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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的那場煙花秀,有我給許卿卿設計的生日禮物,一款獨一無二的專屬煙花。
如果銷毀了,就再也不能看到了。
我心臟傳來一陣鈍痛,堅持要把煙花轉移到新租的倉房。
得知消息后,許卿卿匆匆趕來,氣急敗壞地擋住我的拖車。
“陸知年,你怎么還留著這些該死的煙花!”
我深吸一口氣解釋。
“還有三天煙花大秀就開始了,我不可能違約,這些煙花都是早就定好的!”
許卿卿聲音頓時抬高了八度。
“這煙花能有宋濂重要嗎?違約金我們可以賠啊,但宋濂可是你親弟弟啊,你到底有沒有心!”
我嗤笑一聲。
“只有我媽生的才是我親弟弟,他宋濂不過是個私生子,我從來不欠他的,憑什么我要因為他毀了自己的心血!”
話音落,許卿卿猛地抽了我一巴掌。
我連被扇到一邊,疼痛如同刀割。
周圍人也都大氣不敢出,小心地盯著這邊。
許卿卿揪住我的領子一字一頓。
“你和你媽都欠他的!當年要不是你非要揪著他炸死一只狗不放,他也不會患上驚恐癥,是你害了他!”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的人。
“可當時是他殺了丹尼啊,那可是丹尼,是我們一起養了十年的狗!丹尼是你從小看到大的,你、你還是人嗎?”
我的聲音哽咽了,每一句質問都帶著顫音。
可許卿卿只是沉默了一瞬,便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一只畜生而已,短短十幾年壽命死了就死了,可宋濂因為你的煙花得了驚恐癥,你讓他下半輩子怎么過!好了別廢話了,給我動手!”
話音落,我便被人按在了地上。
我仿佛不認識眼前這個人了。
這個曾經那么愛小動物,那么支持我做煙花,還約定好要記錄我人生中每一場煙花秀的人。
此刻終于齜著獠牙把我推向深淵了。
“不!”
一陣瘋狂的陣痛襲來。
我的兩只手被人用帶釘子的木棍瘋狂敲打,疼得撕心裂肺,骨頭是斷了!
兩只手血淋淋的,耳朵也一陣耳鳴,接著天旋地轉。
被帶到醫院的時候,我已經聽不見任何聲音了。
許卿卿忙著照顧隔壁的宋濂,聽說他被嚇得心律不齊,許卿卿把整棟樓的醫生都給叫過去了。
而到我這兒,只有一個年輕的小護士。
在看到診斷我神經性耳聾的報告時我愣了愣。
小護士打字給我看:“只是暫時的神經性耳聾,剛才已經告訴你家屬了,可她沒什么反應就走了?!?/p>
“耳聾了……那我的手呢?”
護士搖頭,說手已經多處骨折,之后再想拿筆工作已經不可能了。
這時候,許卿卿趕了過來。
她看到我的診斷報告后松了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欣慰。
我看到她用口型說:“這樣就好了,手廢了以后就再也不用設計煙花了,我會養你一輩子的。”
我崩潰了,發瘋似的喊叫,可我自己根本聽不見了。
腦海中忽然回想起媽媽臨終前的遺愿。
“知年,媽到最后也沒看到你親手設計煙花,等媽媽死后你能放一束煙花給媽媽看嗎?”
想著,我已經淚流滿面。
我必須守護媽媽的煙花廠!
更新時間:2025-03-07 13:41: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