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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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侯爺看著顧鶴一次次堅定地抓取那四樣東西,眉頭漸漸皺了起來,眼中閃過一絲詫異與思索。

在場的賓客們也紛紛交頭接耳,議論聲此起彼伏,氣氛變得既微妙又尷尬。

既有說這是全才之相的;也有說這是心思太過繁雜,什么都想要,日后恐難成大器的;還有說小兒童趣,不必太過當真的。

最后還是京西南路轉運使李絢主動站了出來,給這事定下了腔調。

“吾觀小侯爺,非但無貪心不足之嫌,反見其胸懷壯志,志在四方。

抓取四物,實乃其內心之寫照,文能安邦,武能定國,財以富家,劍以衛道,此乃全才之真諦也?!?/p>

老侯爺聽罷,眉頭漸舒,眼中閃過一絲欣慰,而賓客們也是一個個的安靜下來。

畢竟之前口嗨兩句也就罷了,如今再出來說什么,那可就是在打襄陽侯府的臉。

老侯爺轉過身,輕輕拍了拍顧鶴那稚嫩的肩膀,眼中滿是慈愛與期待。

“鶴兒,你既得李大人如此夸贊,當不負所望,日后定要成為那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棟梁之才?!?/p>

他本以為顧鶴年紀尚幼,未必能聽懂這番話,完全是出于一種對兒子的殷切期望。

然而,令老侯爺詫異的是,顧鶴竟然點了點頭,脆生生地應了一聲:“是?!?/p>

那一刻,老侯爺愣住了,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的驚喜。

他猛地抱起顧鶴,笑聲爽朗而欣慰:“鶴兒,你會說話了!真是我的好兒子!”

一歲的孩子本就到了可以開口說話的時候,之前顧鶴不說話,純粹就是懶得。

但今天,聽到自己因為抓了四樣東西就差點被賓客們埋汰,他心里那股子不服輸的勁兒就上來了,忍不住開口應了聲。

不過適當表現一下就行了,宋朝雖然不太忌諱神童,可也不能太神了。

配合著老侯爺叫了幾聲爹,讓他當著眾人的面顯擺顯擺,就又不說話了,

賓客們倒是也相當配合,紛紛點頭稱贊,說顧鶴將來必是國家的棟梁。

宴會還在繼續,今日露了大臉的老侯爺,心情格外舒暢,他還要再陪著李絢好好喝上一杯。

顧鶴終究還是太小,抓周儀式結束后,便被香蕊輕輕抱了回去,交給了蕓娘悉心照料。

而經此一事,顧鶴在整個襄陽都出了名,人們都知道襄陽侯府家的小侯爺,是個聰明伶俐的。

只是至此之后,顧鶴會說話的秘密就不存在了,后面就是天天裝傻充愣的跟著蕓娘和老侯爺學說話。

既不能學的太快,也不好太慢,還真是有些心累。

不過除此之外,顧鶴在侯府的生活還是相當舒心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穿的都是綾羅綢緞,吃的都是山珍海味。

雖說少了些現代的電子設施,但跟穿越前比起來,這生活質量簡直是天壤之別。

而且顧鶴得憑良心反駁一句,誰說古代人吃的就差了,吃的差的永遠都是窮人。

這好生活一直到顧鶴三歲多,因為這時候,老侯爺覺得自己兒子天賦異稟,不能被埋沒了。

這年紀練武肯定是有些太早,那就讀書,畢竟在真宗朝,便有一位天才神童蔡伯俙,四歲便中了童子舉,有了同進士出身。

雖說這個童子舉有點水分,遠不如真宗朝另一位神童晏殊那般貨真價實。

可那也是中了,老侯爺自覺自家兒子,肯定不能比人家差,便找了先生來進行啟蒙。

至于為什么不直接送去族學,那當然還是考慮到年紀太小,好讓蕓娘能在旁邊就近照顧。

于是,一位須發皆白的老先生被請進了侯府,正是老侯爺為顧鶴精心挑選的啟蒙先生,為此還不惜去求了李絢。

雖然李絢覺得不用這么麻煩,畢竟只是給童子啟蒙,對于水平要求并不高。

可又架不住老侯爺一再相求,再加上能白落份侯府的人情,便出面幫忙請的人。

老先生姓王,名諱文翰,是真宗時期的一位名儒,年輕時便以才學出眾聞名于世,還曾在白鹿洞書院任教過。

要沒有李絢出面,就憑侯府的面子,人家還真不會搭理。

畢竟在這個時代,大儒社會地位清貴,自視甚高,要在這紛擾塵世間獨守一份風骨。

那些真正有學問的,往往都自己開設學堂,傳道解惑,像襄陽侯府這樣的勛貴之家,其實并不在他們的眼界之內,輕易是不愿涉足的。

即便如今侯府費盡周折請來了王大儒,人家也是有著自己原則的,那就是要看顧鶴的資質,教學上一切都要聽他的。

如果老侯爺想要插手,那他轉頭就走,侯府不得阻攔。

顧鶴第一次見到王大儒時,正穿著一身華麗的錦袍,小手里還抓著一塊未吃完的糕點,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王大儒看著這個粉雕玉琢般的小娃娃,心中不禁暗笑,卻也看出了他眼中的靈動與聰慧。

“小侯爺,從今日起,你便隨我讀書識字,可好?”王大儒聲音溫和,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跟在一旁的老侯爺,見狀便要幫著顧鶴答應,卻是被王大儒一個眼神給阻止了,他要讓顧鶴自己回答。

顧鶴歪著頭,想了想,反正讀書總是要讀的,自家老爹好不容易請了個名師,那自己就配合一點唄。

于是便一本正經的起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拜師禮:“弟子,拜見先生?!?/p>

王大儒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中暗道:這小家伙,倒是有趣。

隨即輕輕頷首,接受了顧鶴的拜師禮,并說道:“既入我門,當守我規。讀書識字,非一日之功,需持之以恒,你可明白?”

顧鶴用力地點了點頭,稚嫩的聲音堅定而有力:“先生,我明白,我會努力的?!?/p>

師生名分定下,老侯爺立馬就開始讓人張羅,單獨在內院和外宅中間,隔了一塊院子出來做為學堂。

畢竟王大儒年紀雖大,可也是外男,不好隨意出入內院,而顧鶴也不合適跑遠了,折中一下最好。

從此,顧鶴的生活里便多了一項重要的內容讀書。

好在王大儒也考慮到以顧鶴的年紀,沒有真的讓日出而學,日落而息。

每日只需巳時到達學堂,學一個時辰便休息,等過了午時再來,學到申時四刻,一天的學業就完成了,然后每五日便休一日。

顧鶴在心里簡單換算了一下,也就是從早上九點上到十一點,然后下午一點上到四點,還算有點人性。

啟蒙之初,王老先生并沒有急于教授顧鶴深奧的學問,而是從最基本的禮儀、道德開始教起。

他告訴顧鶴,學問之道,在于先修德,后學藝,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能真正領悟到學問的真諦。

學堂是一間古樸而雅致的房間,窗明幾凈,書卷氣撲面而來。

墻上掛著幾幅水墨畫,都是名家所作,淡雅的筆觸勾勒出山川草木,仿佛能嗅到墨香中夾雜的山林之氣,畢竟侯府有的是錢。

后續的讀書過程也是順利,王大儒的考驗,也沒再提過。

畢竟顧鶴有前世的記憶在,基礎都是打好的,但凡只要想學,那就是天才兒童,誰又能不喜歡。

只是這樣的日子就過了兩年,就又迎來了新的變化。

更新時間:2025-04-08 03:07: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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