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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越過付穎,進去了搶救室。
經過半小時搶救,周澤楷慢慢醒了過來。
付穎見狀,直接一把推開我,沖到周澤楷床邊,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輕聲說道:
“澤楷,沒事了,真是太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剛才都要被你嚇死了?!?/p>
周澤楷憐愛地給付穎擦去了淚水,安慰她:
“傻瓜,哭什么,我這不是沒事了嗎?都是我不好,讓你為我擔心了。”
兩人如膠似漆,互訴衷腸。
我站在一旁,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同事們只知道我唯老婆命是從,卻不知道,我就是京城首富付穎的老公。
“真羨慕他們的感情,都五十多歲的人了。感情還這么好?!?/p>
同事們的話更是讓我五味雜陳。
看著我疼了三十幾年的女人,此刻趴在另一個男人身上哭的泣不成聲。
我多日來的心酸和悲痛,在此刻終于爆發了出來。
“付穎,我們離婚吧?!?/p>
我這句話像平地驚雷,惹來的吃瓜群眾的竊竊私語。
“沒想到,李主任竟然是付穎的老公。”
“我靠,咱們李主任真行,竟然傍上了富婆。”
……
我不理會別人的評價,只是脫下了白大褂準備回家。
付穎冷冷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李翰陽,你鬧夠了就自己回來!”
呵,付穎,你真覺得錢可以買來一切嗎?
即便我這只風箏的線在你手里,時間長了,用力猛了,也會斷的。
周澤楷在醫院住了一周后,帶著付穎買的ECMO回了付家療養。
院辦打電話給我,讓我去付家給周澤楷查體。
我再不情愿,周澤楷也是我的病人。
我到了周澤楷房門口時,看見付承義和鄒燕兩口子正在周澤楷的床前盡孝。
付承義生怕屋里的空調吹著了周澤楷,又是給他頭上戴帽子,又是給他身上蓋空調被。
兒媳婦鄒燕端著一碗粥,一口一口地給周澤楷喂著。
付穎貼心的給周澤楷按著腿,生怕他躺在床上久了有血栓形成。
我站在門外看著這一切,心里發緊。
同行的小同事看到我,小聲建議:
“主任,不然我們倆進去吧,看著他情況挺好的,我們倆就可以了。”
我擺手:“沒事,我自己去,你們去樓下等我吧。”
我活了大半輩子,這點心理承受能力還是有的。
付穎看見我,冷著臉出來:
“你可真行,我不指名讓你來查體,你還補回家了是嘛?”
我笑了笑:“家?這是誰的家?你的還是周澤楷的?”
付穎有些生氣,刻意壓低了聲音:
“李翰陽,你別太過分,之前在急診你提離婚的事,我就當做沒有發生。
我看你搬出去住了,正好把客臥騰出來先給澤楷住幾天。
等他恢復好了,你再搬回來。”
我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看起來不是那么低落,輕輕推開了付穎,往屋里走去。
只是從樓下到樓上這段距離,我已經看的出來,為了迎接周澤楷住進來,付穎已經把這棟豪宅的很多裝飾都換了。
我最喜歡的蝴蝶蘭,現在被堆在樓下門口。
我經常烹飪用的鍋碗瓢盆,也被堆在了雜物間門口。
至于書房,我只看到了我那些SCI的論文樣刊,被放在好幾個框里,正要扔給收垃圾的。
在這一刻,我深切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登堂入室。
兒子看到我進來,拉著臉出去,沒跟我說一句話。
等我做完了檢查,換完了藥,去洗手時,兒子站在了我身后。
我抬頭看著鏡子里兒子那張和付穎毫不相像的臉,又看了看自己,心里思忖這個孩子到底隨誰呢。
不過,他的冷漠倒是和付穎一模一樣。
“有什么話說吧!”
更新時間:2025-04-03 14:45: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