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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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墨色的蒼穹仿佛被一只無形巨手撕開了一道口子,狂風裹挾著暴雨,如同一頭頭掙脫牢籠的猛獸,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橫沖直撞。街道上,積水瞬間匯聚成奔騰的溪流,裹挾著垃圾與枯枝,洶涌地翻滾著,發出震耳欲聾的咆哮聲。汽車在積水中飛馳而過,濺起的水花好似一道道轉瞬即逝的白色幕布,又瞬間被黑暗吞噬。路燈在狂風中劇烈搖晃,發出嘎吱嘎吱的哀鳴聲,散發的微弱光芒,恰似風中搖曳、隨時可能熄滅的殘燭,在雨幕中忽明忽暗,給這座被夜色籠罩的城市增添了幾分妖異的氣息。麥筱芊獨居的公寓,隱匿于一片老舊樓群的深處,樓體在狂風的肆虐下,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佛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在痛苦地呻吟,隨時都可能轟然倒塌。

在這座公寓里,狂風呼嘯著,猛烈地撞擊著窗戶,發出哐當作響的聲音,仿佛要將這扇脆弱的窗戶擊碎。豆大的雨點像炮彈一樣砸向玻璃,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那聲音恰似密集的戰鼓,又像無數尖銳的石子瘋狂地敲擊著玻璃,讓人不禁膽寒。

麥筱芊像一只受驚的兔子一樣,緊緊地蜷縮在臥室的角落里,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著。她周圍的空氣仿佛也被她的恐懼所感染,變得異常凝重,沉甸甸地壓在她的身上,讓她幾乎喘不過氣來。

狂風呼嘯著拍打著窗戶,雨點猛烈地敲打著玻璃,發出噼里啪啦的聲響。這聲音在寂靜的夜晚里顯得格外刺耳,仿佛是惡魔的咆哮,又像是死神的腳步,一步步地向她逼近。

墻壁上的影子在狂風和雨點的映襯下,變得扭曲而猙獰,宛如一只只張牙舞爪的怪物,隨時都可能從墻上跳下來,將她吞噬。麥筱芊不敢看那些影子,她的目光只能落在天花板上,那里一片慘白,沒有任何可以讓她逃避恐懼的地方。

她的雙手像鐵鉗一樣緊緊抱住自己的膝蓋,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她的身體在顫抖,每一次顫抖都像是被恐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讓她的內心更加慌亂。

麥筱芊的雙眼布滿了血絲,那是她長時間無法入睡的證明。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直直地盯著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東西能夠拯救她于這無盡的恐懼之中。然而,天花板上只有一片死寂,沒有任何回應。

她就像一只被困在牢籠里的困獸,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逃脫這恐怖的束縛。

突然間,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風從門縫里猛灌進來,就像一條看不見的巨蟒,在房間里瘋狂地舞動著,張牙舞爪地打著旋兒。這股陰風異常寒冷,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讓人不寒而栗。

臺燈的光線也受到了影響,開始劇烈地閃爍起來。昏黃的光暈在風中搖曳,就像風中飄忽不定的鬼火一般,忽明忽暗,給整個房間帶來了一種詭異而恐怖的氛圍。那光線似乎隨時都可能被黑暗徹底吞噬,讓一切都陷入無盡的黑暗之中。

就在這時,一陣若有若無的陰森低語在她耳邊悄然響起。那聲音低沉而模糊,仿佛是從地獄深處傳來的一般,讓人聽了心生恐懼。這低語聲如同無數條冰冷的蟲子,沿著她的脖頸緩緩往上爬行,每一條都像是在啃噬著她的神經,帶來一陣又一陣的刺痛和寒意。

麥筱芊的身體猛地一顫,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的臉色變得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她的雙手緊緊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掐進了掌心,鮮血順著指縫緩緩滴落,在地板上形成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血點。這些血點在昏黃的光線下顯得格外鮮艷,宛如一朵朵妖冶綻放的紅梅,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然而,麥筱芊卻完全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手掌已經受傷,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那陣陰森低語所吸引。那低語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響亮,仿佛是在她耳邊不斷地重復著什么可怕的話語。她的心跳急速加快,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整個人都被恐懼所籠罩。

終于,麥筱芊再也無法忍受這恐怖的折磨,她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尖叫。這聲尖叫如同夜空中的一道閃電,劃破了雨夜的死寂。窗外的樹葉被這尖叫聲嚇得簌簌發抖,仿佛是一群受到驚嚇的幽靈,在黑暗中瑟瑟發抖。

