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莎莉躺在病床上,手里緊緊攥著手機。這幾天,她一直在整理收集到的證據。除了錄音和照片,她還發現了室友們的社交媒體賬號。
“你看這個,”她把手機遞給張阿姨,“這是周悅的朋友圈,她炫耀自己經常夜不歸宿,還說要讓'某人'付出代價。”
張阿姨皺著眉頭翻看:“這些證據很充分啊。你準備什么時候交給學校?”
“明天,”余莎莉說,“我已經約了心理輔導老師。"
第二天,余莎莉帶著整理好的證據來到了心理輔導室。李老師是個溫和的中年女性,她仔細聽完余莎莉的講述,又翻看了所有證據。
“情況我了解了,”李老師說,“我會向學校反映的。不過...”她欲言又止。
“不過什么?老師…”余莎莉小聲問道。
李老師嘆了口氣:“你可能不知道,周悅的父親是學校的董事,每年都給學校捐很多錢。所以...”
“所以學校會包庇她?”余莎莉的聲音有些發抖。
“不是包庇,”李老師連忙說,“只是...處理起來會比較謹慎。你要有心理準備。”
余莎莉點點頭,心里卻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果然,三天后,她接到了輔導員的電話。
“余莎莉同學,”輔導員的聲音很嚴肅,“關于你反映的情況,學校已經調查過了。確實存在一些宿舍矛盾,但并沒有你說的那么嚴重?!?/p>
“可是我有證據.”余莎莉急切地說。
“那些證據...”輔導員頓了頓,“可能是你過度解讀了。同學之間開開玩笑很正常,你不要太敏感了!”
余莎莉感覺一陣眩暈:“老師,那她們破壞我的物品,她們夜不歸宿...”
“這些我們會批評教育的,”輔導員打斷她,“但是你要明白,學校也要考慮各方面的影響。林悅同學的父親是我們學校的重要捐助人...”
余莎莉掛斷電話,感覺渾身發冷。她沒想到,學校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包庇施暴者。
“怎么樣?”張阿姨關切地問。
余莎莉把情況說了一遍,張阿姨氣得直拍桌子:“太過分了!這不是明擺著欺負人嗎?”
“阿姨,”余莎莉突然說,“我想把這件事曝光。”
張阿姨愣了一下:“你是說..”
"對,”余莎莉的眼神變得堅定,“我要找媒體。既然學校不管,那就讓社會來評評理?!?/p>
“可是...”張阿姨有些擔心,“這樣會不會影響你的學業?”
“我已經沒有什么可失去的了,”余莎莉苦笑,“如果再這樣下去,我可能連命都保不住?!?/p>
張阿姨沉默了一會,突然說:“我認識一個記者,是《都市新快報》的。她專門報道社會新聞,也許能幫你?!?/p>
余莎莉的眼睛亮了起來:“真的嗎?”
“嗯,”張阿姨點頭,“不過你要想清楚,一旦曝光,就沒有回頭路了?!?/p>
“我想清楚了,”余莎莉堅定地說,“我不能讓她們繼續傷害別人?!?/p>
當天下午,余莎莉見到了張阿姨介紹的記者。那是個三十多歲的女記者,姓陳,看起來很干練。
“你的情況我都聽說了,”陳記者說,“我需要更多的證據,特別是能證明學校包庇的證據?!?/p>
余莎莉想了想:“我有和輔導員的通話錄音?!?/p>
“太好了,”陳記者眼睛一亮,“還有嗎?”
“還有...”余莎莉突然想起什么,“周悅她們經常在宿舍里開派對,有時候會叫其他系的男生來過夜.”
陳記者仔細查看了所有證據,最后說:“這些足夠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還需要一些證人。”
“證人...”余莎莉有些為難。她知道,很多同學都怕得罪林悅。
“我可以作證,”張阿姨突然說,“我親眼看到過她們欺負余莎莉。”
“還有我,”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傳來。余莎莉回頭一看,是同班的姚曉雨。
“我...我也被她們欺負過”,姚曉雨說,“只是我不敢說...”
余莎莉握住她的手:“謝謝你?!?/p>
陳記者滿意地點點頭:“很好,這樣證據鏈就完整了。你們放心,這件事我一定會報道出來?!?/p>
送走陳記者后,余莎莉站在醫院的天臺上。望著遠處的校園。夕陽的余暉灑在教學樓上,給整個校園鍍上一層金色。
她知道,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一切都將不一樣了。
更新時間:2025-03-29 19:04: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