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聽醫生說他一個人走了二十多里山路,把劉霜背進了縣醫院,他就暈了過去。
他中蛇毒雖然打了血清,但也沒完全清除余毒,要不是劉霜綁住他雙手,他活動起來,血液流通過快,怕是早死掉了。
胡天聽到這,他感覺到詫異,劉霜綁住他原來是在救他,但她怎么用用這么不按常理的方式。終歸原因還是沒安好心。
就算扯平了吧。
他又搖頭,又點頭,把醫生都弄愣了,半天才接著說縣醫院看兩個人一個中毒,一個高燒,他們根本沒能力醫治,只好連夜把兩個人送進了市醫院。
胡天再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后了,他聽完醫生講述就急著去找劉霜,醫生告訴他劉霜還好,第二天就醒了,現在燒也退了。正在輸液恢復體能。
胡天問了劉霜的房間,急匆匆下了床去找她,剛要推門,劉霜拖著吊瓶架子進來了。
“你醒了,劉霜坐到了床上?!?/p>
胡天仔細打量劉霜,她穿著一身病號服,頭發盤了上去,沙漠里干的起皮的嘴唇恢復了飽滿,臉色也紅潤了,顯然已經痊愈了。
“你好了?”他說著去看自己的身上,也穿著病號服。他連忙找自己的衣服,魏三的東西可在內兜里呢,找了一圈,他在椅子上看到了自己的衣服。
“我沒有事了,只是簡單的發燒,打打吊瓶就好了?!?/p>
胡天聽到劉霜的聲音趕緊轉回頭,他看到劉霜坐在床上,她的腿也真夠長的,往床上一坐,腳就能踩到地面。
“我聽醫生說,是你把我幾十里山路背到了醫院,中間都沒有休息?”
胡天知道是哪個醫生說的,這的醫生話也真夠多的,不過也是實情,胡天打算客氣兩句,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題,劉霜這樣的高個子女孩,他怎么背起來如若無物?
“你有多重?”他說完就去打量劉霜,她確實不胖,但也是該瘦的地方瘦,該胖的地方胖,說她背起來很輕不應該啊。
劉霜面色潮紅,唰一下站了起來?!澳銒寷]告訴過你,不要去問女孩體重嗎?”
“我只是好奇,再說有什么不可以問的嗎?”
“你陪著你的好奇吧?!眲⑺现跗考茏铀らT出去了。
胡天喃喃自語:“只是問問,至于生這么大的氣嗎?再說你的體重和我媽有什么關系呀?”
他一萬個不理解,看劉霜走了,趕緊到了椅子旁,他拿起衣服,一摸里兜還好東西還在。
可是把東西藏在哪才安全呢?胡天看四周,一組儲物柜,一張病床,一個床頭櫥,根本就沒有地方藏東西。
還是把衣服穿到身上安全吧,胡天除下病號服,把外衣穿到了身上,剛穿上褲子,正在系腰帶,劉霜又推門進來了。
胡天吃了一驚,急忙叫道:“劉霜,你們家人進別人的房間都不敲門嗎?”
劉霜直勾勾的看著他,“你為什么不穿病號服了,是不是衣服里藏了什么東西?”
“我能藏什么啊,只是那衣服太扎了,穿著不習慣?!彼吹絼⑺€在看著他,“你能不能不要看了啊,我褲子都穿不上了。”
劉霜背過身,胡天飛快系上腰帶。這下他心里踏實了。
他走到劉霜跟前,“你又回來有什么事嗎?”
“我在病房里憋了幾天了,你能不能放下你的好奇,陪我出去走走?”
“不去,我在這挺好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開了窗戶通風還很好。”胡天就勢往床上一躺,把手枕在了頭下。
“你去不去?”劉霜拿起來床上一個枕頭。
胡天渾身一激靈,這女人的行為完全不受大腦的支配,她要殺一個人,估計連心跳都不會加速,別一會真就把枕頭捂到他的臉上了。
胡天趕緊從床上起來,站到地上,精神抖擻的說。“正好我也悶了?!?/p>
“可是你剛才說過不去的?!?/p>
“那是剛才,我是突然感覺到悶的?!?/p>
兩個人出了病房,劉霜正要關門。
胡天叫道:“你看那邊?!眲⑺D過頭,胡天猛的在她頭上薅了根頭發。
“唉喲?!眲⑺嬷^轉回了頭,“胡天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你要干什么?!?/p>
胡天把頭發夾到了門縫上,也不理劉霜徑直往住院處外面走。
他聽到劉霜在后面喊:“胡天你一直都這樣小心嗎?”
