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回黃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地想笑。
人怎么可以這么荒唐呢?
那兩個罐子的用途我知道,所謂“咬腳趾”為的是讓新生兒平安存活。
若是真能成功,那世界上苦命的人怎么會那么多?
可憐兩個小孩,雖然我不喜他們,但剛出生就被父親弄成這樣,也是投了個爛胎啊。
遠遠望去黃家門,口王婆子已經來了。
走進院子一看,果然,黃姐姐和老公已經抱著佳佳在等了,王婆子坐在墻邊,一雙早已渾濁的眼緊緊盯著我。
“王婆婆?!蔽矣悬c拘謹地打了聲招呼,雖說之前不信王婆子,但自小就聽大人們說她能通神鬼,再加上她總是一副陰郁兇狠的模樣,心底總是有些發憷。
王婆子忽然伸手招我過去,滿是皺紋的手留著尖尖的指甲,抬起放在我的額頭。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王婆子念念有詞,另一只手“歘”地掏出一張紙在空中揮舞幾下,薄薄的紙“呼”地燃了起來。王婆子卻仿佛沒感覺到火,直到幾乎燒盡,她才將手里燃剩的一點放在我臉上,在左右臉各畫了一通。
實在太像假的了,然而殘灰在臉上那一刻,從傍晚起一直揮之不去的陰冷感確實煙消云散,我只感覺到周身仿佛如沐春風一般。
王婆子拍拍手,又打量我一眼:“小姑娘怎么這么弱,還有東西纏身的征兆,一會你可要仔細聽我的吩咐了?!?/p>
更新時間:2025-03-18 13:56: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