與此同時,干爹在自己家中的臥室里,被一陣急促的手機鈴聲從睡夢中驚醒。他居住的小區,綠植在風雨中瘋狂搖擺,它們的影子投射在窗戶上,仿佛一群張牙舞爪的怪物,正準備破窗而入。干爹迷迷糊糊地伸手摸到手機,看到麥筱芊的來電,心中“咯噔”一下,一種不祥的預感瞬間如濃重的烏云,將他籠罩。接通電話,麥筱芊帶著哭腔的求救聲,夾雜著風雨聲和詭異的呼嘯,如同一把重錘,狠狠砸在干爹的心坎上。干爹猛地從床上坐起,眼眶泛紅,拳頭不自覺地握緊,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好似兩塊堅硬的石頭。

這些天,麥筱芊被靈異事件折磨得不成人形,干爹看在眼里,急在心里。為了幫她擺脫困境,干爹四處奔波,托人打聽解決辦法。他穿梭在古籍收藏者那堆滿灰塵的書房,老舊的書架散發著腐朽的氣息,窗外的樹枝不時拍打玻璃,宛如一雙雙想要闖入的鬼手。在浩如煙海的古籍中翻找線索,每一頁泛黃的紙張都像承載著希望的扁舟,在歷史的長河中漂浮。他又混入靈異愛好者神秘的秘密集會,集會地點在一處廢棄的倉庫,四周彌漫著潮濕的霉味,燭光搖曳,人影幢幢,好似群魔亂舞。在那些竊竊私語和奇談怪論中,干爹努力捕捉著有用信息。他還拜訪了神秘學研究者擺滿各種奇奇怪怪儀器的工作室,房間里電線錯綜復雜,各種儀器發出嗡嗡的聲響,如同無數只蜜蜂在耳邊鳴叫。哪怕是偏遠鄉村村民們圍坐在一起時的茶余閑談,他也聽得格外認真,每一條線索,都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反復研究,生怕錯過任何可能。

終于,在海量零散的信息中,干爹得知在遙遠而神秘的西藏,有位活佛法力高深,能夠消除這些靈異災禍。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干爹沒有絲毫猶豫,迅速打開手機,當即訂下前往西藏的機票。經過漫長的飛行,飛機降落在拉薩機場,機場外,湛藍的天空中飄著潔白的云朵,宛如一群悠閑漫步的綿羊,遠處的雪山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耀著圣潔的光芒,好似一座座巨大的水晶宮殿。隨后又輾轉乘坐汽車,一路顛簸,汽車沿著蜿蜒的山路前行,兩旁是高聳入云的山峰和茂密的森林,山峰像一個個巨人,森林宛如一片綠色的海洋。途中,汽車在顛簸中駛過湍急的河流,濺起的水花如同珍珠般灑落在車身。汽車沿著盤山公路蜿蜒而上,一側是陡峭的懸崖,一側是茂密的原始森林,森林中不時傳來不知名動物的叫聲,在山谷間回蕩。終于,干爹踏上了這片被雪山環繞的神秘高原。

強烈的高原反應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瞬間向干爹襲來。他頭暈目眩,每邁出一步,都像是踩在松軟的棉花上,綿軟無力,身體搖搖欲墜,仿佛一片在狂風中飄零的落葉。他大口喘著粗氣,心臟仿佛要從胸腔里蹦出來,太陽穴突突地跳著。放眼望去,四周是廣袤無垠的草原,偶爾有幾只牦牛在悠閑地吃草,像黑色的珍珠灑落在綠色的綢緞上,遠處的經幡在風中獵獵作響,宛如靈動的火焰在跳躍。但一想到麥筱芊還在飽受折磨,他咬了咬牙,強撐著身體,朝著活佛修行的寺廟趕去。

這座寺廟坐落于群山懷抱之中,在繚繞的云霧間若隱若現,宛如一座神秘的仙境,又似傳說中懸浮在云端的天宮。寺廟外,信徒們排成蜿蜒的長隊,宛如一條緩緩蠕動的長龍,又像一條流淌在大地上的虔誠之河。他們手中轉動著經筒,口中念念有詞,臉上寫滿了虔誠,眼神中透露出對信仰的堅定。寺廟旁的溪流潺潺流淌,溪水清澈見底,水底的石頭上布滿青苔,恰似一塊塊綠色的絨毯。干爹隨著人群走進寺廟,古舊的石板路在腳下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四周彌漫著濃郁的藏香氣息。墻壁上繪制著精美的壁畫,講述著古老的佛教故事,在酥油燈的映照下,這些壁畫仿佛活了過來,人物躍然壁上,似在演繹千年的傳奇。他向寺內的喇嘛說明來意,喇嘛被他的真誠和對晚輩的關愛所打動,雙手合十,為他指引了活佛修行的靜室。

