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結婚,稱之為沖喜更為準確。
程夫人自然也不忍心讓疼愛了二十來年的寶貝女兒受這等屈辱。
我那位名義上的父親貪戀權財,又不舍得即將到手的股份白白溜走。
于是從記憶的犄角旮旯里想起了還有我這么個流落在外的私生女。
很巧的是,我的生辰八字比程鳶的還符合條件。
女兒保住了,股份拿到了,皆大歡喜。
從始至終沒有人問過我的感受。
或許是怕我逃跑,剛回程家那兩個月他們將消息封鎖得很死,沒有對我透露只言片語。
那段時間我和顧嶼年走得很近。
他長得好看,溫柔體貼,又很有邊界感,與他相處很舒服,但凡是個女人都很難不動心。
我們很自然而然地交往了,愛意濃烈,擁抱彼此。
然而好景不長。
程家人知道這件事后大發雷霆,將我禁足在家里,切斷了一切與外界聯系的途徑。
一個星期后,我被強行綁上婚車。
程夫人揉著貂皮大衣冷眼看我:“能踏入陸家是莫大的榮幸,你若是足夠聰明,就莫要忘了程家的恩惠?!?/p>
程鳶掩嘴嬌笑:“妹妹你放心,時先生那邊我會替你去解釋的,有幸睡過陸家少夫人,他應該感到榮幸才對?!?/p>
程邶意氣風發,聽到這話不屑地冷聲嗤笑。
“顧嶼年算什么東西,給陸家提鞋都不配?!?/p>
他們肆無忌憚將我的尊嚴踩在腳底,連同顧嶼年一起羞辱。
我永遠無法忘記當時他們丑惡的嘴臉,以及一直跟在婚車后面行駛了一路的黑色賓利。
從海城到京都,從白天到黑夜。
到陸家,我進屋時沒有回頭,顧嶼年也始終沒有下車。
3
初到陸家,陸家人并不待見我。
敬茶時,陸小少爺的母親,也是我名義上的婆婆,全程冷臉。
“我知道你有個男朋友,先前如何我不愿追究,但如今既然入了我陸家的門就該恪守本分,要是被發現做了什么敗壞門風的事,絕不輕饒?!?/p>
我安靜承受,沒有辯駁。
我無法理解的是,怎么會有父親將女兒當成商品一樣交易。
憑什么她程鳶是掌上明珠不能委屈。
我程詩茵就活該命賤?
那時,仇恨的種子已然在心中生根發芽。
更新時間:2025-03-13 11:3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