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樟這種人說好聽點兒是紈绔,說難聽點就是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街溜子。在他的認知里,
紙就是用來寫字、糊窗戶的,但以他被在柱子上的狀態來看,顯然這兩樣他都干不了。
所以他不懂就問:“干什么用的?”夏溫婁沒有直接回答他,
而是笑瞇瞇的接著問:“知道什么叫貼加官嗎?”“加官?加什么官?”“哦?
那三叔想加什么官?”夏樟是蠢,但他不傻。他現在人都被綁在柱子上了,
哪兒還會有當官的好事。“我什么官都不想加,趕緊把我放了?!薄叭逑群髿⑽覂纱?,
一次自己動手,一次派朱大去殺我,這兩筆賬咱們是不是該算算了?
”夏樟色厲內荏道:“你不是沒死嗎?”“我沒死,那是我命大。不是你心慈手軟放過我。
”“那你,你想怎么樣?”夏溫婁一副好說話的樣子:“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
五張紙過后,如果你還能活著,這兩筆賬咱們就一筆勾銷了,怎么樣?
”夏樟不明所以:“五張紙是什么意思?”“京墨,來給三老爺解釋解釋。
”秦京墨應了聲“是”,便用實際行動給夏樟做了解釋。他從夏溫婁手中取過一張桑皮紙,
端起杯盞含了一口水,然后走到夏樟面前,將桑皮紙蓋在他臉上。
口中含著的水猛的朝紙上噴去,桑皮紙瞬間服帖的粘在夏樟臉上。夏樟呼吸開始變得急促,
不斷掙扎。一旁夏溫婁如地獄幽靈般的聲音隨之傳來:“一貼加你九品官,升官又發財。
”然后便沒有再說話,靜靜的看著夏樟痛苦的掙扎,少頃,
夏溫婁才吩咐秦京墨把桑皮紙取下來。當緊緊捂住夏樟口鼻的桎梏驟然松開,
他先是本能的大口喘息,胸腔劇烈起伏,像是被堵住的管口突然通暢了。但每一次吸氣,
身體都會跟著微微顫抖,好像下一刻他呼吸的權利就會被再次剝奪一般。
他整個人從窒息的邊緣被猛地拉回,意識也在這暢快的呼吸間逐漸清晰,
眼神中仍殘留著恐懼與劫后余生的慶幸。夏溫婁晃晃手中的桑皮紙:“三叔,
升官發財的滋味好受嗎?”圍繞在夏樟周身的恐懼還未散去,聽到“升官發財”四個字,
那股絕望的窒息感似乎又席卷全身。他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哆哆嗦嗦道:“謙兒,
好、好侄兒,我……我可是你三叔啊?!薄澳闶俏胰灏。∥疑稌r候也沒說你不是我三叔啊。
”夏溫婁對他動真格的,把夏樟嚇得不輕,說話聲都帶著哭腔:“咱們可是一家人。
三叔以后一定好好待你,我一定好好勸你爹,讓他歇了休妻另娶的心思,
更新時間:2025-04-12 08:18: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