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面部表情太激烈,牽扯到了我臉上的傷口,鉆心的疼。
陸恒愣在原地,手舉著杯子不動。
“好啊,戚竹,學會頂嘴了,這么多年你吃我的喝我的,既然要離婚,什么都別想帶走!”
杯子磕到桌面,出現長長的裂痕。
“好?!蔽业痛怪郏姆路鸨焕吨毫?。
我不禁想起,婚前是他握著我的手,溫情地默默向我許諾。
愿為我扛下一切風雨,只需要我在家中燃燈等候。
這些年我任勞任怨,扶持丈夫,照顧女兒,卻落得個一無所有。
真是可笑至極。
“離婚了,女兒只能歸我,我不會再允許你見她。”
他緊緊握著杯子,指節泛白。
“隨你?!?/p>
杯子徹底碎裂,崩了一地。
我一轉身女兒就站在房間門口,舉著粉紅色的賀卡,用手撕了粉碎。
“你竟然這么惡毒,害了人還死不承認,你不配做我媽媽!”
我的心隨著她手中的賀卡碎了一地,這張賀卡一直被我珍藏。
母親節,幼兒園老師讓孩子給母親寫信,她在上面歪歪扭扭寫了“我愛你媽媽”。
卻為了沒見過幾次面的女人,親手撕碎。
“你不是教我做錯事要道歉,你去向露露姐姐道歉!”
露露姐姐?徐露年紀比我年紀還要大上幾歲,就因為我操勞憔悴,徐露保養得當,就得喊她姐姐?
一個兩個都逼迫著我給兇手道歉?
這還是我的家嗎?這里還有我的家人嗎?
看到嘟嘟的慘狀,我回到家想要個說法,陸恒卻指著徐露臉上微不可查的傷口,非要我向她下跪道歉。
我不肯,他利用體型差把我的頭狠狠壓在沙發上,用嘟嘟的刺,一下一下劃破我的臉。
無論我怎樣撕心裂肺的哭喊,他都無動于衷,就像面對一個死物,直到我的血浸透了沙發。
更諷刺的是我的女兒,她甚至在一旁拍手叫好。
“做錯了事就要受懲罰,這是你跟我說的,媽媽?!?/p>
陸恒慢條斯理地擦掉手上血污。
“這次是給你的教訓,下次你再害人可就不止這么簡單了!露露可是公眾人物,我要保障她的安全。”
滑落到冰冷的地板上,我的臉已經麻木一片。
我在醫院休養的一周,臉上裹滿了紗布,連進食都費勁,只能輸營養液。
更新時間:2025-04-09 18:36: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