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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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方的梅雨季節總是來得如此靜悄悄,宛如一個行蹤詭秘、善于隱匿自己身影的神秘人物。當人們還沉浸在日常的忙碌與喧囂之中,對即將到來的變化渾然不覺時,它便已神不知鬼不覺地悄然降臨了。

然而,就在剎那之間,這位不速之客就展現出了它驚人的力量和氣勢。那漫天飛舞的雨絲,密密麻麻得如同牛毛一般,彼此交織纏繞在一起,編織成了一張巨大而無邊無際的網。這張網從天而降,迅速而又無情地將整個城市緊緊地包裹起來,使其完全陷入了一片濕漉漉的霧氣之中。

此時的空氣里,到處都彌漫著一種令人感到不適的潮濕和黏膩氣息。這種氣息仿佛具有某種黏性,只要輕輕一伸手去觸摸,就能感覺到它像膠水一樣附著在手指上;若是用力一攥,甚至真能從空氣中擰出一把水來。

天空中的云層厚得猶如沉重的鉛板,它們層層疊疊堆積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蓱z的陽光盡管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束縛,穿透這道密不透風的阻礙,但最終都是徒勞無功。哪怕偶爾有幾縷微弱的光線能夠僥幸從云層的縫隙中擠出來,也無法給這個原本就壓抑無比的世界帶來絲毫的明亮和溫暖。相反,這些星星點點的微光反倒使得周圍的環境變得越發灰暗無光,就好像整個世界都被一層厚厚的絕望陰霾所徹底籠罩住了似的。

市立醫院宛如一座被陰霾籠罩的巨大城堡,沉悶與凝重之感如潮水般愈發濃烈地涌來。那刺鼻的消毒水味像是掙脫束縛的惡魔,在空中肆無忌憚地蔓延擴散,無孔不入。每一絲氣味都如同尖銳的針芒,無情地刺激著人們的鼻腔,毫不留情地提醒著他們:這里是病痛肆虐的領地。

慘白的燈光如瀑布般從天花板上傾瀉而下,源源不斷地流淌著,順著那條狹長且幽深的走廊一路鋪陳延伸開來。遠遠望去,那燈光就像是一條沒有盡頭的白色綢帶,靜靜地躺在地上,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冷光。

這些燈光投射出冰冷又孤寂的光影,無情地灑落在地面和墻壁上。整個走廊都被這清冷的光芒所籠罩,宛如一條通往幽冥地府的神秘通道,彌漫著陰森恐怖的氣息。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讓人不寒而栗。

墻壁上的影子也不安分起來,隨著人們匆匆忙忙的走動而不停地搖曳、扭曲變形。時而拉長,像瘦長的鬼影;時而縮短,又似矮小的侏儒。它們仿佛是一群被囚禁在此處的幽靈,正竭盡全力地掙扎著,試圖掙脫這無形的牢籠。然而,無論如何努力,它們始終無法逃脫那燈光的束縛,只能在墻壁上痛苦地扭動著身軀。

置身于這樣的環境之中,仿佛每一寸空氣里都充斥著病痛與絕望的氣息。那些或輕或重的咳嗽聲、痛苦的呻吟聲以及醫護人員匆忙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令人心悸的交響曲。這旋律重重地敲擊在人們的心弦上,使得原本就沉重壓抑的心情愈發難以承受,仿佛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在了胸口,讓人喘不過氣來。

