,無論古今,都一樣好糊弄。
4 繡花翻身"懷孕"的消息給年小蘭帶來了五天相對輕松的日子。第六天清晨,
李桂花掀開她的被子,臉色陰沉如水。"都多少天了,你到底懷沒懷?
"李桂花粗魯地拽過年小蘭的手腕,"走,去找劉婆子看看!"劉婆子是村里的接生婆,
六十多歲了,據說摸脈很準。年小蘭心下一驚,但面上不顯,順從地跟著李桂花出了門。
路上,年小蘭故意走得很慢,捂著肚子做痛苦狀:"媽,我今早起來就覺得肚子疼,
怕是...""少廢話!"李桂花不耐煩地打斷,"花了那么多錢買你回來,
要是連個蛋都下不出來,看我怎么收拾你!"劉婆子家住在村西頭,一間低矮的土坯房。
進門就聞到濃重的中藥味,墻上掛滿了不知名的干草藥。劉婆子本人瘦小干癟,
一雙眼睛卻亮得嚇人。"劉嬸子,給我媳婦看看,是不是有了。"李桂花把年小蘭往前一推。
劉婆子示意年小蘭坐下,枯枝般的手指搭上她的手腕。年小蘭心跳加速,
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她前世在宮中見過太多太醫診脈,知道這種把戲騙不過真正懂行的人。
劉婆子瞇著眼摸了半晌,突然意味深長地看了年小蘭一眼。年小蘭心頭一緊,
這老婦人怕是看出來了。"脈象是有些亂,"劉婆子緩緩開口,"時日尚短,不好說。
過半個月再來看看吧。"年小蘭暗暗松了口氣,同時敏銳地注意到劉婆子說話時,
目光飄向了她腕上的銀鐲子——那是李家給新媳婦的唯一一件像樣首飾。離開劉婆子家,
李桂花臉色更難看了:"沒用的東西!白吃白喝這么多天!""媽,
劉婆婆不是說還不確定嗎?"年小蘭怯生生地說,"也許再過幾天...""閉嘴!
"李桂花一巴掌扇過來,年小蘭早有準備,假裝踉蹌躲開了大部分力道,
"今天把所有的衣服被褥都洗了,不洗完不許吃飯!"回到家,年小蘭被趕到井邊洗衣服。
寒冬臘月,井水刺骨,她的手指很快凍得通紅。張小草偷偷過來幫忙,
被李桂花發現后罵走了。"死丫頭片子,胳膊肘往外拐!"李桂花揪著張小草的耳朵,
"去把豬喂了!"中午,年小蘭只分到半碗稀粥和一小塊咸菜。她默默吃完,
心里已經開始盤算反擊計劃。前世她能爬到華妃之位,靠的可不是逆來順受。下午,
趁李桂花去鄰居家串門,年小蘭溜進主屋,從李桂花藏錢的地方又拿了五百元。
這次她拿得比較多,因為有個大膽的計劃。第二天,年小蘭借口去河邊洗衣服,
實則繞路去了鎮上。她用偷來的錢買了幾樣東西:一包上好的煙絲,一瓶不錯的白酒,
還有一塊鮮艷的紅色布料。回村后,她沒直接回家,而是又去了村支書家。"叔,
我公爹讓我給您送點東西。"年小蘭笑容甜美,遞上煙酒,"他說以前多有得罪,
請您多包涵。"村支書趙建國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人,見禮物不輕,
態度立刻熱絡起來:"哎呀,鐵柱太客氣了。來來,進屋坐。"年小蘭婉拒了進屋的邀請,
而是站在院子里,故意提高聲音:"我公爹說,以前賭錢欠債的事,多虧您幫忙周旋。
現在他改過自新了,特意讓我來道謝。"趙建國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啊...是是,
鐵柱最近是挺老實的。"這番對話被幾個路過的村民聽得一清二楚。年小蘭知道,
不用到晚上,全村都會知道張鐵柱"改過自新"還巴結上了村支書。離開趙家,
年小蘭又去了王嬸那兒,送上那塊紅布料:"王嬸,這料子襯您,做件褂子過年穿正好。
"王嬸喜笑顏開,拉著年小蘭的手直夸懂事。年小蘭趁機說:"我公爹最近手頭緊,
欠您的錢...""不急不急!"王嬸拍著胸脯,"有你這樣的好媳婦,
更新時間:2025-04-12 14:15: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