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2)
此刻還有兩個小時六點。
客廳里散落了一地的衣物,最后一件衣物被脫下,段司郁的吻從她的唇落在脖頸上。
沒聞到熟悉的味道,讓他蹙了蹙眉:“都是消毒水味?!?/p>
時幸眼睛霧蒙蒙的,不好意思去推他:“在實驗室待太久了?!?/p>
段司郁卻沒給她掙脫自己的機會,攔腰將她抱到浴室中。
段司郁這人,步入正題極快,又不會潦草收場,一點點去磨著她,狹小的浴缸中,水花不斷地濺起。
時幸嗆了一口水之后,又被段司郁撈起來,換了個場地。
臥室的窗子外,眼見著太陽已經沉了下去,這次結束,時幸掙脫著,喉嚨已經啞得不行:“我要回去了?!?/p>
段司郁去吻她眼角的淚痕:“最后,半小時?!?/p>
不是在跟她商量,緊接著又拍出“浪花”,兩條健碩的手臂撐在她耳旁,她一側目便看見了那塊熟悉的刺青。
皮膚上刺著黑色的表盤,上面的年月日的具體含義,怕是只有他們兩個知道。
時幸的臉已經燒成了火爐。
段司郁看著她的眼睛,不知怎的,今兒就不想放她回去了。
室內恢復一片安靜,白色的窗紗被晚風吹起了一角。
時幸累得不行,可理智還在,坐起身去穿衣服。
腰痛得要命,讓她不自覺的哧痛一聲,現在她才知道,這腰到底是怎么痛的,昨天他也折騰成這樣。
段司郁也站起身,腰間只圍了條浴巾,從一旁的柜子里拿出個禮盒扔到時幸的腿上。
時幸穿衣服的動作頓了下,一眼看去的價值不菲,不自覺的調笑:“你怎么也這么俗了?”
段司郁壓根就沒考慮過今兒是什么日子,他這人一向我行我素,時幸越不要他的東西,他越往反方向使勁。
直接俯身撈過那個禮盒。
打開,里面是一條鉆石項鏈,鉆石表面如星星般閃耀。
隨后不容時幸掙脫段司郁直接給她戴了上去,嘴上威脅著:“你敢摘,我現在就能去找許嘉屹?!?/p>
時幸不動了,仰著頭看他,問:“多少錢?”
段司郁沒說多錢,找了個比喻:“你是今天南城收到最貴禮物的女人?!?/p>
他滿臉的調笑,其實更像是胡說八道,可時幸當然知道,他這人眼高于頂,去商場也是只看最頂層的東西,是超出她預料的貴。
她抿抿唇:“我沒錢會送你。”
段司郁“嗯”了聲,又道:“下次陪我過夜?!?/p>
他們這段禁忌的關系也快半年了,可時幸從來沒跟他一起過夜,每一次就算走也要走回學校,他勉強不了。
想到這里,段司郁將她從床上拉起來,下巴搭在她的肩上。
手順著衣服滑進去,炙熱又骨節分明的手摸了摸她的腰:“很痛?”
時幸搖搖頭:“能忍?!?/p>
段司郁眸色漸深,松開她也去低頭找衣服穿上。
“我自己打車回學校吧?!?/p>
時幸在身后突然開口。
這時候,段司郁已經穿好衣服,咬了根煙在唇中,聽這音回頭瞥了她一眼:“爺在你心里就這么沒品,把你吃干抹凈還讓你自己回去?”
時幸沒這個意思,只是他的車都太過招搖。
這不,就今晚做他車回去的功夫,已經被他朋友撞見了。
兩輛車并排,宋洋逸一直按著喇叭打算超車,段司郁看了眼時幸,她一不開心或者緊張就會咬著唇一聲不吭,踩了油門也在安撫她:“不會被發現?!?/p>
時幸點點頭。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起來。
手機連著車載藍牙,當著她的面,段司郁從沒避諱過接電話。
宋洋逸的聲音在車廂內震耳欲聾的:“阿郁,今兒副駕駛坐著哪個女人?老子還跟他們打賭你最近吃素了?!?/p>
段司郁懶懶散散的開口:“沒女人。”
后視鏡里,宋洋逸依舊緊跟著他的車:“那你停下來,我上車看看。”
隨后不忘吐槽:“你特么特務一樣,車膜弄那么黑漆漆的,就能看見個影子?!?/p>
“......”
他們這群人,玩的一向開,什么話都說,段司郁沒跟他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油門踩得更猛了,一股勁躥出去,遠遠的把他拋到后面。
車子依舊停在那條巷子里,此刻還有十分鐘晚課。
時幸作勢準備下車,可胳膊被段司郁一把扯住:“晚上給我發消息?!?/p>
她笑起來:“發什么?”
段司郁看見她這幅樣子就火大,好似只有他一人深陷其中,卻還是抑制著脾氣:“不許跟許嘉屹出去。”
時幸開了車門,笑得眼睛瞇了起來,輕啄了他的唇:“你有本事別讓他找我。”
說完,下車。
段司郁從后視鏡去看她,白色紗裙,帆布鞋,看背影就純的要命,又恢復成了那副好學生的樣子。
就這樣,他去打宋洋逸的電話:“晚上攢個局,把許嘉屹他們也叫出來。”
說完,不忘補充:“男人的場子?!?/p>
意思別帶女人。
宋洋逸罵他:“誰特么今兒不找女人。”
......
時幸并沒直接去上晚課,而是坐在湖邊的長椅上吹了會風。
她的注意力在每一對從她面前走過的情侶身上,她不得不承認,此刻胸腔里被酸澀溢滿。
人活一輩子,她也有想要的東西。
是拋去世俗,利益,前塵往事,她唯一想要的。
她想要段司郁。
很想要。
直到趙黎黎的電話打來,她的思緒才漸漸收回。
“時幸,教授在點名?!?/p>
聲音低得不能再低,略顯這屆堂課的緊張。
時幸站直身子:“來了?!?/p>
更新時間:2025-04-09 17:06: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