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毛發出一聲慘叫,松開了手。余莎莉趁機爬起來,但黃毛很快反應過來,一把抓住她的頭發。
“臭婊子!”黃毛怒吼著,鮮血從他脖子上流下來。
余莎莉感覺頭皮都要被扯掉了,但她知道這是最后的機會。她閉上眼睛,用盡全身力氣,把鋼筆一次又一次地刺向對方...
當一切安靜下來時,余莎莉才發現自己渾身是血。黃毛倒在地上,脖子上的傷口還在往外冒血。室友們早就嚇得躲到了角落里。
“他..他死了.”李璐顫抖著說。
余莎莉看著手中的鋼筆,筆尖已經完全彎曲了。她感覺一陣眩暈,差點摔倒。
“報警!”周悅突然喊道,”余莎莉殺人了!”
余莎莉想要解釋,但她的意識已經開始模糊。在失去意識前的最后一刻,她看到宿舍門口圍滿了人,還有閃爍的警燈..
當她再次醒來時,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手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床邊站著兩個警察。
“余莎莉同學,”一個警察說,“你因涉嫌故意傷害致死,我們需要你配合調查.”
余莎莉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流下來。她心里清楚,人生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鼓勵自己一定要堅強!為了媽媽,要堅強起來!
余莎莉躺在拘留所的硬板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手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但比起身體上的疼痛,更讓她痛苦的是內心的絕望。
“余莎莉,”獄警敲了敲鐵門,“你的律師來了。”
一個戴著金絲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他是法律援助中心派來的張律師。
“情況不太樂觀,”張律師開門見山地說,“警方在現場沒有找到任何能證明你是正當防衛的證據?!?/p>
“可是...”余莎莉急切地說,“宿舍有監控...”
“監控錄像被刪除了,”張律師搖搖頭,“而且你的室友們統一口徑,說看到你主動攻擊死者。”
余莎莉感覺一陣眩暈:“她們...她們在說謊...”
“我知道,”張律師嘆了口氣,“但現在的問題是,我們缺乏證據。死者的傷口顯示你刺了他十幾下,這可能會被認定為防衛過當甚至故意傷害。”
與此同時,在學校的某個咖啡館里,周悅和其他室友正在密謀。
“監控錄像已經刪除了,”周悅壓低聲音說,“我讓我爸找關系處理的?!?/p>
“那警察會不會恢復數據?”李璐有些擔心?!胺判陌赡悖绷謵偫湫χf,“硬盤都被物理破壞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們的證詞要一致?!薄熬驼f余莎莉精神有問題,”李婷提議,“我們就說她經常自言自語,還有暴力傾向?!?/p>
“對,”周悅點頭,“就說那天晚上她突然發瘋,拿著鋼筆到處亂刺。黃毛是為了保護我們才被她殺死的...”
幾個人相視一笑,舉起咖啡杯碰了碰,露出勝利者的姿態。
拘留所里,張律師正在仔細查看案件資料。
“你說當時還有其他人在場?”他突然問。
余莎莉點點頭:“張阿姨,就是圖書館的管理員,她應該看到了什么..”
“我聯系過她,”張律師皺眉,“但她請了病假,說是回老家了。”
余莎莉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張阿姨一定是被威脅了。
“不過...”張律師突然說,"我在死者的手機里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東西。”
他拿出一份打印的聊天記錄:“你看,這是死者和周悅的對話。他們約好那天晚上去宿舍教訓你,還提到了給報酬..”
余莎莉的眼睛亮了起來:“這能證明她們是在說謊!"
“還不夠,”張律師搖頭,“這只是間接證據。我們需要更直接的證據,比如目擊證人...”
就在這時,獄警又來了:“余莎莉,有人探視。”
來的是姚曉雨,那個曾經站出來作證的同班同學。她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哭過?!吧颉保杂晡兆∷氖?,“我...我看到了...那天晚上”,張曉雨壓低聲音,“我在走廊里看到了全過程。我本來想報警的,但是...”“但是什么?”
姚曉雨顫抖著說:“她們威脅我,說如果我敢說出去,就讓我畢不了業...”
余莎莉緊緊握住她的手:“曉雨,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請你幫幫我好嗎...”
張曉雨咬著嘴唇,眼淚掉了下來:“我...我害怕”。
“不用怕,姚同學”,張律師突然說,“我們可以申請證人保護。而且,如果你現在不說,將來可能會后悔一輩子?!?/p>
姚曉雨沉默了許久,終于點了點頭:“好,我作證?!?/p>
正走出探視室時,姚曉雨突然停下腳步:“對了,我還錄了一段視頻...”
余莎莉和張律師同時瞪大了眼睛。
“我當時太害怕了,就躲在樓梯間用手機錄了一段,”姚曉雨說,“我的手機像素不高,雖然畫質不太好,但應該能看清發生了什么...”
張律師激動地站起來:“這可能是關鍵證據!”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周悅等人已經察覺到了姚曉雨的異常,看到她離校打車出去。一場新的陰謀正在醞釀...
更新時間:2025-03-29 19: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