在靜室前,干爹懷著崇敬的心情等待活佛接見。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每一秒都無比漫長。周圍安靜得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靜室外的香爐中,裊裊青煙升騰而起,與山間的云霧融為一體,宛如一條通往天際的神秘通道。干爹的手心沁出了冷汗,他不停地在原地踱步,時不時望向緊閉的靜室門,心中的焦急如同熱鍋上的螞蟻。終于,門緩緩打開,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面而來,活佛身著一襲暗紅色的袈裟,面帶慈悲的微笑出現在他面前,恰似一道穿透陰霾的陽光。

巍峨聳立的寺廟隱匿于連綿起伏的群山懷抱之中,終年云霧繚繞,宛如一座超脫塵世的仙境。靜室位于寺廟深處,四壁雕繪著形態各異的護法神像,他們或怒目圓睜,或慈悲含笑,在黯淡的燭光下若隱若現,為這狹小而靜謐的空間渲染出莊嚴肅穆的氛圍。裊裊檀香在空氣中悠悠飄蕩,與窗外云霧相互交融,仿佛將現實與神秘的世界連接在一起。

干爹懷著虔誠與焦急的心情踏入靜室,心緒如洶涌的潮水般翻涌,眼眶早已濕潤泛紅,恰似被雨水打濕的紅珊瑚。他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向活佛講述麥筱芊的遭遇,言辭間飽含著深切的憂慮,每一個字都仿佛承載著沉甸甸的關切。

他開始詳細地描述每一個靈異事件的細節。麥筱芊無數個夜晚被恐懼徹底籠罩,每當萬籟俱寂之時,陰森的低語就會在她耳邊響起。起初,那聲音猶如春蠶咀嚼桑葉,窸窸窣窣,模糊不清,隨后逐漸變得尖銳刺耳,恰似指甲刮擦玻璃,令人頭皮發麻;有時,又低沉沙啞,好似來自九幽地獄的詛咒,讓她的血液瞬間凝固。有一次,黑暗中驟然浮現出一團扭曲的黑影,它像是由濃稠的墨汁凝聚而成,身形不斷地膨脹、變形,如同一頭張牙舞爪的惡魔,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向她逼近,嚇得她心臟狂跳,差點暈厥過去。

家中更是靈異事件頻發,仿佛被一股邪祟的力量操控。原本擺放整齊的杯子,會毫無征兆地從桌上滑落,在地面摔得粉碎,刺耳的碎裂聲在寂靜的房間里回蕩,仿佛惡魔的獰笑。書本也會在無人觸碰的情況下,自動翻開又合上,紙張翻動的沙沙聲,仿佛有人在她耳邊私語,訴說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有一回,麥筱芊深夜起夜,當她路過鏡子時,鏡中竟出現了一張蒼白的鬼臉,眼眶深陷,嘴角咧到耳根,嚇得她尖叫連連,癱倒在地。

說到痛心處,干爹的聲音瞬間哽咽,喉嚨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只能發出斷斷續續的抽噎聲。身體也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恰似狂風中柔弱的蘆葦,孤獨無助,任風擺布。他的雙手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仿佛這樣就能驅散心中的痛苦。

活佛靜靜地聆聽著,神色始終慈悲祥和,宛如春日暖陽,安撫著干爹焦躁的內心。他微微頷首,閉目沉思片刻。這片刻的沉默,仿佛時間都被按下了暫停鍵,整個靜室里,只有輕微的呼吸聲和香爐中香料燃燒的簌簌聲。靜室外,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鳴,更襯托出室內的寂靜。隨后,活佛緩緩睜開雙眼,眼眸中透露出洞悉一切的光芒,伸手從身旁一個雕刻精美的檀木盒中取出一件法器。

