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無盡春來冬藏 金光滿枝 101604 字 2025-04-11 08: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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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冤家替我解圍后,我正淚珠兒打轉地望著她。不料她根本沒有跟我敘舊的意思,而是掠過我的身側,直奔魯主編的身前。簡單談笑幾句后,二人互相謙讓著就坐,足足晾了我幾分鐘后,她才剛剛記起我,朝遠方微抬手勢,微微頷首。不一會兒就走過來一名男子,身形挺拔。我注視著他由遠及近,直到走到我的旁邊停下。...

“是澤,這是我的同學,后面還躲著一個,你把她們倆帶上車,車上等我?!?/p>

“好?!蹦凶愚D身過來,微微低頭看我。我這才看清楚他的長相,這個小麥膚色,眉眼間散發出一股子英氣,眼神銳利,眼尾含笑,但他的唇卻是沒有笑的。

他并未與我說只言片語,而是紳士般側身,“隨我來”。我本來還想跟主編再求求情,談談我工作的事,可看魯主編那笑開了懷的模樣,只得微微鞠躬,轉身離開。

朱小健不一會兒竟然跟著我和小樓追到了電梯口,“小樓,羅知學姐,我到時候再探探主編的意思,你們先回去,早些休息。宴會沒有結束,我就不下去送你們了“

“不用送,有機會來找我們玩吧。楊小樓沖他擺擺手,拉著我,走進電梯。

走出了麗滋酒店,我們被帶上一輛棗紅色的小跑車。就在我的肚子咕嚕咕嚕作響的時候,原本沉默仰在座椅上的楊小樓突然精神膨脹,從裝著我們衣服的紙袋里掏出了一個塑料袋子,套的一層接一層的,直到袋子被層層解開,我才吃驚地看到原來里面有一顆兩個拳頭大小的大肉丸,看著我不可思議的表情,她沖我狡黠一笑,語道,我偷偷拿的,咱們下車吃吧剛剛要準備開門下車,前車副駕駛的車門自動開啟,那股熟悉的氣息透進車廂,接著就看著傅梓岄兩步就坐了進來。

她在座位旁又翻找了一下,找到一根發圈,兩三下就束起了發。她抬頭望了下后視鏡,語氣舒緩帶點戲謔的笑,“你倆可真行,那么大的蘇格蘭大肉丸都拿回來了。”

“早知道你來就好了,我就不用偷這個大肉丸了?!毙窃S是餓極了,炫了一口大肉丸,口齒不清地說著。

“你啊,也是沒變,還是有點愛吃。”傅梓岄側頭吩咐,“是澤,你回國后也沒有去吃過這邊的小吃吧,這個時間還早,她倆還餓著,不如就去小吃街。”

一聽到要帶我們去吃東西,我們舉雙手贊成,楊小樓馬上將大肉丸又層層包好,放回袋子里。

另一邊,商德小吃街。上京夏季的夜生活十分活躍。到達小吃街的時候已近10點,依然繁華霓虹,食客不絕,人聲鼎沸。是澤幫我們尋了一處較為僻靜的燒烤店,我和小樓點了幾樣,就安靜地等待上菜。畢竟四年未見,再見面本就難免尷尬,更何況傅梓岄已經跟我們曾經認識的那個大小姐不一樣了。她變得隨和可親了許多。

我因為太渴連灌了一大杯酸梅汁,“梓岄,你現在比以前可愛多了”

聽了我的評價,冤家眉毛一抬,戲謔道,“若是我讓你繼續還債,你還覺得我可愛么?!?/p>

一聽到這個敏感的詞語,我頓時開心不起來了,“你以后別開這種玩笑,一點都不好笑。”

“誰跟你開玩笑了?!”她停了微笑,義正言辭地又重復了一遍,“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我的杯子停在了空中幾秒,一走神,一下子自由落體砸到了桌子上。只有小樓歡笑著說著謝謝接過服務生遞過來的花肉串,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得無奈地遞給是澤一串花肉,“別管她倆,咱吃咱的。這是她倆一貫的相處方式。哈哈哈?!?/p>

傅梓岄伸手拿過一顆花生,剝開殼,放進嘴巴里,咀嚼幾下,“你跟我嘟嘴沒有用,該還還是要還的,改天我讓財務給你算一份明細,你回去好好核對一下,有異議再聯系我。”

