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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媽曾經的師兄,現在已經是國家級的非遺傳承人。
蘇婳婳提出結婚的時候,他曾經給我打過電話,問我考不考慮繼承我媽的遺志。
那時候我正沉浸在結婚的喜悅中,挑婚紗,拍結婚照,準備婚禮,忙得不可開交。
更何況,答應他就必須去大理,蘇婳婳不可能接受異地戀。
我當即就拒絕了他。
可現在,我有點后悔,所以我再次聯系了他。
他痛快地答應,并且讓我盡快出發前往大理。
我答應了,買了三天后的機票。
這三天,蘇婳婳的爸媽給我打個電話,讓我去給蘇婳婳賠個不是。
話里話外都是我出身不好,能和蘇婳婳結婚就已經是天大的福氣。
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從小就是從苦日子過來的,我不怕吃苦。
只怕和枕邊人離心,卻還要相互折磨,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吵得不可開交。
離開前一晚,我接到了蘇婳婳的電話,她似乎是喝醉了,頤氣指使地讓我去接她。
她從前就有這種習慣,喝醉了耍酒瘋不認人,非得我親自去。
我猶豫了幾秒,看著窗外黑透的天,還是咬牙決定去看她一眼。
只是等我順著她給的地址趕到的時候,慕懷安已經到了。
蘇婳婳紅著臉,一雙手摟著他的脖子撒嬌,“你終于來了!你都不知道,他們說我喝酒不給錢!”
他側頭,看見蘇婳婳的手機還亮著,“你給序南打電話了?手機給我,我讓他來接你回去?!?/p>
“再鬧下去,序南可真要生氣了。”
蘇婳婳更是生氣,“他生氣就生氣,反正他一個孤兒也無處可去,除了我,他還能去找誰?”
“你等著吧,沒幾天他就搖著尾巴自己湊上來了?!?/p>
……
我站在陰影處,看著慕懷安把她抱進車里。
發完分手短信后,我順手拉黑了她的聯系方式。
從此山高水遠,不復相見。
我坐了最早的飛機,第二天下午就落地大理機場。
來接我的不是老師,而是一個圓臉的女孩,叫許晴天。
她和我解釋,“老師年紀大了,所以讓我來接你?!?/p>
我嗯了一聲,沒再搭話。
可她卻不消停,一路上都抓著我問來問去,一會問我大學在哪上的,一會問我有女朋友了沒。
我無奈,只能告訴一一告訴她。
“我在大學母校是江大,至于女朋友?”
我頓了一下,“暫時沒有?!?/p>
她眼睛亮了,興奮地抓著我的手,“你是江大的?!好巧哦,學長,我是江大旁邊的南大?!?/p>
她和我從東聊到西,從南聊到北,唯獨我最后問到她為什么一個人來大理的時候。
她一下愣住了,我也識趣地閉上嘴。
半晌,她隱晦地告訴我,“就是發生了一點不好的事情,我爸媽就把我送來陶老師這學木雕了?!?/p>
我沒再追問。
我跟著許晴天到了木雕坊,陶老師很高興,拉著我進里屋。
墻上掛著一副木浮雕。
他給我介紹,“這是你媽媽學徒時的作品,一晃好多年過去,你都這么大了。”
“序南,木雕坊是你媽媽的家,也永遠是你的家?!?/p>
我伸手觸摸木浮雕上光滑的紋路,上面似乎還殘存著我媽媽的手溫。
記憶中那個快要模糊的面容在這一刻突然變得清晰起來,我眼眶發酸,險些落下淚來。
更新時間:2025-04-09 15:02: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