那是一枚由石頭雕刻而成的不動明王佛頭掛墜。佛頭雙目微闔,眼神深邃而寧靜,仿佛穿越了時空,看穿了世間的一切苦難,恰似夜空中最沉穩的北極星,無論風云如何變幻,都散發著篤定的光芒,指引著人們穿越黑暗。其面部線條剛勁有力,猶如斧劈刀削,卻又不失柔和,法相莊嚴,宛如巍峨聳立的喜馬拉雅山,承載著歲月的滄桑變遷與無盡智慧。每一處紋理,都雕刻得極為細致,仿佛大自然與工匠的精妙協作,蘊含著無盡的智慧和力量,像歲月書寫的神秘密碼,等待著有緣人去解讀。干爹仔細端詳,發現佛頭表面還刻著密密麻麻的經文,在從雕花窗戶透進的陽光照耀下,經文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神秘的光芒,恰似夜空中閃爍的繁星,吸引著人們探索其中的奧秘。

活佛目光溫和地看向干爹,聲音如洪鐘般醇厚:“此法器乃是多位大德高僧,耗費無數心血,經過七七四十九日的日夜加持,融入了諸多經文咒力,具有強大的力量,能驅散邪祟,庇佑那位姑娘平安順遂。它承載著歷代高僧的愿力,在關鍵時刻,定能發揮奇效?!?/p>

干爹如獲至寶,雙手微微顫抖著,懷著敬畏之心,小心翼翼地接過掛墜。他向活佛再三道謝,言辭間滿是感激之情。離開寺廟后,干爹歸心似箭,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麥筱芊飽受折磨的模樣。在顛簸的歸途中,他緊緊握著掛墜,仿佛握住了麥筱芊的希望。汽車在蜿蜒的山路上疾馳,兩旁的樹木飛速后退,像是在為他的行程助威。

終于,他找到麥筱芊。此時的麥筱芊面容憔悴,蒼白的臉上寫滿了疲憊,眼神中仍殘留著恐懼的痕跡,恰似一只驚弓之鳥。她的嘴唇干裂,頭發凌亂,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生氣。干爹神色凝重,鄭重叮囑道:“筱芊,這法器得來極為不易,凝聚了無數的機緣與祝福。你一定要時刻帶在身邊,片刻都不能離身,它定能保你平安?!?/p>

麥筱芊懷著忐忑的心情接過法器,入手瞬間,一股暖流像靈動的溪流,順著掌心傳遍全身,驅散了她內心深處積壓已久的恐懼,宛如春風驅散了冬日的陰霾,讓她感受到久違的溫暖與安寧。她抬起頭,眼中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輕聲說道:“干爹,有了它,我感覺好多了?!备傻粗滙丬?,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仿佛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了地,他知道,這場噩夢或許即將結束。

自那之后,靈異事件顯著減少,麥筱芊也習慣了將法器貼身攜帶。一天夜里,窗外的月光被厚重的云層嚴嚴實實地遮蔽,整個世界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拖入了黑暗的深淵。麥筱芊居住的公寓樓,在黑暗中猶如一座巨大的陰森堡壘,死寂一片,只有樓道里偶爾傳來不明來歷的細微聲響,讓人毛骨悚然。

濃稠如墨的夜幕,宛如一塊沉重的鉛板,以鋪天蓋地之勢嚴嚴實實地籠罩著整座城市。城市的輪廓在黑暗中漸漸隱沒,只剩幾盞零散的路燈,散發著微弱且搖曳的光芒,如同黑暗中瑟瑟發抖的燭火,隨時可能被黑暗吞噬。麥筱芊的公寓,被黑暗徹底吞噬,猶如一座孤島,在這無盡的黑暗中孤立無援地矗立著,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的浪潮所淹沒。

公寓內,靜謐得近乎詭異。墻上的掛鐘,如同一個無情的審判者,每一秒都準時發出單調而沉悶的“滴答”聲,在這死寂的空間里回蕩。每一聲“滴答”,都像一記重錘,重重地敲擊在麥筱芊的心上,讓她沒來由地一陣心慌意亂。她下意識地裹緊睡衣,那單薄的布料仿佛無法抵御內心深處涌起的寒意。環顧四周,墻壁上的影子隨著燈光微微晃動,似一個個隱匿在黑暗中的鬼魅,隨時都會活過來,對她發動襲擊。