麥筱芊的病房內,安靜得近乎死寂,唯有醫療儀器發出單調而規律的滴答聲,一下又一下,不緊不慢,卻又聲聲揪心,那聲音仿若死亡倒計時的鐘聲,重重地敲打著每一個人的心,每一聲都讓人感到一種深深的恐懼和無助。她小小的身軀安靜地躺在病床上,被寬大的病號服包裹著,顯得愈發單薄,好似一朵即將凋零、不堪一擊的脆弱花朵。她的小臉毫無血色,白得近乎透明,仿佛輕輕一碰就會破碎,曾經圓潤的臉頰如今已經凹陷下去,顴骨微微突出,讓她看起來一下子瘦了好幾圈。嘴唇干裂起皮,毫無光澤,像是被抽干了水分。她的眼睛緊閉著,眼窩深陷,濃重的黑眼圈掛在眼下,如同被一層陰影籠罩。眼睫毛又長又密,卻安靜地垂著,沒有一絲顫動,仿佛連睜眼的力氣都沒有。頭發凌亂地散落在枕頭上,原本烏黑亮麗的發絲,如今也變得干枯毛糙,毫無生氣。她的呼吸微弱而急促,每一次吸氣都伴隨著輕微的喘息聲,仿佛是在艱難地與命運做著抗爭。瘦弱的胳膊從被子里露出來,細得如同樹枝一般,皮膚蒼白且松弛,青色的血管在皮膚下清晰可見,顯得格外脆弱。小手無力地搭在床邊,手指微微彎曲,指甲泛著淡淡的青色,毫無血色。整個人就像深秋枝頭一片搖搖欲墜、即將飄落的枯葉,在這冰冷的病房里,被病痛無情地折磨著,仿佛一陣微風便能將她徹底帶走。

外公靜靜地坐在床邊,身軀微微前傾,仿佛想要離床上的人兒更近一些。他那一雙粗糙干裂、布滿歲月痕跡以及厚厚老繭的大手,此刻正小心翼翼而又緊緊地包裹著麥筱芊那柔弱無骨的小手。他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弄疼她似的,動作輕柔得如同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外公是一名退伍軍人,想當年,他曾在戰火紛飛的戰場上摸爬滾打,經歷過數不清的槍林彈雨。在生與死的邊緣,他一次又一次地艱難徘徊。那些殘酷無比的戰爭歲月,無情地在他原本英俊的臉龐上刻下了深深淺淺、縱橫交錯的皺紋。每一道皺紋,都是一段驚心動魄且難以忘懷的記憶;每一條溝壑,都訴說著曾經的滄桑與艱辛。

然而,時光荏苒,歲月如梭,盡管已不再年輕,但外公的脊背依然挺直如松,宛如一座巍峨屹立的山峰。這挺拔的脊梁,不僅展現出他作為軍人的堅韌不拔和永不屈服的精神品質,更是一種對生活磨難頑強抵抗的無聲宣言。

再看那雙深邃如海的眼眸,往昔的堅毅與果敢雖然在這一刻被無盡的焦慮和深切的擔憂蒙上了一層厚厚的陰霾,但是透過那層陰霾,人們仍舊能夠隱約窺見其中曾經閃耀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夜空中最亮的星辰,縱使被烏云暫時遮蔽,也無法掩蓋其璀璨奪目的本質。

他這一生啊,始終如一地堅守著那無比堅定的科學信念,在他深深扎根于腦海中的認知體系里面,這世間的萬事萬物無一不是遵循著特定的科學規律而存在和發展的。所有看似神秘莫測、難以理解的現象背后,必定隱藏著能夠用科學來闡釋清楚的原理和邏輯。那些關于妖魔鬼怪之類的傳說故事,在他的眼中簡直就是荒誕不經的胡言亂語,沒有絲毫的事實根據可言,一直以來都是他所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的東西。

然而就在此時此刻,當他親眼目睹到外孫女那副毫無生氣、面色蒼白得如同一張白紙般的模樣時,他那顆原本堅信科學、冷靜沉著的心瞬間像是被投入了一顆重磅炸彈一般,掀起了驚濤駭浪,久久都無法恢復往日的平靜。“我的寶貝外孫女?。∷饺绽锟偸悄敲椿顫娍蓯?,整天像一只歡快的小兔子似的活蹦亂跳,渾身都散發著滿滿的活力,就宛如一個溫暖明亮的小太陽一般照亮著周圍所有人的世界??墒侨缃瘛烤篂槭裁磿@樣啊?怎么好端端的一個孩子突然間就被如此可怕的病魔給纏住了身子呢?”他在自己的內心深處一遍又一遍地質問著自己,心中充滿了無盡的懊悔和深深的自責。他不停地想,如果自己當初能夠再細心一點、再敏銳一些,更早一點察覺到孩子身體出現的細微異樣變化,或許就有可能及時采取有效的措施去預防和阻止這一切不幸的發生,從而讓他心愛的外孫女免受這般痛苦不堪的病痛折磨了吧。

