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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曰:君子無所爭,必也射乎!揖讓而升,下而飲,其爭也君子...”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

牛府花園涼亭內,牛勐左手撐下巴、右手握毛筆,一臉苦逼的練著書法;

在其身旁,一年近六旬的山羊胡老頭,手拿戒尺、神情肅穆的念著論語,目光時不時掃向牛勐的書寫成果,眼神中盡顯嫌棄與鄙夷。

時至今日,距離牛勐魂穿大唐已過半月有余。

在這個半個多月里,他未曾踏出過府門半步。

倒不是他不想出門見識見識傳說中的大唐盛世;

而是牛進達嚴令禁止他出門,美其名曰怕他遭到杜家兄弟的報復,實則逼著他在家讀書識字,為此不惜花費重金,聘請回了身旁的山羊胡老頭充當教書先生。

山羊胡老頭姓張名望,字安平,長安名儒,曾為國子監助教,年邁后致仕閑賦在家,因和牛進達有私交,受其再三邀請,這才勉為其難,接下了為牛勐重新“開蒙”的任務。

之所以說是勉為其難和重新開蒙,那是因為原主幼時,也是由張安平開的蒙;

由于太過了解原主的頑劣本性,和堪稱朽木一般的資質,他一開始是拒絕二次教授牛勐的;

也不知是牛進達給的太多,還是被其誠心打動,最終還是二次當上了牛勐的教書先生。

“無字跟讓字寫錯了,伸手!”

不悅的聲音毫無征兆的響起,張安平伸出戒尺捅了捅牛勐的胳膊。

“又...又要打啊,先生,我這手都快腫成豬蹄了,你就不能行行好放我一馬嗎?”

扭頭看著張安平那張冰冷嚴肅的老臉,牛勐欲哭無淚。

這些天在對方苛刻的教導下,他已經將大唐常用“古文字”認了個七七八八;

說是古文字,其實很多都是后世常見的繁體字,所以牛勐認起來并未覺得太難,真正讓他感到難的是寫,尤其是用毛筆寫。

雖說前世是學的美術設計專業,動筆能力上佳;

但用毛筆寫書法不同于用鉛筆素描,牛勐前后練習了近半個月,至今沒找到竅門,更沒養成習慣;

他的字寫出來跟樹杈子一樣,用張安平的話來說,此等書法粗鄙不堪,難登大雅!

若僅僅只是字體寫的難看也就罷了,這還不至于讓張安平找到借口用戒尺嚴懲;

真正導致牛勐挨打受罪的,是他前世多年養成的肌肉記憶,總會不經意將繁體字寫成簡體字,就比如現在被張安平指出的“無”跟“讓”,被他下意識寫成了“無”和“讓”。

“為師者,教需嚴,無規矩不成方圓,錯了就要認,挨打不過分,伸手!”

對牛勐的哀求視若無睹,張安平語氣冰冷的嚇人。

雖然恨不得一腳將眼前可惡的老頭踹飛,但思想有著尊師重道和尊老愛幼這兩大傳統美德束縛的牛勐,最終還是閉眼伸出了左手。

“啪!啪??!”

戒尺一連兩次重重抽在掌心,疼的牛勐齜牙咧嘴,差點流出生理性淚水。

沖著腫脹的左手掌心連哈了幾口氣,牛勐咬牙切齒道:“先生,咱倆以前是不是結過仇???”

“何出此言?”張安平反問。

“尋常先生教學,即便學生犯了錯,象征性打兩下也就罷了,可您卻屢下重手,雖然您總以教需嚴來當借口,但學生自認這半個月來,學的還算不錯;

