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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沈婉寧十歲的兒子舉著玩具又蹦又跳,把骨灰當沙堆戳得紛紛揚揚。

"年年!"

“我的年年??!”我眼睜睜的看著骨灰被打翻在地,滿地都是灰白的粉末!

“啊!”我雙眼赤紅的看著沈婉寧的兒子!

沈婉寧突然尖叫著護住兒子,好像我是要吃人的瘋子。

"畜生!"我揚手要打,卻被白彥庭掐著脖子按在墻上。

他眼底泛著血絲:"你敢動明澈試試?"

白彥庭突然松手,我順著墻滑坐在地。

他皮鞋碾過地上的骨灰!

"裝瘋賣傻也要有個限度吧。"

我瘋狂扒拉著混著碎瓷片的骨灰:"求求你.……至少讓年年完整地……"

"嘩啦——"

明澈踮腳把床頭柜上的白粥倒下來,黏稠的米湯糊住了我的手指。

沈婉寧捏著嗓子驚呼:"哎呀這骨灰盒怎么跟網上賣的不一樣?該不會是拿奶粉罐……"

"滾!都給我滾!"白彥庭扯著我胳膊往外拖,走廊里看熱鬧的人唰地散開。

我盯著他腕表上反光的LOGO,突然想起結婚時他舉著易拉罐環說"等有錢了給你買真鉆戒"。

消防通道的鐵門撞在背上時,我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離婚協議我簽,你把年年的骨灰還我……"

"演上癮了?"他扯松領帶,手機屏保是明澈在游樂園的照片。

"明天讓張律師把年年月月的監護權文件送來,精神病可不能帶孩子。"

我抓住他褲腳的手被狠狠踢開:"那是你親女兒!她右腿截肢了需要復健.……"

"要真的是這樣,所以更不該跟著瘋婆娘!"

“我會跟你離婚!”

“我離婚,求你進去!讓我把年年骨灰帶走吧,求你了!”

我膝蓋重重磕在大理石地面上,疼得眼前發黑。

"白彥庭我求你了,把年年的骨灰還我!"

喉嚨里像塞著團棉花,眼淚糊得看不清他的臉。

白彥庭突然掐住我下巴,指甲陷進肉里,"裝得還挺像那么回事。"他嘴角神經質地抽動。

"當初哄我媽說生兒子的時候,怎么沒見你這么會演?"

“到現在也沒有給我生個兒子!”

我渾身發抖,剛要開口就被他甩開。

后腦勺撞在消防栓上,嗡的一聲。

他轉身時脖頸青筋暴起,西裝褲口袋露出半截平安符——那是去年女兒們親手縫的。

我沖進家門時,玄關還扔著年年的小涼鞋,我抖著手把骨灰盒擺在電視柜上。

玻璃相框里是我們四口人的全家福,背后墻紙還是當年和白彥庭熬夜貼的。

記得簽購房合同時他摟著我的腰說:"首付咱倆各出一半,這就是永遠的家。"

現在這"永遠"正在中介APP上掛著急售。

價格比市價低20%。視頻里中介小陳直咂嘴:"姐,您這裝修保持得真好,當初花不少錢吧?"

我盯著墻皮上歪歪扭扭的蠟筆印——那是年年三歲時畫的彩虹。

當初刷完卡里最后一筆存款時,白彥庭還親了我一口說老婆真能干。

現在想來,那大概是他最后一次對我笑。

我必須要賣了它,不然,我的月月就不能繼續救治了!

我去醫院看月月。

"媽媽!"月月突然在病床上彈起來,輸液管跟著晃蕩。

她小臉煞白,手指揪著床單青筋都出來了,"姐姐呢?我要姐姐!"

我慌忙按住她亂蹬的腿,忍住不哭。

"姐姐在家給月月烤餅干呢,你聞聞.……"

我摸出包里半塊桃酥湊到她鼻尖,"香不香?"

"騙人!"月月突然尖叫,監測儀滴滴亂響,"昨天護士阿姨說姐姐死了!海水……"

她喉嚨里發出拉風箱似的喘氣聲,我死死抱住她單薄的肩膀,感覺毛衣領口迅速被冷汗浸透。

五歲孩子的體溫燙得嚇人,她還在斷斷續續地喊:"姐姐說.……要給我.……搭城堡.……"

"你看!"我抖著手點開手機相冊,是年年上周在游樂場的視頻。

"姐姐是不是在坐旋轉木馬?等月月好了.……"

視頻里突然傳出年年的笑聲,月月突然安靜下來。

她伸出扎滿針眼的小手摸屏幕,眼淚大顆大顆砸在呼吸面罩上,"姐姐辮子散了……"

我趁機把年年的粉色發繩塞進她手心。

"姐姐特意留給你的,說等月月出院就幫她扎蝴蝶結。"

發繩上還纏著兩根細軟的黑發,我今早剛從梳子上撿的。

護士進來換藥時,月月已經攥著發繩睡著了。

我躲在開水間給中介打電話,玻璃窗映出自己枯草似的頭發,"全款付清的話,今天能到賬多少?"

"最多先打五萬。"小陳壓低聲音。

"不過姐您再想想,這價真是……"

我盯著走廊盡頭"手術室"的紅燈,"現在就簽合同。"

掛電話時看見白彥庭從電梯出來,他手里拎著果籃,無名指上的婚戒晃得我眼睛生疼。

"媽媽……"病房里突然傳來虛弱的呼喚。

我沖進去時,月月正用沒骨折的左手夠床頭柜,止痛泵的針頭都被扯歪了。

"給姐姐的……"她攤開掌心,是張皺巴巴的蠟筆畫。

畫上兩個穿病號服的小人手拉手,空白處歪歪扭扭寫著:"我和姐姐永遠不分開。"

我猛地背過身,喉嚨里涌上鐵銹味。

我不敢告訴她真相,我怕最后一個女兒也會因為傷心過度拒絕治療,然后離我而去。

更新時間:2025-04-11 23:16: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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