他的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往昔,想起麥筱芊每次見到他時,那歡快清脆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耳邊回蕩,還有那飛奔而來的小小身影,帶著無盡的親昵與依賴。每當回憶起這些畫面,他的心就像被一把鋒利的刀狠狠地絞著,疼痛難忍。“老天爺啊,你怎么能這么狠心,她還這么小,人生才剛剛開始,還有那么多美好的事物等待著她去發現,去體驗,你怎么能就這樣奪走她的健抗,將她推向死亡的邊緣?”他在心中默默祈求,盡管他從不迷信,一直堅信科學的力量,但在這絕望無助的時刻,他的內心深處卻無比渴望真的有神靈存在,能聽到他的呼喚,能大發慈悲,救救他那可愛的外孫女。

他又想到自己一生歷經風雨,從槍林彈雨的戰場上都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無論是面對敵人的炮火,還是惡劣的生存環境,他都從未畏懼退縮過,憑借著頑強的意志和堅定的信念,一次次戰勝了困難??扇缃瘢鎸ν鈱O女的病痛,他卻感到如此的無能為力,一種深深的挫敗感如洶涌的潮水般涌上心頭,將他徹底淹沒?!拔沂莻€軍人,保家衛國時從不畏懼任何艱難險阻,面對敵人的槍口都毫不退縮,怎么連自己的外孫女都保護不了?我到底還能做些什么,才能讓她好起來?”他緊緊握住麥筱芊的手,似乎想用自己全身的力量,為她驅散病痛,嘴里不自覺地喃喃自語,聲音低低的,像是在給麥筱芊講述往昔那些溫暖的故事,希望能喚起她對生的渴望;又像是在向上天虔誠地祈求憐憫,恨不得將自己身體里所有的力量都通過這緊握的雙手,傳遞給外孫女,讓她重新恢復往日的活力。

母親靜靜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那單薄的身軀仿佛失去了支撐一般,軟綿綿地斜靠著椅背。她的雙眼空洞無神,原本明亮有神的目光此刻也變得黯淡無光,就好像被一股神秘而又強大的無形力量抽空了全身的氣力,使得她連坐直身子這樣簡單的動作都難以完成。

這些日子以來,母親幾乎沒有離開過女兒半步,晝夜不停地守候在病床旁。夜晚,當其他人都沉浸在甜美的夢鄉之中時,只有她還強撐著沉重的眼皮,緊緊盯著女兒那張蒼白如紙的小臉;白天,哪怕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她身上,帶來些許溫暖和光明,但這依然無法驅散她心頭的陰霾和倦意。

每過去一分鐘、每度過一秒鐘,對于母親來說都是一種煎熬。她的神經時刻緊繃著,全神貫注地留意著女兒病情的任何細微變化,生怕錯過一絲一毫可能好轉的跡象。然而,長時間的高度緊張和缺乏休息,不僅讓母親的身體感到極度疲倦,更是對她精神的一次殘酷折磨。

如今的母親,面容憔悴得令人心疼。曾經紅潤的臉頰已失去光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灰暗和蠟黃;眼角處悄然爬上了幾道深深的皺紋,像是歲月無情留下的印記;原本烏黑亮麗的頭發也開始夾雜著縷縷銀絲,仿佛一夜之間衰老了許多。她的眼神里充滿了無盡的疲憊和絕望,那種無助感讓人看了不禁潸然淚下。淚水早已在她眼眶里決堤無數次,此刻,她的眼睛紅腫得像兩顆熟透了、隨時可能迸裂的桃子,眼神空洞而迷茫,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只剩下無盡的擔憂和恐懼。聽著家人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建議,一向理智冷靜、遇事從不慌亂的她,在這漫長又看不到盡頭的絕望中,也終于開始病急亂投醫。在經過一番痛苦的掙扎后,她咬了咬牙,決定去找傳說中的大師尋求一線生機,哪怕只有一絲希望,她也絕不放棄。

