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朱雀司神捕是朵黑心蓮 寧若汐 465257 字 2025-03-15 05:3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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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這幾天夏聽雨試圖去找來福客棧老板和小二以及藥材商隊的人核實口供,卻發現所有證人都失蹤了。

來??蜅4箝T緊閉,沒多久就掛出了轉讓的招牌。

原來藥材商隊的那些護衛和小廝也不知所蹤。

除了玉娘還活著,其他人皆生死不知。

一時間所有的線索都中斷了,玉娘成了唯一的突破口。

夏聽雨衣不解帶地照顧玉娘,每日為她擦身、上藥、喂水,盼望著她能早日醒來。

也許是老天爺可憐這個剛剛失去丈夫又險些丟了性命的苦命人,玉娘昏迷了整整三天,終于醒了過來。

她抹著眼淚將那日發生的一切娓娓道來。

她的相公李順在永利門當差,她家離永利門不遠,所以平時中午李順都會回家吃個飯休息一會再回去繼續當差。

那天她和往常一樣做好了午飯在家等李順,可是直到飯菜都涼透了也沒等到他回來。

她有些擔心地跑去永利門找他,卻發現他今天根本沒有上工。

玉娘這下急壞了,一連找了好幾個平時李順可能會去地方都沒找到人。

后來在護城河邊聽聞有人死了,玉娘心下一沉,只覺得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匆匆趕到護城河邊,只見河岸邊的一棵胡楊樹上高高地吊著一個體型微胖的中年男子,走近一看,男子鐵青著臉,穿著一件富貴的褐金色大襖,耷拉著腦袋,吐出一截灰白的舌頭。尸體下方放著一柄柳葉刀和一封信。

玉娘的直覺告訴她這就是她相公李順,可是這衣著和相貌分明又不是他。

她躲在人群里看了許久,遲遲不敢確定。

直到捕快趕來把尸體放了下來,仵作解開尸體的衣服簡單檢查了一下外傷。

她盯著那尸體看了又看,忽然瞥見尸體敞開的胸口上那個熟悉的方形胎記,眼淚不由自主地溢了出來,她瞬間崩潰了,那是只有李順才有的胎記,顏色和形狀一模一樣,絕對錯不了!

她急忙跑上前,扯著捕快的衣服哭著說:“冤枉啊大人,這是我相公李順,早上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就突然......青天老爺,你們可一定要查清楚??!”

捕快在玉娘面前展開那封信,狐疑地問道:“你說這是李順?可是這封遺書說他是來自盛京的林海。而且在信里他承認了殺害追風盜的來龍去脈。”

“什么?不......不可能......我家相公不認識什么追風盜,更不可能會殺人!”玉娘難以置信地睜大了眼睛說道。

“行了,別妨礙我們辦案,一邊待著去!”捕快不耐煩地扯開玉娘,派人把尸體蓋上一塊白布,準備抬到縣衙。

玉娘追著運尸的馬車一路追到了縣衙,然而縣令卻拒絕她進門認尸,甚至沒多久就派人將尸體燒了。

她哭訴無門,只能跪在縣衙門口喊冤,卻遭到了一頓毒打。

說著說著,玉娘又難過地哭了起來,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的丈夫怎么就突然成了畏罪自殺的殺人犯,而自己連他最后一面都沒見著,甚至連收尸都不能收。

房間里眾人皆是不忍,葉渺渺更是抱著夏聽雨哭得梨花帶雨:“這個縣令怎么這樣??!查都沒查清楚就把尸體燒了!嗚嗚嗚......玉姐姐別難過,我們一定幫你伸冤!”

“關鍵是為什么李順的尸體,臉卻不是李順呢?難道被換頭了?”謝之河自言自語地說道,剛好門縫里透進來一陣風,他打了個冷顫,越想越怕。

“只可惜已經被張縣令毀尸滅跡了,不然還可以找畫師試著還原一下尸體原貌,跟李順做一下對比。”夏聽雨嘆了口氣,像喪氣的鴕鳥垂著頭,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薛靖南把玩著謝之河的折扇,唰地展開又合上,然后用扇柄指了指謝之河說:“說起畫像,這家伙最擅長。只需要描繪出基本特征,他基本就能還原個七七八八?!?/p>

謝之河奪過折扇,風度翩翩地擺了個造型,自信滿滿地說:“三流畫師畫皮,二流畫師畫骨,一流畫師畫魂。”

