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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后,我才發現目的地不是家。
而是酒吧。
他們強行把我拉進一個包廂,紙醉金迷的大少爺大小姐們推杯換盞。
我低頭看著洗得發白的囚服,整個人困窘不已。
孟月的那幫小姐妹看到我,眼神鄙夷,大聲嘲諷起來。
“臟死了,哪里來的乞丐?還不打出去!”
“呀,這不是那個軟飯男嗎?!都有前科在身,阿月你怎么還要啊?”
幾個大少爺挑釁地看著我,附和道:
“就是?。∥乙亲^牢出來,早就夾起尾巴做人,哪會穿著囚服招搖過市!”
我下意識看向拿起酒杯的孟月,全然沒有為我解圍的意思。
心下一冷,涌上密密麻麻的酸澀。
眼見著越說越過分,她隨手扔給我一張卡,大度道:
“行了,別杵在這里裝委屈,回去收拾一下,別讓我丟臉。”
我彎腰撿起卡,關門時,我聽到有人問道:
“阿月,你什么時候離婚啊?這種窩囊男可配不上你,要我說還是嶼深和你最相配!”
“是??!嶼深都等你好久了,還不能上位抱得美人歸嗎!”
里面歡聲笑語,陳嶼深高興道:“你們都別催!我要是和阿月結婚,肯定請你們喝喜酒!”
我靠在墻壁上,自嘲一笑。
知道孟月胃不好,我就專門去中醫館學習藥膳、替她和合作方拼酒;知道她挑食,就每天變著花樣做便當送進公司;知道她偶爾頭疼,就自學按摩將她伺候得舒舒服服......
我將滿腔真心捧在她面前,卻被她視若無睹丟進垃圾桶。
她的朋友向來不待見我,認為我靠吃軟飯上位,孟月心底如明鏡,卻從未替我辯解過。
甚至還對我說,不喜歡那就別接觸。
我天真地不來往,對于他們背后各種的貶低排斥,我都一笑而過。
我想只要孟月的心在我身上便好,只要她能看到我的好就行,可到頭來我一無所有,還落得了吃軟飯的名號!
反倒是陳嶼深,和他們自小打成一片,孟月也偏愛他,只要他一有事,各個都替他出頭。
我看向無名指上不大合適的戒指,將它拔下來丟進了垃圾桶。
夜深我剛躺下,門鈴就響了。
剛走出房門,就看到陳嶼深摟著醉酒的孟月進了門,“月月喝醉了,非要我送她回來。”
話語里,宣誓著主權。
他手上的鑰匙帶著小新的掛件,和孟月手里小愛的那個是情侶款。
原本它是屬于我的,當初買小掛件時她還笑我幼稚,但看到她主動掛上,我心里甜蜜蜜的。
現在被她隨意交給外人了。
我看著兩人黏在一起親密無間,只覺得房間不干凈了。
等陳嶼深一走,孟月才發覺我對她無比冷淡,沖進我懷里,聲音難得放軟:“時安,別這么對我?!?/p>
心沒來由的一顫。
我低頭,看著她脖子上的吻痕呼吸一滯,身上那股屬于陳嶼深的雪松香,讓我無比惡心。
她雙眼迷茫,委屈道:“我愛你時安,不準提離婚,你不能對我冷淡,不能說不愛我,更不能不要我。”
“不就是讓你坐了一年牢嗎?你別和我置氣,嶼深受了大苦,你這只是小苦?!?/p>
寒窗苦讀好不容易上岸卻被迫留下案底、被強行打落牙齒、用著爛材料的陶瓷牙忍著牙疼,到頭來居然只是小苦?
我失望地扒開她的懷抱,任由她倒頭趴在床上。
然后轉身去了客房睡。
孟月,現在我是真不愛你了。
自然也不會想要你。
更新時間:2025-04-03 14:44: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