大師住在城市邊緣一座年代久遠的古舊小院里。母親撐著一把破舊的雨傘,在蜿蜒曲折、滿是積水的小巷中艱難前行。雨水不斷地濺到她的褲腳上,冰冷刺骨,寒意順著肌膚直侵骨髓。小巷兩旁的墻壁爬滿了青苔,濕漉漉的,仿佛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一路上,她的心都被焦慮和擔憂填滿,腳步匆匆,卻又帶著幾分忐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座小院,推開那扇斑駁陸離、掉了漆的木門,一股刺鼻濃烈的香料味便撲面而來,嗆得她忍不住咳嗽了幾聲,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屋內光線昏暗,窗戶被厚厚的布簾遮擋得嚴嚴實實,密不透光,仿佛刻意要將外界的光明與溫暖隔絕在外。只在角落里點著幾盞昏黃的油燈,豆大的火苗在微風中搖曳不定,隨時都有熄滅的危險。墻上掛滿了密密麻麻、各式各樣的符咒,有的字跡歪歪扭扭,像是出自孩童之手;有的圖案奇形怪狀,充滿了神秘色彩,在這昏黃黯淡的燭光映照下,透著一股難以言說的詭異氣息,讓人不寒而栗。

大師身著一襲黑色長袍,布料粗糙,質地僵硬,上面繡著一些奇怪的符號,那些符號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澤。他面色陰沉,皮膚蠟黃,毫無血色,深陷的眼窩里一雙眼睛透著幾分高深莫測的寒光,仿佛能看穿人心。他坐在一把雕花的太師椅上,椅子的扶手和靠背都雕刻著精美的花紋,但在這昏暗壓抑的環境里,那些原本精美的花紋卻顯得有些猙獰可怖,仿佛被賦予了某種邪惡的力量。見母親進來,他微微抬了抬眼皮,目光從母親身上緩緩掃過,那眼神仿佛能洞悉一切,將母親內心的恐懼與焦慮看得清清楚楚。隨后,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母親坐下。

母親心急如焚,腳步踉蹌地走到椅子前坐下,聲音帶著哭腔,將麥筱芊的情況一五一十、毫無保留地道出,每一個字里都飽含著一個母親對女兒的深切擔憂與無盡痛苦。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哽咽,訴說著女兒患病以來的點點滴滴,以及自己這些天所承受的巨大壓力和痛苦。大師聽完,伸出瘦骨嶙峋、指甲又長又黑的手掐指一算,眉頭瞬間緊緊皺成了一個“川”字,臉上的表情愈發凝重,仿佛背負著千斤重擔。他沉默了許久,空氣中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寂靜,每一秒都顯得無比漫長。終于,他緩緩開口,語氣低沉而陰森:“你家后面花園,早在幾十年前曾是一片墳地,陰氣極重,怨念叢生。你女兒被一只小鬼死死纏住了,這小鬼怨念極深,一心想帶她離開這個世界。”

母親聞言,只覺一陣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渾身的血液仿佛瞬間凝固,四肢變得冰冷麻木。雙腿發軟,膝蓋一彎,差點癱倒在地。她用顫抖的雙手死死抓住椅子扶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聲音帶著哭腔,幾近哀求地說:“大師,求求您,一定要救救我女兒,她是我的全不,我不能失去她。我該怎么做才能化解這場災禍?只要能救她,讓我做什么都行?!贝髱煵痪o不慢地從懷里掏出一張泛黃發脆、畫滿了奇怪符文的符紙,遞給母親,眼神里透著一絲神秘:“今夜子時,在花園擺好香案,按照我吩咐的步驟舉行法事,心誠則靈,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記住,切不可有半點疏忽,否則后果不堪設想?!?/p>

