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劇痛如潮水般瞬間席卷全身,額頭的鮮血汩汩涌出。
裝著鐵水的勺子也脫手墜地。
滾燙的鐵水濺到手上,我忍不住發出痛苦的哀嚎。
可被木頭死死壓住的手背,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抬起。
打鐵花表演被迫中斷。
眼前的世界漸漸被鮮血模糊,我拼盡全力看向石俊遠所在的方向,卻只看到他攙扶著呂夢菲匆匆離去的背影。
兩人的背影竟是那樣刺眼。
這一刻,我心中滿是絕望和無助。
本該是我依靠的胸膛,如今卻成了別人的避風港。
淚水奪眶而出,和著鮮血滴落在地。
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中,讓自己時刻保持清醒。
到醫院時,石俊遠才匆匆趕來。
醫生神情嚴肅地叮囑我們:
“孕婦不能再受到驚嚇了,這次保得住但是下次就難說了!”
石俊遠連連點頭。
見到躺在病床上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我后,他揪著我的衣服哭了。
我的心也跟著被刺痛,朝他低吼:
“為什么?你負責的花棚部分根本沒有搭建好!”
他語無倫次地與我解釋:
“對不起書語,我搭建到一半的時候夢菲打電話和我說她腳崴了,我急著去找她,一時忘記了?!?/p>
此話一出,我只覺得一陣眩暈。
又是為了呂夢菲!
心間被苦澀滿滿占據,肆意蔓延。
我苦笑了一聲,一言不發。
見我如此,石俊遠不停地和我道歉,更是猛扇自己巴掌。
我閉了閉眼,苦澀逐漸退散,無力感涌上心頭。
我深愛的男人,究竟還愛我嗎。
當初他說奶奶走之前,就想看到曾孫子,我就同意了未婚先孕。
可后來,遲遲等不到婚禮。
媽媽患了癌癥之后,我在這個家的地位越來越低。
想到此淚水款款而下,打濕手背。
石俊遠心疼不已,替我擦掉眼角的淚水,抱著我承諾:
“再也不會了,書語?!?/p>
“幸好孩子還在,不然我真的無法原諒自己!岳母那邊的醫藥費我已經交了,你別擔心?!?/p>
聽到這兩個消息,我終于松下了緊繃的神經,閉上眼睡了過去。
此后養病的一周里,他對我的是盡心盡力,連呂夢菲也被拋在腦后。
出院那天,石俊遠來醫院接我。
更新時間:2025-03-26 15:39: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