他出了住院樓,劉霜跟了出來,還在問:“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胡天只顧自己走,不一會到了院子里。
這家市醫院面積還真不小,光這院子就有活動區,停車場,籃球場,還有一個小花園。
病人們都在活動區和小花園里散步,休息?;具吷隙加腥伺阒?。
“其實回國也挺好的,我在非洲時進醫院都沒有人陪?!?/p>
胡天“切”了一聲,誰會愿意陪著她啊,隨時都會有生命危險,但是他很快換了副嘴臉。
陪著小心說:“歡迎你,你終于如愿以償回國了?!?/p>
“要不是因為我哥,我還真不想回來。要知道自從我爸爸去世后,我的那個家早就不像個家了?!?/p>
胡天聽到劉霜的聲音越來越低,應該是想到了不開心的事情。
他看到一個病人坐在長椅上腳下放著一個籃球。“你會打籃球嗎?”他拉著劉霜往那邊走。
“什么?”劉霜顯然沒有反應過來。
“你就走吧?!焙旖枇怂{球,帶著劉霜打了一下午藍球。
胡天籃球打的都后悔死了,劉霜看著是一個女孩子,打起球來是一點不輸男人,一下午胡天以46:97的大比分落敗,惹得看球的病人直起哄。
分出了勝負,已經到了黃昏,兩個人坐到了長椅上,遠處夕陽下一對年老的夫婦,女方正推坐在輪椅上的老頭散步。
“如果我們兩個,也這樣就好了。”劉霜喃喃的說。
“什么?”胡天警覺了起來,他仿佛看到了自己被劉霜打斷四肢,隨意扔到了輪椅上的情景,這個女人可真的能干出來。
胡天尷尬的笑了笑,“他們?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看他們挺不自在的。”
正在這時食堂吃飯的鐘聲響了起來,胡天如遇大赦般拉著劉霜去吃飯。
吃過飯兩個人來到了病房,胡天看到劉霜要推門,他急忙攔住了她,胡天指了指地上,劉霜的頭發已經落到地上了。
“有人來過!”胡天示意她不要說話,兩個人悄悄的走了進去。
到了衣櫥旁,胡天又示意劉霜包抄過去。
劉霜過來了,胡天猛的拉開了衣櫥?!昂??!币聶粌纫话呀鸺舻冻炀痛塘诉^來。
胡天往邊上一閃,伸手就從衣櫥里拽出一個小個子男人來,胡天抓著他的前襟,把他舉到了半空中定睛一看,這個臟兮兮的男人正是沙漠空地上的侏儒—周侗。
周侗手里拿著一把奇形怪狀的金剪刀,四肢亂揮舞著往胡天身上扎,但是他的胳膊太短了,根本就夠不著胡天,刺了一會想必是累了,他把剪刀小心的收回腰間。
“小心?!眲⑺诤焐磉呁蝗淮蠼?。胡天聽到同侗腰帶上嗖嗖幾聲,他急忙側過臉,幾根鋼針帶著風聲從他臉旁擦了過去。
“好險?!焙祛~頭上的汗都出來了,他知道不能再抓著周侗了,這家伙太危險了。
隨手一扔,他把周侗扔了出去,正好砸翻了吃飯用的桌子。
看樣子周侗摔的不輕,在地上痛苦的翻滾了幾下,坐到了地上,也不起來,拿起脖子上的哨子吹了起來。
“他是在叫人,不是在叫阿打,就是在叫狼群?!?/p>
胡天聽劉霜一說,他才想起屋里只有周侗一個人,那個怪物阿打呢?這時傳來了撞門聲。
“不好。”胡天大叫道。
他的聲音剛落,病房門被撞開了,阿打氣勢洶洶的出現在了兩個人的面前,胡天連忙助跑飛起一腳踹到阿打的肚子上。
胡天感覺到這一腳踹到了鐵板上,骨頭都要斷了,就想捂著腳在原地做單腳跳。
但阿打根本不給他機會,他那高過胡天一頭的身軀,抬起雙手就向胡天太陽穴拍了過去。
如果被拍上胡天恐怕不死也得殘廢,胡天趕緊往后滾,躲了過去,他剛起身阿打的雙掌又過來了,目標仍然是他的太陽穴。
胡天再想躲已經來不及了,抬起胳膊架住了阿打的腕子,阿打的力氣很大,一座山似的往下壓。胡天已經吃不消了。
“劉霜還不快點來幫忙?”
胡天沒有看到劉霜,這妮子難道看到事情不好跑了?
胡天正想著,突然一條柔軟的手臂摟上了他的腰,同時伴著一股特殊的體香。這不是劉霜又會是誰?
“你這是干什么?”
劉霜并沒有說話,而是胡天感覺到她雙腕一勾扯上了他的皮帶頭。
“劉霜我叫你幫忙,你為什么要脫我褲子?”
胡天感覺腹背受敵,怪不得劉霜剛才一直看著他換褲子,原來早就惦記上了。
劉霜還是不說話,胡天腰間一空,皮帶已經被劉霜抽到了手里,值得慶幸的是他那條褲子還暫時卡在了胯上并沒有掉下去,不然臉可丟大了。
接著胡天聽到啪的一聲,他前面的阿打突然身子一震,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又是啪的一聲,阿打居然硬生生的抽回了兩只手,站在原地一扭一扭的怪叫。
胡天這才看到劉霜拿著他的腰帶正在抽阿打,還專門撿阿打最柔軟的地方打,腕關節,踝關節,眼角,鼻子,阿打臉上都掛了花了。
胡天笑了起來,這妮子倒是聰明,知道阿打身體硬打不動,就用軟兵器。
但是,但是也不能解人腰帶吧?
“我叫你再鐵鋼筋鐵骨,這下吃不消了吧?”胡天饒有興趣看看阿打挨打,不一會他的手也癢癢了。
他胡亂往阿打的身上打,怎么打阿打也不敢還手,胡天解氣的大笑了起來。
正打著,突然哨聲又響起來了,胡天把那邊的周侗完全忘了。
他再吹哨,會不會把狼招來,這樣的話整個醫院都要倒霉了。
胡天找了半天,在地上找到一只拖鞋,“我叫你再吹?!彼淹闲恿顺鋈?,砸了周侗個鼻血長流。
他正在得意,聽到劉霜叫道:“胡天小心?!?/p>
胡天還沒反應過來,阿打把他撞了個跟頭,他跑過去一把抱起了周侗。胡天看到阿打跑到門口,房門已經被劉霜擋住了。
阿打一轉身,沖著病房窗戶就跑了過去。
“砰?!?/p>
窗戶被他撞的粉碎,阿打帶著周侗跳了下去。
這可是三樓,這兩個人跳下去不死也得傷,胡天,劉霜兩個人趕忙跑到窗前向下看,除了一地的碎玻璃,哪里還有人。
更新時間:2025-03-28 23:07: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