深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佛都陷入了沉睡,唯有淅淅瀝瀝的雨聲在黑暗中不停奏響,仿佛一首悲傷的夜曲。母親按照大師的吩咐,在花園中擺好了香案,點燃了兩根粗壯的白色蠟燭。燭火在風雨中劇烈搖曳,仿佛隨時都會被這無情的風雨撲滅,那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如此渺小而脆弱。法事開始,母親手持符紙,嘴唇顫抖著念念有詞,聲音因為緊張和恐懼而變得模糊不清。周圍幾個幫忙的親戚神色緊張,大氣都不敢出,眼神里滿是恐懼與不安,他們的身體也在微微顫抖,不知道是因為寒冷的雨水,還是內心深處的恐懼。

突然間,一陣陰冷至極的風毫無預兆地呼嘯而過,猶如惡魔的呼吸一般。那原本靜靜燃燒著的蠟燭,就像是被這股陰風施了魔法一樣,“噗”的一聲毫無征兆地熄滅了。剎那間,黑暗如同洶涌澎湃的潮水一般鋪天蓋地而來,以驚人的速度將眾人無情地吞噬其中。四周變得漆黑一片,真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一聲凄厲無比的貓叫聲驟然劃破了寂靜的夜空。那聲音尖銳得好似能刺破人的耳膜,刺耳到令人難以忍受,仿佛是從地獄最深處傳來的惡鬼哭嚎之聲,讓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猛地一緊,頓時感到毛骨悚然、不寒而栗。人們只覺得自己的脊背發涼,寒毛一根根直直豎起,一股無法遏制的強烈恐懼自心底深處油然而生。此刻,每個人都不由自主地緊緊靠攏在一起,似乎只有這樣才能從彼此的身上汲取到哪怕一絲絲微弱的溫暖和些許的安全感。他們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著,仿佛風中瑟瑟發抖的落葉。

那位母親盡管也被嚇得不輕,但還是強忍著內心不斷翻涌上來的恐懼,手忙腳亂地摸索著想要重新點燃那支已經熄滅的蠟燭??墒怯捎谶^度緊張害怕,她的雙手不停地顫抖著,怎么也無法順利地點燃火柴。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滾滾落下,與冰冷的雨水交織在一起,順著她蒼白的臉頰緩緩滑落。她心中的不安感越來越濃烈,就像是肆意瘋長的野草一般迅速蔓延開來,占據了整個心房。時間的每一分每一秒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無盡的煎熬,仿佛永無止境。法事結束后,母親并未就此安心。第二天,她又按照大師的指示,前往一個偏僻陰森的地方燒紙。那地方四周荒草叢生,野草足有半人高,在風中肆意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仿佛無數雙隱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窺視著一切。隱隱約約間,還能聽到一些怪異的聲響,似風刮過草叢的嗚咽,又似有人在黑暗中低泣,讓人膽戰心驚。母親孤身一人站在那里,手中的火柴幾次都劃不著,潮濕的空氣讓火柴頭變得綿軟,仿佛連火焰都在抗拒這陰森的環境。好不容易點燃了紙錢,火焰在潮濕的空氣中掙扎跳動,忽明忽暗,仿佛隨時都會熄滅,就像她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光,在這殘酷的現實面前,顯得如此脆弱不堪。她顫抖著念著大師教的咒語,聲音被風雨淹沒,每念一句,都像是在向命運發出一次微弱的抗爭,滿心期待著奇跡降臨,能救女兒一命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與期待,在這荒草叢生的偏僻之地,顯得如此孤獨而無助,仿佛是在黑暗中獨自尋找光明的行者,哪怕希望渺茫,也絕不放棄最后一絲希望。

更新時間:2025-03-31 06:47: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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