“那你算幾流?”夏聽雨問道。

“我?看心情。”謝之河老神在在地回道,隨后就挨了薛靖南和葉渺渺兩個大白眼。

薛靖南從書房搬來文房四寶,一一鋪好。

玉娘一邊描述,謝之河一邊落筆作畫,其他幾人靜靜看著謝之河的畫紙不敢說話。

待玉娘講述完所有細節,謝之河的畫也正好收筆。

只見紙上出現兩個身形相似,五官卻截然不同的人,男尸的頭頸交界處深紫色的淤痕中藏著一條細細的紅線,仿佛真的被人換了頭似的。

眾人皆是背脊一涼,難道這世上還真有換頭術不成?

玉娘重傷初愈,此時已是精疲力盡,她顫抖著拿著李順的畫像,眼里滿是不舍和深情。她小心翼翼地把畫像抱在懷里,蜷縮成一團沉沉睡去。

初秋的夜風裹挾著寒氣吹開未鎖的木窗,在冰涼的地板上灑下一層薄薄的霜,連屋里的燭光都帶著一絲冷意。

夏聽雨坐在書案前給朱雀司司主也就是她的義父夏問風寫信。她眉心緊蹙,目光凝重,胸中似有一股悶氣無處發泄,提起筆來卻不知該從何說起。

以前都是朱雀司的師兄師姐帶著她破案,看著他們推理緝兇,懲惡揚善,一身赤金飛魚服仿佛就是正義的化身,夏聽雨既羨慕又憧憬,總是幻想著自己成為赤衣衛的那天也要像師兄師姐那樣懲奸除惡,伸張正義。

可是好不容易通過了層層考核,真正穿上了這身赤金飛魚服的時候,她才發現辦案從來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自從到了洛西城,接二連三的變故,讓她總感覺有一只無形的手在暗中操控著一切。

夏聽雨拿出那枚藥丸,用小刀切成兩半,苦澀的藥味和一種難以言說的腥味散了出來,她忍著惡心,把其中一半藥丸包好放入一只紅木匣子,然后又用封條仔細封好。

她將這里發生的一切一一寫下,拜托義父幫忙調查這藥丸的來源。

“阿嚏——”夏聽雨把信寫完才發現自己忘了關窗,房間里涼颼颼的,凍得手指都有些僵硬。

“西北秋夜寒涼,記得關窗?!毖改险驹陂T口,手里端著一壺熱酒和幾碟小菜,“既然睡不著,不如來喝兩杯?”

夏聽雨搓了搓手,起身關上身后的木窗,依舊能聽見窗外的風呼呼地吹著,然而屋內卻因多了一人而憑空添出一絲暖意。

“怎么?看起來不太開心?”薛靖南給夏聽雨倒了滿滿一杯酒,挑眉問道。

“我覺得我好沒用,離開了朱雀司什么事都辦不好。明明感覺真相就在眼前了,莫名其妙就結了案......”

夏聽雨嘆了口氣,郁悶地拿起酒杯一飲而盡。溫酒入喉,帶著些許熱辣,驅散了身上的冷意,也帶走了部分心中的煩悶。

“難道這里真沒有王法?隨便找個尸體就能當成真兇來結案了?”

“難道別處就有王法?”薛靖南反問道。

夏聽雨一怔,喃喃地回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上自有王法。”

薛靖南嗤笑一聲,吊兒郎當地剝開一顆花生丟進嘴里,沒有接話,過了一會兒他才說道:“聽說朱雀司赤衣衛中的白綾有一項絕技叫辨骨識人。李順的尸體燒得匆忙,總該剩下幾塊沒燒完的......”

對啊!從尸體發現到玉娘大鬧衙門,才隔了一個多時辰,還要加上來??蜅:蜕剃犇切┳C人指證的時間,再怎么燒也必定會留下一些遺骸。

辨骨識人是師兄白綾的絕技,她偷師過不少,雖不像師兄那樣精通,但也有把握能運用到十之七八。

她激動地拿起酒壺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煩悶的心情一掃而空,只覺得無比暢快。

薛靖南無奈地扶額,眼神中帶著一絲寵溺,“慢點喝,不夠我再給你去拿?!?/p>

夏聽雨握著拳給自己打氣,眼里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回道:“夠啦夠啦!謝謝你的酒。明天我就去查李順的骸骨,我得抓緊休息啦!晚安!”

更新時間:2025-03-15 05:3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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