聽她的口吻一點不像開玩笑的,我頓時沒有了食欲。相反,我怎么覺得她反倒越來越有食欲了……

正在我獨自生悶氣的時候,一個赤身裸體的大漢被一個同樣赤身卻精瘦的男子扶進了店。他們正好尋了我正對著的桌子一屁股坐下。我望著他倆雖然胖瘦不一,但身上肌肉塊都很結實,看起來像是賣苦力為生。其中那個彪形大漢的左肩至整條臂膀都紋上了一條青色怪獸。因為被對面的傅梓岄擋住,看得并不十分清楚,但可以看出有棱有角,獸面猙獰。用眼的余光瞄了兩眼后我立刻收了揣摩,眼神直盯著自己杯中的酸梅湯,不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被發現了,那個小瘦子眼神掠過大漢看向我的方向,我全身的汗毛都機警了起來,但是越是掩飾就越是不自然。

這時,對面的冤家發話了,“裝聽不到也沒有用,我不會發善心的?!?/p>

“好好好....我還....我還。”直到眼光掃到對面的眼神收了回去,我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氣。

“服務員!來大瓶白干兒!!要烈性的!!”大漢伸出一指禪,指向天花板。

對面的小瘦子倒像是沒有喝醉,理智一些,“肖大哥~~~您說咱們這次做完這單,可以一勞永逸嗎,我家里還有個臭小子,我想早早賺了錢,供他上學?!?/p>

“我沒聽錯吧,上學?你家情況我是不了解咋地,你老邱。老婆跟了別人,兒子跟著他媽改嫁,那人那么有錢,供你兒子上學,供你老婆吃穿,住大別墅,開豪車。人憑啥要你這點子破錢?她娘倆會看在眼里嗎???你老小子整天過著啥日子你自己知道,哪天說沒就沒了,就是把你丟在哪片兒海喂鯊魚都沒人給你收尸,還想著兒子?!真可笑~~~~~~哼!”大漢罵罵咧咧完畢之后又猛灌了一大口酒,接著抓起一把花生豆子塞進嘴里,咯吱咯吱地嚼,“再說了,上學那有啥用???我老娘一直讓我上學,我根本不是內上學的料!我就一身蠻力沒處使,看看現在,那些小白面娃子,照樣沒老子有錢,老子接一筆就賺他們一輩子賺不到的錢,再上那靠港的窯子里風流快活一把!!誰也他媽沒我們逍遙,你說是不是?。?!干一個!”

只聽見酒杯相碰!大漢仰頭一飲而盡,小瘦子呢卻只是小酌一口,就被辣地嘶嘶呵氣。

“肖大哥,你今天喝大了,咱別在這里嚷嚷了,人多嘴雜的,別回頭惹了麻煩?!毙∈葑优e起手擋住自己的嘴道。

“老子他媽的有錢??!我管他娘的誰敢說什么??!倆字兒!弄他??!大漢越發激動,像是酒勁起了,耍起了酒瘋?!?/p>

“是是是...我老邱就跟著你混....但是今兒個,咱就早些回隊吧,怕李副找我們,再給我們個處分?!?/p>

“李介!就更不用當他是盤菜??!老子隨船長跑遠航的時候,他還不知道出生了沒有,小白面娃子,敢騎在老頭頭上試試!照樣弄他??!我這話今天就撂這?。≌l怕誰!”

“好好好....不怕不怕,咱快走吧,兩天后裝貨,咱都回去早早歇歇?!毙∈葑痈杏X大漢越發控制不住,趕緊起身攙扶著他準備離去,臨走前沖款臺喊了一聲結賬,甩下兩張百元大鈔。看他們走出了門,我才朝門的方向望了望。這時,傅梓岄坐正身軀,拿起紙巾疊了三角形,擦拭嘴角,望著小樓,“小樓,你想吃蚵仔煎么?”