麥筱芊準備洗澡,她的目光落在那件不動明王佛頭掛墜上。這枚掛墜,自干爹從西藏帶回,就成了她對抗黑暗的唯一依靠。每次指尖觸碰到它,都能感受到一股暖流,如同春日暖陽,驅散內心深處的恐懼。考慮到浴室水汽較大,她像往常一樣,動作輕柔且小心翼翼,緩緩打開衣柜。衣柜門發出一陣輕微的吱呀聲,在這寂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刺耳。她從衣柜深處取出一塊嶄新的黃布,黃布在昏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仿佛散發著神圣的氣息。她將掛墜輕輕放在黃布中央,手指輕柔地折疊著黃布,每一下折疊,都傾注了她對這份守護的珍視。包裹好后,她又輕輕拍了拍,確保掛墜被裹得嚴嚴實實,這才將其輕輕放在床頭,還不放心地多看了幾眼,仿佛只有這樣,才能獲得足夠的安全感。

麥筱芊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浴室門。門軸發出悠長又刺耳的“吱呀”聲,在這封閉空間里反復回蕩,仿佛黑暗中潛伏者發出的陰森低吟。她邁進浴室,反手關上房門,剎那間,一股潮濕腐臭的氣息撲面而來,恰似從地獄深淵涌出的濁氣,讓她胃部一陣痙攣。

她伸手摸索墻壁上的開關,指尖剛觸碰到按鈕,整間浴室“啪”地亮了起來。燈光昏黃又閃爍,如同鬼火般忽明忽暗,將四周瓷磚照得影影綽綽。噴頭的金屬表面在這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宛如一只眼睛,冷冷地注視著她。

麥筱芊不敢多想,迅速打開水龍頭。熱水噴涌而出,瞬間在狹小的空間內蒸騰起層層厚重的霧氣。這些霧氣像有生命般,瘋狂地翻滾、涌動,眨眼間就將整個浴室嚴嚴實實地籠罩,讓她仿佛置身于一片混沌的白色迷霧之中?;椟S的燈光在霧氣中愈發朦朧,好似隨時都會熄滅。

她下意識地將身體往噴頭下湊了湊,水流打在身上,起初帶來一陣溫暖的觸感??珊芸?,這溫暖便被一股莫名的寒意悄然侵蝕。她渾身一顫,一種被窺視的感覺如芒在背。她緩緩抬起頭,透過層層霧氣,模糊看到鏡子中似乎有個黑影一閃而過。心臟猛地一縮,她瞪大雙眼,死死盯著鏡子,可鏡中只有她自己驚恐的面容,在昏黃燈光與霧氣的交織下,顯得格外扭曲。

為了驅散心中的恐懼,她努力哼起一首熟悉的歌曲。但顫抖的嘴唇只能發出斷斷續續、不成調的音符,很快就被水流的嘩嘩聲和自己劇烈的心跳聲淹沒。在這氤氳的水霧中,時間仿佛失去了意義,每一秒都無比漫長。她慌亂地抓起沐浴露,卻因手抖,瓶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發出清脆又驚悚的聲響,在浴室里不斷回響。好不容易撿起瓶子,擠出一些沐浴露涂抹在身上,可她卻感受不到絲毫的放松,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緊張與不安。

突然,水流的聲音變得怪異起來,像是有人在黑暗中低聲抽泣。麥筱芊的身體瞬間僵住,頭皮發麻,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捂住耳朵。但那聲音卻如影隨形,越來越清晰,仿佛就在她耳邊。她驚恐地環顧四周,霧氣中似乎有無數雙眼睛在窺視著她。

沖洗完畢,她伸手在濃稠的霧氣中摸索著浴室門的把手。指尖觸碰到金屬把手的瞬間,一股冰冷刺骨的觸感順著手臂傳來,仿佛握住的不是門把,而是一只冰冷僵硬的鬼手。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內心的恐懼,然后緩緩轉動把手。隨著“吱呀”一聲,門緩緩打開,一股刺骨的寒意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來。

剛一開門,一股刺骨的寒意便如同一頭兇猛的野獸,以排山倒海之勢撲面而來,瞬間穿透浴巾,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原本柔和的燈光,此刻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拉扯著,劇烈地閃爍,變得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徹底吞噬。窗簾在沒有一絲風的情況下,詭異地輕輕飄動,仿佛有一雙無形的手在背后擺弄。與此同時,房間里的溫度驟降,麥筱芊呼出的氣瞬間化作白色的霧氣,在她面前繚繞,如同幽靈的嘆息。

