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突然,她想到之前太醫說過的話:失去內丹感情也會消散。
一股強烈的失去重要之人的預感油然而生。
再也顧不上摔倒的蘇淮旻,孟玉牒翻身上馬,朝著公主府的方向疾馳。
6
一路上熟悉的風景喚醒她的回憶。
以前和我漫步在這條街道,哪怕是這種小事,她都會感到幸福。
可什么時候起,一切都變了?
就連成親夜晚,她都在盤算怎么偷走我的妖丹。
原本裝病的蘇淮旻此時也騎馬追上來。
“玉蝶,不是說要陪我回府嗎?”
“玄立不就是我的移動血包嗎?你難道對他動了真情?”
孟玉牒沉默不語。
等到了公主府,她才叫侍衛攔下蘇淮旻:“淮旻,我和他已經成親了,不論你能否接受,會不會因此夢魘,這都是事實?!?/p>
“是我過去太驕縱你了。你離開吧?!?/p>
蘇淮旻再也沒得到一個眼神。
他看著孟玉牒一步一步堅定朝府內跑去。
這是孟玉牒第一次為了我拋下他,他難以接受這是真的:“之前你為了我一次次傷害他的時候,不是這樣的。你還是在意我的,不要丟下我?!?/p>
說話間,他又開始裝病,可無論他倒下的聲音多大,孟玉牒離開的腳步都沒有遲疑。
他想沖進去攔下她,可卻被侍衛攔住。
“公主說了,以后府上除了駙馬,任何男性都要經過她的允許才能入內?!?/p>
這次,蘇淮旻不再是孟玉牒的例外。
孟玉牒先是回了我居住的別院,經過太醫提醒,才想起我被囚禁到了柴房。
推開門,空空如也。
滿是血污的地板上,只有我褪下的蛇皮。
我曾對她說過,除非遭受重大打擊,成年蛇不會蛻皮。
如今,蛇皮上滿是鞭痕和凝結的血塊。
“這是怎么回事!有人對駙馬用私刑!”
侍衛和太醫惶恐下跪。
“說!嘴都爛了嗎!”
“可公主,這些天進過柴房的,只有您和蘇少爺啊。就連之后喂陽酒,都是把駙馬拉到外面喂的。”
孟玉牒一個踉蹌,差點沒有站穩。
“喂陽酒?誰讓你們喂了?我不是只讓你們嚇嚇阿立嗎?”
“可蘇少爺說,您讓把所有酒,包括地窖的五壇雄黃酒都喂給駙馬?!?/p>
一瞬間,孟玉牒覺得天塌了。
成親那晚,她親眼目睹我中了雄黃后的慘狀。
可藥效那么大的雄黃酒,我居然足足被灌了五壇。
“究竟誰才是你們的主子!”
丫鬟噤若寒蟬,有人小聲嘀咕:“我們以為您都默許了。要灌酒是您親口說過的話?!?/p>
“況且那些傷,不是從蘇少爺看望駙馬后就有了嗎?”
“蘇少爺非要這樣,我們哪里敢阻攔?畢竟您對蘇少爺和駙馬的區別,明眼人誰看不出來?”
孟玉牒的太陽穴突突地跳。
更新時間:2025-04-10 17:10: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