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獲取她們的信任,我低眉順眼的說:“只要你們對我好,我愿意留下來。”
"那必須的!"劉桂芬拍著大腿,唾沫星子飛濺,"等你生了娃,娘天天給你燉豬肉!"
我輕聲說,"我想吃蛋糕,還有蘋果?!?/p>
“我手機和銀行卡密碼都是六個八,你們可以到鎮上取錢買東西。”
"哎喲,真孝順!"劉桂芬眉開眼笑,立刻翻出我的手機和錢包,和江暮遠一起出門買東西。
臨走之前,她把院門鎖死,并囑咐我在家好好休息。
聽著鐵鎖咔噠落下的聲音,我砰砰直跳的心臟,終于安靜了下來。
我撐著幾乎虛脫的身子,顫抖著打開籠門,將黑狗傷痕累累的身體摟進懷里。
它的毛發沾滿血污,卻依然帶著淡淡的薄荷香。當它溫熱的舌頭舔去我臉上的淚水時,我終于崩潰地哭出聲來。
滾燙的淚水落在它潰爛的傷口上,它只是輕輕嗚咽著,用腦袋蹭我的下巴。
"我會救你出去的……"我哽咽著承諾,手指穿過它沾血的毛發,"我發誓。"
黑狗濕潤的鼻尖輕輕蹭過我的臉頰,粗糙的舌面拭去我臉上未干的淚痕。
它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人性的光芒,讓我恍惚間又看到了暮遠溫柔的目光。
突然,它咬住我的衣角,力道輕柔卻堅定地往屋外拖。
我跟著它踉蹌地穿過堂屋,每走一步都提心吊膽,生怕劉桂芬他們突然回來。
黑狗停在劉桂芬臥室門前,警惕地豎起耳朵聽了聽,才用頭頂開虛掩的房門。
屋內彌漫著一股霉味混合著古怪的腥氣,像是放了很久的咸魚。
黑狗徑直撲向那張搖搖欲墜的木床,前爪瘋狂地刨著床下的泥地。它腹部的傷口又滲出血來,卻渾然不覺疼痛般繼續挖掘。
很快,黑狗從床底扒拉出一個巴掌大的木盒,飛速搖晃著尾巴,似乎在催促我打開。
我哆打開盒子,一本熟悉的藍色筆記本映入眼簾。
封面上"支教日記"四個字讓我瞬間淚如雨下——那是暮遠工整的字跡,每個字的最后一筆都會微微上揚,就像他笑起來時眼角的弧度。
翻開扉頁,紙張已經泛黃,但字跡依然清晰:
三月一日晴
柘垛村比想象中還要偏遠。孩子們很可愛,雖然基礎薄弱,但求知的眼神讓我想起當年的自己。
三月五日陰
劉桂芬今天又邀請我去她家吃飯。她說兒子去年遭遇山火,全身大面積燒傷,沒錢醫治。
我去看了那孩子,情況確實駭人——整張臉都扭曲變形,皮膚像融化的蠟一樣黏連在一起。
但他看我的眼神……總覺得不太對勁。
三月九日雨
劉桂芬的熱情開始讓我不安。
每次路過她家,她都會突然出現在門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
更奇怪的是,她兒子明明傷得那么重,卻從沒聽過他喊疼。今晚起夜時,我好像看見她家窗口有人影在剝什么東西……
往后翻,字跡越來越潦草:
三月十二日暴雨
不對勁!我親眼看見劉桂芬半夜在河邊洗一張皮!那分明是……天啊,我得想辦法離開這里。但村長說暴雨沖垮了出山的路。
更新時間:2025-03-31 16:3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