剎那間,她愣在原地,目光像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盯著床頭。原本裹得嚴嚴實實的黃布竟自行掀開,不動明王佛頭靜靜地露在外面。在昏黃且閃爍的燈光下,佛頭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光澤,那光澤時明時暗,仿佛在與周圍的黑暗進行一場無聲的較量。佛頭雙目微闔,卻仿佛透著一股洞悉一切的威嚴,眉眼之間的線條仿佛蘊含著無盡的力量,那微微上揚的嘴角,似在嘲諷黑暗的不自量力,與周圍陰森的氛圍形成鮮明的對比。

麥筱芊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讓她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她盯著佛頭,以往遭遇靈異事件的恐怖場景,瞬間如潮水般在腦海中瘋狂閃過。那些陰森的低語,仿佛無數條冰冷的蟲子,順著她的耳朵鉆進大腦;詭異的聲響,如同尖銳的指甲劃過玻璃,刺激著她的神經;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影子,像一個個張牙舞爪的惡魔,隨時準備將她吞噬。雙手不自覺地劇烈顫抖起來,浴巾也險些滑落。周圍的空氣仿佛瞬間凝固,讓她喘不過氣,胸口像被一塊巨石壓住。寂靜中,似乎有一絲若有若無的陰森氣息在房間里彌漫,像一條冰冷的蛇,正吐著信子,悄悄地逼近,準備隨時發動致命一擊。她想尖叫,卻發現喉嚨像被什么東西堵住,發不出一絲聲音,只能無助地站在原地,任由恐懼將自己淹沒,身體微微發顫,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在慘白的燈光下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猶豫再三,她顫抖著雙手,撥通了干爹的電話。電話那頭,干爹聽完麥筱芊帶著哭腔的描述,沉吟片刻后說道:“筱芊,這佛頭感知到臟東西靠近,便自行顯露,將其驅趕。往后啊,千萬不可再隨意放下,一定要時刻帶在身邊?!?/p>

聽了干爹的話,麥筱芊心有余悸地點點頭。從那之后,無論白天黑夜,麥筱芊都將不動明王佛頭掛墜帶在身邊,仿佛它已經成為了她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神奇的是,那些曾經頻繁出現、如同噩夢般糾纏著她的靈異事件,如同潮水般迅速退去。曾經,她每晚都會在睡夢中被陰森的低語和詭異的聲響驚醒,心臟狂跳不止,冷汗濕透床單,像一只驚弓之鳥。如今,每晚都能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一覺酣眠到天亮,嘴角還時常掛著一抹安心的微笑,如同春日綻放的花朵。

走在曾經頻發恐怖事件的黑暗小巷時,以往那些若有若無、讓人毛骨悚然的陰森氣息再也沒有出現過。即便偶爾,當她經過一些陰氣較重的地方,還能感覺到一絲殘留的寒意,如同冰冷的絲線纏繞身體,試圖侵入她的骨髓。但只要她下意識地握緊法器,暖流瞬間涌動,如同洶涌的浪潮,將寒意迅速驅散,恰似陽光驅散黑暗。

隨著靈異事件的遠去,麥筱芊的精神狀態逐漸恢復。曾經因為長期恐懼而布滿血絲的雙眼,如今重煥光彩,清澈明亮,宛如一汪純凈的湖水;臉上也漸漸有了血色,不再像從前那般蒼白如紙,恰似冬日過后回暖的大地。工作上,她重新找回了往日的熱情與專注,思維變得敏捷清晰,如同高速運轉的精密機器。曾經因為精神恍惚而積壓的工作,如今也能有條不紊地完成,效率和質量都遠超從前。同事們看到她的變化,紛紛投來贊許的目光,為她的煥然一新感到由衷的高興。但沒有人知道,在那段黑暗的日子里,她經歷了怎樣的恐怖和絕望,內心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麥筱芊深知,這件法器就像一道堅固的屏障,幫她阻擋了黑暗的侵襲,讓她重新找回了生活的陽光。每當夜深人靜,撫摸著這件法器,心中便涌起一股復雜的情緒,既是對過去艱難經歷的感慨,也是對未來美好生活的期許。在她心中,這件法器早已不僅僅是一件器物,更是一份溫暖的守護,一份對生活重燃希望的寄托。它見證了她從黑暗走向光明的歷程,也將伴隨她繼續奔赴充滿希望的未來。在每個閑暇的午后,麥筱芊都會將法器拿在手中細細端詳,回憶起那段黑暗中被守護的時光,內心滿是對命運轉折的感恩,以及對未來生活熾熱的期待。

更新時間:2025-03-31 08:0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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