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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里闔上眼睛,翻動著身體,期待著明日的計劃。

不知道是不是腿受傷的這段時間睡得太香,躺著些許困意都沒有襲來。

黑暗之中融于空氣之中的鬼蝴蝶恢復顏色,在姜里的鼻尖盤旋飛舞三圈,落在姜里的額頭上。

翕動的翅膀緩緩停下,融于空氣之中,無法捕捉。

姜里呼吸越來越沉,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姜里起得很早,去敲陳序星房間的門,不見人開門。

他知道這個家伙一定比他起得還要早,現在恐怕已經送上謝池笙的門里面去了。

戀、愛、腦!

一分鐘分開的時間都猶如隔了三秋。

幸好他在腿受傷的一個月沒有躺著不動,而是熟悉了苗疆的基本路線。

了解了闔藤月的吊腳樓位置,謝池笙的位置,闔藤星的位置,學堂位置,以及苗疆人外出去林子的路線。

這些位置重要,其他位置不重要。

他也不可能在腿受傷的情況之下走太久,將這些位置記住也是費了不少心神與時間。

姜里一個人去找陳序星。

陳序星剛剛好回來找他,兩人在居住的吊腳樓拐彎處相遇。

“阿里,你怎么起這么早?”

姜里看著眼前的陳序星嘴巴沒有紅腫。

還有救。

“你去了哪里?”姜里問。

“咦?”陳序星狐疑地看著他,“不是你叫我去問問阿笙能不能吃雞公煲的嗎?”

“那他同意了?你來找我,我們一起去熟寨?”

陳序星挑了挑眉宇,一副得瑟的樣子,豎起食指晃了晃,“不不不,他準備親自下廚做給我吃,他去處理雞,叫我先來找你,等會兒就可以吃了,還不用跑到熟寨,多方便。”

姜里額頭的青筋凸凸蹦迪三下。

又被謝池笙三兩撥千斤的擋了回來。

做飯,做雞公煲?

為什么就是不讓陳序星出熟寨?

姜里總是想得太多,因為他親身經歷過苗寨的危險,并且死得那樣慘烈,他不得不去多想他們苗疆之人的每一步。

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而陳序星沒有經歷過苗疆這可怕的一面,有人跟他說,他也只會表面敷衍,實際上覺得有病。

一如沒有覺醒之前的他,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親身經歷,他對于苗疆蠱蟲之術也不會輕易相信。

謝池笙的吊腳樓院子有一簇簇的花盛開,顯然被這里的主人照料悉心照料。

謝池笙在廚房燒火,袖子挽到小臂,露出帶著薄脊,卻顯得羸弱的小臂肌肉線條。

發絲一絲不亂,仿佛做菜是一件藝術品,需要耐心,心細的雕琢,不驕不躁,一舉一動都透著優雅與迷惑的綺麗。

姜里忽地想起被闔藤月背在背上時,闔藤月就是冷,看起來高挑顯瘦,但肩胛骨的寬度與力量感都有磅礴的力量感。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姜里腦子里面浮現出八個字概括。

苗疆的人,少年感極強,老人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讓容易吸引人的視線。

“他親自做飯給我吃呢,”陳序星一臉自豪,夸著自家的男人,“我爸媽說我不會做飯,就得找一個會做飯的補一下,兩個人在一起就會和諧很多?!?/p>

“網上都說做飯的男人最帥,我以前果然還是太裝了。”

“斯哈……”

陳序星不知道是饞人家做的飯,還是饞人家的美色與身子,他覺得他要是不在這里,陳序星恐怕已經沖上去抱著謝池笙了。

姜里頭疼。

戀愛腦,退退退。

最終陳序星還是忍不住口水和手,上去幫忙,兩個人恩恩愛愛。

陳序星幫著給謝池笙擦汗,但人家根本沒有流汗。

倒是謝池笙時不時的默默揩油。

姜里覺得他不是來吃飯的,而是來吃狗糧的。

很快雞公煲做好,味道和外面的一模一樣。

姜里順便一起吃了一頓狗糧拌飯。

飯后,他抬眸看著眼前的謝池笙,再嚴肅地看了一眼陳序星。

“我和星想要去熟寨買點東西,拍幾個景點,你可以帶我和星去嗎?”姜里直截了當。

謝池笙愣怔一下,“當然可以。”

姜里眼露驚詫,就這么簡單。

難不成真的是他多想。

“你什么時候有時間?什么時候可以出發?”姜里又問。

“這幾日林子霧氣重,一個月后可以?!敝x池笙面容掛著謙和,解釋道。

姜里心下了然,果然不可能這么輕易。

一個月的時間,誰知道會發生什么。

下個月又是什么借口?

這樣他什么時候才能離開這里?

陳序星幫著謝池笙勸說著他。

“阿里,阿笙也是為了安全著想,我們上一次在外面的林子里面迷路,霧就很大,沒有闔藤月帶領,我們恐怕會在那里失溫而死,再等一個月也沒有什么的,我們都已經和家里面的人報了平安,他們放心的,你安心啦?!?/p>

姜里:“……”

硬靠謝池笙這里行不通,還是得靠他自己。

“嗯?!苯锏攸c頭。

姜里早就觀察了生寨的人出入熟寨的時間,每隔七天去一次,早上八點去,下午四點回來。

姜里規劃著時間,明天就是第七天。

他和陳序星一起待在謝池笙這里,到了天黑謝池笙送他們回家。

姜里看向陳序星,“我明天想要去玩,你和我一起去。”

“我?”陳序星指著自己,驚訝地問。

“有約?”

陳序星搖搖頭,“沒有?!?/p>

“那就這樣說定了。”姜里看到陳序星房間里面絳紫色的苗服,他道:“穿上那一套苗服,我們一起去玩。”

陳序星懵懵懂懂地點頭。

為了不吸引人注意,他們穿上苗服混在明日去熟寨的人里面,應該能夠出去。

天蒙蒙亮,姜里很早起來穿上他做活計得到的苗服。

這一套苗服穿上有些大,姜里也沒有多想。

他沒有打耳洞,就沒有戴銀制耳飾。

將長出來的褲腳和袖子挽起,腰帶綁好,勉強看得下去。

沒有多余的時間去整理,他敲響陳序星的房間。

陳序星正在戴著銀制耳飾,姜里愣了一下。

“你什么時候打耳洞了?”

“阿笙給我打的。”

姜里噎了一下,“準備好了?”

“嗯。”

姜里帶著陳序星一路走向那邊,混入隊伍,姜里低著頭。

以至于沒有注意到那些人的驚詫與古怪的恭敬。

更新時間:2025-04-05 20:5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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