楊小樓嘴里正咀嚼滿了食物,聽了停下來鼓著腮幫子點了點頭。

“是澤,你去買吧。”

是澤也放下手中的小魚干,用紙巾擦拭了嘴巴,離開座位。

我望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總覺得并不只是出去買個蚵仔煎那樣簡單。

不知道為何,冤家灼熱的眼神一直盯著我,心里雖然別扭卻又不敢說。

半晌,她終于發話:“喂,你剛剛眼神一直跟隨郝是澤走出去,被我發現,還大眼珠滴溜溜亂轉,莫非你也想跟他一起去?”

“吖?”我咽下一大口酸梅汁,像吞了一個球一樣難受,“沒有。沒有沒有?!?/p>

“沒?我都看到了,那么明顯?!睏钚且Я艘豢诙啻呼~,一臉誠懇地說。

這個楊小樓,真是神補刀!!我心里此時真是想跳上桌子,捂住她的嘴巴。沒想到她今天一反常態,繼續刨根問底起來,“梓岄,這個郝佑澤是你的男朋友么?”

“男朋友,當然不是。他是與我家有長期合作關系的私人醫生。我申請大學院的時候,也是他做的引薦。”語閉,視線又轉向我,“不過.....”

又是轉折詞,只要一有轉折,憑經驗,接下來冤家一定放大招。

“我幫你想到了一份好差事。”她放下手中的水杯,單手托腮,斜睨我道。

“什么?!”我喜上眉梢,“什么差事?”

“幫我做三件事?!彼恼Z氣不再戲謔,變得有些認真起來,“三件事后,債務一筆勾銷?!?/p>

“三件事?”我瞪大眼睛,一臉茫然,“你說的是真的?”

“沒錯。就三件?!备佃鲗閺陌锬贸隽艘粡埌准?,白紙上寫的契約二字,正文內容簡短,意思就是只要我幫她完成三件事,一切債權債務自動清零。

雖然不知道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想著現在的我也沒什么好騙的,不如先應了她,到時候就不會被她抓住小辮子。我拿起她遞過來的筆大筆一揮,簽上了我的大名。她也接過文件,署上姓名。

“小樓,今天在這,你就當第三方見證人?!彼f著把文件稿子折好收回囊中。

“等等,梓岄,你這契約不就相當于賣身契約么?!睏钚怯质且痪渖裱a刀?。∵@句話驚出了我一身冷汗。

“不會吧???”我背脊發寒,急忙想奪回來。

“這文件就那么一句話,三件事,也就是讓你賣身你也得賣呀?!睏钚怯梦芪鹆四滩?,悠閑地靠在椅背上。

“你不會真讓我賣身吧?!”我一聽慌了神,趕忙想去搶她的包。

傅梓岄像是最大贏家一樣,又是奸計得逞的笑容,右手一把把包護在右側,攔下了我的手臂。

“我事先提醒你,羅知。這文件并不是制式文件,不具有法律效力。今天就我們三個人。要不要遵守,你說了算?!?/p>

“你也太欺負人了?!蔽覛獾闹碧_。

還以為三年未見,她變了。原來還是一點都沒變,任性,狂妄,自大..

“你再在心里罵我……我也少不了一塊肉。”傅梓岄呵呵笑出聲。

簡直要被她憋出內傷,出招又狠又隱蔽,我只有挨著的份。

“梓岄,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就跟我說?!睏钚沁@時候也收了笑容,“大學時候,雖然我們相處的時間不多,但我知道,你從不輕易求人的?!?/p>

“謝謝你,小樓?!备佃鲗檎酒鹕?,“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們回家?!?/p>

看著楊小樓起身,我還是賴在凳子上,總覺得她們就跟有什么故意瞞我似的。

“你走不走,不走自己打車回去.”冤家瀟灑轉身,揚長而去。

“你——!”我拍案而起。這一下卻是把冤家驚得回了頭。

“你要是有困難,我也幫你。”我一下子表明了立場。剛才小樓的話倒是提醒了我,冤家天不怕地不怕,雖然性格霸道,心思難測,卻直率得很。有什么事是現在的我可以做的呢,又有什么事是必須我做的呢?怕只怕.....有即使是她也難以解決的難題吧。

只見冤家的眼神似乎變得溫柔了一點,但表情卻是帶有一絲驚愕的,只一會兒,她便回過頭去,用無所謂的語氣說道,“隨便你。”

更新時間:2025-04-11 08:0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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