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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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喉嚨被勒住,想要呼救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蕭承弈陰冷的氣息籠罩著我,那種熟悉的絕望感瞬間將我吞沒。
我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命懸一線的夜晚。
我渾身僵硬,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鎖上房門,一步步朝我逼近。
他慢條斯理地蹲下身,手指撫上我的臉龐:“蘭姬,乖乖的,不要出聲。否則,他們都得死,明白嗎?”
門外傳來海棠焦急的敲門聲:“夫人?您沒事吧?出什么事了?”
蕭承弈手指輕輕抵住我的唇:“噓——”
我無聲地落淚,想開口卻只能徒勞地動了動嘴唇,發不出一點兒聲音。
就在海棠要去喊人時,我終于能發聲:“沒事…我要歇息了,你先下去吧…”
“真聽話?!?/p>
他眼中閃著癡迷的光:“蘭姬,你一直都這么懂事。我知道你在等我,只是被小人囚禁了?!?/p>
“我來接你了,你是不是也被他們威脅,才不能認我?”
我哽咽著問:“你究竟要做什么?”
“帶你回家,做我的妻子?!?/p>
他的眼中燃燒著瘋狂的執念,猛地起身,鐵鉗般的手臂將我禁錮在他胸前,仿佛要將我揉進骨血里。
我渾身發抖,拼命想要推開這個已經瘋魔的男人,卻被他鉗制得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一陣慌亂的喊叫聲:“走水了!”
我心頭一顫,不敢置信地望向他:“你…你放火了?”
他輕輕應了一聲,松開了我。
我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想要逃開,卻被他一記手刀劈在頸側。
意識消散前,我被他打橫抱起,耳邊是他陰柔的低語:“蘭姬,不乖的孩子是要受懲罰的?!?/p>
我再睜開眼睛時,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陌生的床上。
手腳都被粗繩勒住,嘴里塞著布條,動彈不得。
入目是一片刺目的紅色,這是一間布置得喜氣洋洋的洞房。
我低頭看去,不知何時身上已經換上了一襲大紅喜服。
房門被推開,蕭承弈邁著從容的步子走了進來。
他也穿著一身喜服,眼中閃爍著病態的狂熱。
他伸手拿掉我嘴里的布條,臉上浮現出一抹癡迷的笑容:“蘭姬,終于等到這一天了?!?/p>
我別過臉躲開他伸來的手,他卻不以為意。
端起桌上的交杯酒,捏住我的下巴強行灌了進去。
酒液灼燒著喉嚨,我忍不住咳嗽起來。
嘴角溢出的酒水沾濕了衣襟。
“蕭承弈,你究竟在演哪一出戲?當初視我如草芥,如今又假意深情。你這樣做給誰看?”
他神色一滯,竟然低下高貴的頭顱:“蘭姬,我知道錯了。我這就娶你,你想要的脫籍文書,我也帶來了?!?/p>
他從懷中掏出那張紙遞到我面前,聲音輕柔:“喜歡嗎?”
我看著他一身新郎裝扮,又看看那張遲來的脫籍文書。
恍惚間,腦海中浮現出他在她墳前拜堂的畫面。
一陣惡心感涌上喉頭,我忍不住干嘔起來。
他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我將胃里的東西盡數吐在他擦得锃亮的靴面上。
這次,他沒有躲。
寂靜在房中蔓延。
我抹了抹嘴角,忽地笑出聲來:“蕭承弈,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深情?”
“可笑,當初我在你府上跪了整整一天,你說我下賤不堪?!?/p>
“如今我已經是別人的女人,你倒是不嫌臟了?蕭王爺的臉面往哪擱?”
我的笑聲還未落下,他已經暴起發難,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將我摁在床榻之上。
他面容扭曲,咬牙切齒:“你和董齊家有了?是不是已經懷上他的種!”
我想要掙扎,但他的力道大得驚人,我的反抗就如螞蟻撼樹般可笑。
索性破罐子破摔,我嘶啞著嗓子繼續激他:“怎么,被我背叛的感覺不好受吧?那就…咳…殺了我啊…”
他的手越收越緊,我已經說不出完整的話。
死亡離我越來越近,倒也是個解脫。
只是不知董齊家回府見我不在,會不會又做出什么沖動的事。
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意識逐漸遠去。
就在這時,他松開了手。
新鮮空氣涌入肺部,我劇烈地咳嗽著,淚水不受控制地流下。
“你以為這樣就能解脫?天真?!?/p>
蕭承弈唇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
“若你死了,我便讓整個董府陪葬。二十四口人,一個不留?!?/p>
他俯身湊近我耳畔,聲音低沉:“至于你的情郎董齊家,我會讓他跪在你尸首前,一刀一刀剝他的皮,直到他哭著求死?!?/p>
“你這個瘋子!”我渾身發抖。
他卻笑得更加溫柔:“為了你,我什么都做得出來。所以蘭姬,乖乖留在我身邊?!?/p>
掌心撫上我的小腹:“這個孽種,我會親手處理掉。從今以后,你的身心都只能屬于我一個人?!?/p>
我拼命扭動身子想逃,反而激起他的興致。
他解開束縛我的繩索,眼中閃爍著病態的光芒。
“今夜,只有我們兩個人?!?/p>
話音未落,外頭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更新時間:2025-04-11 17:53: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