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金父抓起醫生的手,質問道:
“你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
醫生不耐煩地掰開他的手,怒斥道:
“金先生,我暫時沒辦法解釋?!?/p>
“你們快些簽字,再晚我可救不了你們兒子的性命了!”
金父這才撒手,哭得稀里嘩啦。
金母接過病危通知書,和金父一起簽下自己的名字。
簽完,金母倒進金父懷里痛哭。
“阿銘!我的阿銘??!”
她走到我的病床前,重重扇了我一耳光。
“你個禍害!”
“我當初明明配好型才生下你的,為什么會出現排異反應?”
“阿銘要是有事的話,我一定要你給他陪葬!”
她不停地抽我耳光,我臉上吃痛,卻只能咬緊牙關默默忍受。
好半天,醫生才從手術室里出來。
“阿銘他暫時沒事了,你們先回去休息吧!”
金母松了口氣,倏爾眉心一皺,對醫生道:
“你一定要保住阿銘,如果他有什么意外的話,我就拆了你們醫院!”
醫生忙轉口:“這件事有些不對勁!”
“你們當初明明做過配型,不該發生排異反應才是!”
“我認為,還是要再做一次配型,看看到底出了什么問題?”
金父金母點頭同意。
他們推著我,去了抽血室。
抽完血,我假裝清醒過來。
一臉驚惶地看著金母:“媽,我肚子好痛,是不是快死了?”
金母聽見這話,氣了一下。
又迅速恢復溫柔,安慰我說:“你先休息,別多想!”
“該是晚上吃壞肚子了,沒什么大問題!”
我看著她勉強的笑臉,心里樂極了。
“好的,我聽媽媽的話?!?/p>
接著,又問道:“對了,哥哥在這里嗎?”
“我有點想他了,能不能讓我見見他?”
金母面上一慌:“你哥不在這家醫院,等你好了我們再帶你去見他。”
好家伙,看來他們是打算隱瞞到底了!
我故作傷心地點頭。
配型檢測需要三天,我被金家人帶回別墅進行后續治療。
這幾天他們都在醫院照顧我哥,別墅里除了保姆沒別人。
晚上,保姆都休息了。
我摘掉點滴,坐上輪椅,慢慢移出房間。
我還記得二樓有間密室,是金家的藏寶地。
密室需要輸入密碼才能打開,我憑著記憶輸入6位數字。
“嘀”一聲,密碼門開了。
房間里裝滿了金銀珠寶,正中央的書桌上放著一只U盤。
我顫抖著手,把U盤插入電腦,里面存放著金家這些年來做過的所有毒品交易。
金家研制毒品,需要人試毒。
陳冬冬就是上一個產品的試毒員。
他們折磨了陳冬冬一年,把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如今的陳冬冬,不僅沒法參加社會勞動,還大腦受損變成個瘋子。
我看著屏幕上的一條條交易記錄,心里格外激動。
正當我準備把記錄發送到手機上時,密室外忽然傳來金父金母的聲音。
“要是陳二狗的肝不能用的話,怎么辦?”
“那還不簡單,直接送去實驗室試毒!管他死活呢!”
我趕緊拔出U盤,躲進桌子底下。
可金父金母并沒有進來,徑直回了房。
我聽見他們離開,趕緊把U盤里的資料全部發送到我的手機。
然后悄悄溜出密室,回去我的房間。
半夜,我把所有資料掛在社交網站上,設置了定時發布。
發布時間,就定在配型結果出來的那天。
不僅如此,我還聯系了報社。
到時候當眾揭發金家的黑幕,讓他們身敗名裂。
布置好一切后,我沉沉睡去。
接下來的兩天,我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在家等待配型結果。
時間過得很快,第三天一大早,金父金母就接到了醫院的電話。
隨后,我連早餐都沒用,就被他們拉去醫院。
金母拿著手里的報告看了又看,驚愕道:“怎么會這樣?”
“為什么不匹配?”
她扭頭看向我,指責道:“你到底做了什么?明明生你的時候是匹配的!”
金父皺眉勸了一句:“會不會因為他長大了,一些器官和組織發生了變化?”
“老婆,你先別急,我們有的是錢,大不了送阿銘去國外治療!”
隨即朝一旁保鏢招手,“帶他去實驗室。”
醫院后面的廢棄平房,是金家制毒的工廠。
我冷冷看著他們,道:“我不去,我還不想死。”
金母忽然笑了,笑得一臉奸邪:“陳二狗,你不會真當自己是金家少爺了吧?”
“我告訴你,當初生你就是為了給你哥治病!”
“你現在配型不成功,已經沒用處了,你憑什么賴在金家?”
她看向保鏢,吩咐道:“把他帶走!”
保鏢趕緊走過來,要推我離開。
就在這時,醫院走廊里跑來一群人,有的是記者,還有的是熱心網友。
“金先生,金太太,你們涉嫌制毒販毒,是真的嗎?”
金父和金母一臉震驚,愣住了。
他們推開人群就要走。
“我們聽不懂你們的問題!”
“請你們讓一讓,我兒子剛做完手術,受不了你們這樣圍觀!”
可眾人并不打算退讓,繼續跟著他們:
“你們販毒獲利上億,殘害無數普通人,現在你們的兒子病危,這算不算罪有應得?”
這話刺得金母心口生疼。
“你們胡說八道什么?”
“我兒子好好的,根本沒有病危!”
她一把推開跟前的人,卻被后面的人圍得更緊了。
金父拿手擋在她身前,憤怒道:
“金家做的都是合法買賣,根本沒有販毒一說!”
“你們是從哪里得來的小道消息,簡直是在污蔑我們金家!”
“我勸你們一句,趁事情還沒鬧大,趕緊離開這里!”
“否則,我就要上法院告你們誹謗!”
話沒說完,突然有人亮出手機里的資料。
“金父,你們金家制毒販毒的事,已經上了熱搜啦!”
“里面每一條數據都清楚記載著毒品數量和買方信息,你們還有什么可狡辯的?”
金父抬頭看著手機,臉色可見地灰敗下來。
十幾秒后,他憤怒地看向我。
狠狠扼住我的脖子,問:“是不是你搞的鬼?說!”
我看著他哂笑一聲,沒回答。
金父氣得七竅生煙,對圍觀眾人說:
“這小子是我小兒子,四歲那年被人拐走,最近才回的家。”
“他一直妒忌自己的哥哥,認為我們愛哥哥勝過他,對我們十分不滿。”
“他這是在惡意報復,故意撒謊造謠中傷我們!”
“我們金家一向合法經營,每年都向貧困山區捐款上百萬,怎么可能做出這種違法的事?”
更新時間:2025-04-11 23:24: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