是,學生字寫的確實丑了些,但我能在記憶全失的情況下,僅用半個月便將常用字認全,還能寫出大半,我不認為這世上有多少人,能在開蒙時比我做的更好!”牛勐頗為自傲道。

張安平聞言,神色莫名的撫了撫短須:“分析的不錯,真是沒想到,此番你頭部受傷失憶,居然反讓你腦子變得比以前更聰明了?!?/p>

“這么說,先生是承認自己在公報私仇咯?”牛勐強顏歡笑道。

張安平搖頭:“公報私仇算不上,你要怪就怪你爹,是他說嚴師方能出高徒,讓老夫嚴苛管教你,當然了,老夫也存了一點私心?!?/p>

“什么私心?”牛勐好奇追問。

“怎么,難道你爹沒跟你提過,以前老夫給你開蒙時所發生過的事?”張安平略感詫異。

“沒有啊,我爹說我以前那些全都不是什么好記憶,所以不僅他自己閉口不提,還嚴令禁止府中的下人們提起?!?/p>

“呵呵,你爹倒是想的挺美,為了讓你重新做人,居然連掩耳盜鈴這種蠢辦法都用出來了?!?/p>

張安平失聲冷笑:“他也不仔細想想看,現在只是你個人失憶,又不是所有認識你的人全都失憶了,你以前做過的那些混賬事,他能瞞你一時,難道還能瞞你一輩子不成?!?/p>

見張安平跑題了,牛勐尷尬一笑:“先生,你一口一句混賬事,不知學生以前究竟怎么您了?”

“其實也沒什么,就是當年你頑劣忤逆、不服管教,曾趁老夫打盹之際,偷偷剪了老夫留了二十年的髯須而已?!睆埌财焦首髌届o道。

“剪了你的什么?髯...髯須?”

“就是胡須!”

“呃...就這?”

牛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我當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就剪了把你的胡子么,又不是剪了你的命根...這有什么好記仇的...”

“你?。?!”

本來還想端著點先生不跟學生一般計較的架子,見牛勐一副絲毫不以為然的模樣,張安平徹底繃不住了,紅著臉訓斥道:

“老夫當年在這長安城內,那可是遠近聞名的美髯公,結果就因為收了你這么個混賬學生,一夜之間就由美髯公變成了沒髯公,害得老夫被好友和同僚們一直笑話至今!”

“先生,就您?美...美髯公?”

仔細打量了張安平皺不拉幾的老臉一番,牛勐發現對方除了臭美外,真沒哪里跟美字沾邊。

“你...你這是什么眼神?”

被牛勐盯的渾身不自在,張安平略顯心虛道:“美髯公美髯公,美的是髯又不是人,老夫當年髯長七寸五分,現在續了這么多年,才勉強長到三寸,兩者自然不可相提媲美!”

“咳咳...好吧,學生昔日年幼無知,一時貪玩剪了您的胡子,這確實是學生的不對,可事情都已經過了這么多年,先生身為長安名儒,當有容人海量,就沒必要一直揪著不放了吧?!?/p>

看出了張安平對當年髯須被剪一事,至今耿耿于懷,牛勐誠心示弱道。

“老夫已經說過了,對你嚴苛管教是你父親的意思,老夫只不過是...執行的稍微認真了那么一點而已,算不上公報私仇!”張安平強顏狡辯。

“既然先生這么說,那學生要求出師!”

為了保住自己能抓M能擼管的左手,牛勐心一橫道:“反正學生字也認的差不多了,盡管寫的難看了些,但要想練出好一手好字并非短日之功,學生以后自己慢慢練習就行了。”

“這么快就想出師,你小子做夢呢!”

顯然沒料到牛勐會來這么一句,張安平微微愣神后,帶著嘲諷之意道:“老夫承認,你字是認的不錯,寫的雖然丑了些,但慢慢練習總會寫好的;

若在以前,你能在開蒙時學到現在這種程度,勉強出師也不是不行,可惜你今年已經十八歲了,不能再按開蒙的標準算了,實話告訴你把,你爹希望你日后走科舉取士之路;

老夫受你爹所托,已經答應除開蒙最基本的明字科外,還要教你秀才、進士、明法、明算、明經等五科學術,所以往后的日子,還有的你受!”

“什么,走科舉取士之路,還要學五門學科!”

牛勐目瞪口呆。

他本以為借著自己常用字認全了,就可以一腳踢開張安平了,卻不曾想竟被牛進達狠狠的坑了一把。

見牛勐被嚇到了,張安平嘴角翹的老高:“放心,另外五科學起來并不難,以你的資質,短則三五年,長則七八載,差不多就能學成出師了。”

“三五年,七八載??!”

張安平話一出口,牛勐道心徹底崩了;

他穿越來大唐,可不是來當好學生做腐儒的;

一想到上輩子癡活二十年,時間基本上全耗在了讀書上,他也顧不上什么尊師重道了,直接拍桌而起道:“學個屁,誰愛特么學誰學,老子不伺候了!”

更新時間:2025-04-11 08: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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