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后,我帶著醫生給我開的抗敏藥回了家。
一開門,屋內的畫面便讓我定在原地。
賀延川坐在茶幾前的沙發上看著電腦,
而茶幾下隱隱有著一個身影,賀延川純黑的西裝褲上搭著一只細膩白皙的手。
我感到耳邊嗡嗡作響。
他怎么敢,賀延川怎么敢的。
這是我爸媽留給我的房子,就在他坐的那個位置,
爸爸媽媽曾經將小時候的我們抱在懷里嬉鬧。
也是在那個位置,賀延川在我爸媽去世后,單膝跪地向我保證,
他對我的感情是愛而不單單是愧疚,會一輩子愛我護我。
我將門猛地摔上,看著不遠處的那兩人身體猛地一震。
賀延川手忙腳亂地起身,臉上的情欲都還來不及遮掩。
他快步走到我身前擋著我的視線,
“小禾,今天就出院了?回來了怎么不打個電話,讓我去接你?”
賀延川抬手,撫上我臉頰上暈倒后蹭出的傷口:
“是不是路上摔倒了,什么時候蹭了這么長一道傷口?!?/p>
“快進來,我給你上藥?!?/p>
我只覺得可笑,
昨天賀延川在醫院,大概只顧著回味他和許時沒辦完的情事了吧。
我用力推開賀延川,抬手又甩了他一巴掌。
賀延川有些踉蹌,表情變幻莫測。
大抵他也覺得理虧,還是忍了下來。
我沒理會賀延川怎樣,直直地對上他身后許時的視線,開口問道:
“這位是誰,怎么在我家?”
還沒等賀延川開口,許時便搶先:
“小禾姐您好,我是賀總新來的助理,來給賀總送文件的?!?/p>
“看著您眼熟,我們之前應該聊過天是不是?”
許時意有所指,在說她之前給我發的那些示威消息。
我攥緊拳頭,緊抿著嘴唇,不想讓自己變得像個潑婦一樣。
直到刺耳的報警聲再次響起。
機器人檢測到了血跡,是我咬破了嘴唇。
賀延川此時才收回和許時你來我往的目光,愧疚不已:
“怎么了小禾?”
我擦了擦嘴角的血,只丟下一句:
“既然送完東西了,就讓她滾出我家。”
隨后,繞過還想帶我上藥的賀延川徑直上樓。
昨晚做了一晚的噩夢,我倒在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我以為被我撞見后,他們多少會收斂些。
更新時間:2025-02-27 11:34:4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