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滿臉不安地來見我,顯然想到了什么,她提出要不要上報看看,但我覺得現在什么證據都沒有,拿鬼上身的事情如何說服別人?
我安慰她,已經聯系了個道士來,看看能不能找出什么更關鍵的信息,無論成不成,明天都和她去報警。
道士先是去那個路口轉了一圈,念念有詞地站在“血眼女”站過的地方,盯了對面的樓房良久。
隨后又去了我家,莫詞又開始睡覺了,道士就在客廳和廚房之間轉悠。
半晌,他過來擔憂地看著我:“小友,你男友這是鬼纏身了啊?!?/p>
白荷追問原因,道士只搖著頭說了一句:“因果報應,鬼碰不到和它沒有因果的人?!?/p>
隨后道士走起八卦步,口中念著什么,在我家地上灑下了道道香灰。
平整的香灰上慢慢現出了一個個小小的手掌印,越來越多,越來越快。
接連交替的手掌印沖著我和白荷逼近,道士厲喝一聲,一道白光閃過,掌印退后了,慢慢向著墻角而去。
那里憑空現出了一個半人高的花瓶,正是我家之前被扔掉的那只。
花瓶口輕輕搖晃著,里面傳出陣陣嬰兒的啼哭聲。
我尖叫起來:“道長!快收了它?。 ?/p>
道士卻只將一張符貼在花瓶上,花瓶停止了顫動慢慢消失不見了。
他搖頭道:“小鬼這是殘念在這,尸身不在我便收不了它,只能鎮壓一會?!?/p>
“母子連心,如果真如你們所說,還有它的母親在,再過兩天被它母親發覺小鬼被壓才是壞事了。”
白荷看起來三觀盡毀,搖搖欲墜地追問那女人為何是“血眼”,道士看了我們一眼,嘆氣道:“刻意毀其雙眼,是要讓它看不清投胎路,只能在原地徘徊,等待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p>
白荷在我身旁打了個哆嗦,忽然干嘔一聲,沖向了衛生間。
我冷笑一聲,看向臥室:“現在這個世道,投胎又是什么好事嗎?!?/p>
我接著問道:“如果女鬼真是為了報仇,為什么只是上了莫詞的身?直接干掉他不好嗎?”
道士卻說:“鬼魂雖有冤屈,但大多仍是害怕兇手,不甘心也只能作祟恐嚇?!?/p>
“要想徹底超度,只能找到尸體再作法?!?/p>
更新時間:2025-03-25 09:56: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