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宋女俠探辦案手札 猴毛分叉 155749 字 2025-02-11 20: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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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文鏡回想起那畫面也樂出了聲,見釋玉想笑又有所顧忌的樣子,問道:“怎么了?”

釋玉緊抿著唇扶了扶肩膀,壓低聲音說道:“方才在衙署,我正要去司理院找舒大人,卻見陸司理從舒大人的官廳出來,鬼頭鬼腦的,我向他問安,他不僅當沒聽見還撞開我,然后匆匆走掉了?!?/p>

文鏡:“是找舒大人有什么急事嗎?”

“大清早的,他能有什么急事,”釋玉輕蔑地撇撇嘴,“他就是個草包,繼任三年,依舊審得一手糊涂案,雖然審、判分離,但事事都得靠其他大人推著走,前一任司理大人把司理院治理得好好的,他來了就哪都不對勁?!?/p>

文鏡歪著頭,“偷偷摸摸做什么,你懷疑他有鬼?可有和舒大人提過?”

釋玉搖搖頭,“還未提及,可是現在是越想越不對勁。我承認對他是帶有偏見,但也是他舉止可疑在先?!?/p>

她遲疑片刻,又說道:“這幾日所涉大案只有一樁,就是昨日舒大人親剿的**。陸司理審勘完后將卷宗呈交州院,舒大人認為里面缺乏嚴謹,二人爭執了兩句?!?/p>

文鏡驚嘆道:“舒大人是多謙遜有禮的人,竟惹得他爭執動氣?!?/p>

釋玉:“大人平日里與人為善,但在刑律司法上不容得一粒沙子?!?/p>

“他看著年紀不大,為官幾載?”

釋玉想了想,開口道:“具體幾年不清楚,但他是朝廷選派的幕職官,來潼州也三年有余,聽說原是在國子監任律學博士,后來朝廷放寬了銓試,舒大人雖年資不比他人,但諳法律,曉吏事,更得青睞?!?/p>

文鏡撓撓頭,“都是當官的,怎么差別如此大,怪不得舒大人年歲不大,官卻比他高?!?/p>

釋玉聳聳肩膀,“那是自然。”

“釋玉,你這樣機靈,怕是比那陸司理還強些,若你我互換性別,科考入仕,定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文鏡一拍大腿,不遺余力地夸贊。

釋玉嘴角微微揚起,眼神堅定,“跟著阿翁在衙署這些年,先是遇到前司理大人,而后又遇舒大人,他們從未輕視仵作當做賤業,更沒小瞧了女子,反而教會我許多。也不是非得入仕才能成材,阿兄,我是真心想留在這像阿翁一樣,當個好仵作。”

文鏡捧著臉長嘆一聲,玩笑道:“別說這個,再說我可要反悔了。”

朗月聽了半晌,三兩下把見底得羊雜碎刮到粥里,攪拌攪拌,又端起碗全掃到肚子里,擦擦嘴角打了個飽嗝,“我們直接去找舒大人吧,那人是不是有鬼,他自有定奪?!?/p>

晌午明媚的陽光直射,但福澤園的院墻里,三兩棵大樹繁茂而遮天蔽日。

跟隨管家的引路,眾人快步穿梭于廊下,細碎的光斑在身上追逐躲閃,衣擺就要跟不上步子。

園中曲池粼粼波光,朗月伸手波動整齊如簾幕一般的柳條,水木明瑟,不禁嘆道好別致的老園子,不像是自己三四年置辦出來的樣子,更像是祖上留下來的。

穿過庭院,釋玉輕車熟路地跑向舒重華的書房,只見舒重華身披裘氅,摟著湯婆子坐在書案前,時不時抽吸鼻子,眼看他們已經到了,扶著桌子起身喚仆從奉茶。

“各位切莫離我太近,恐過了病氣,”舒重華清咳了兩聲。

朗月聞聲退了一步,坐在太師椅上端看舒重華,他一直都是彬彬有禮的樣子,哪怕生著病也能時刻帶著和善的笑意,看來昨夜真是自己眼花看錯了。

朗月:“大人身體如何了?”

“已無大礙,用藥后便已退了熱,就是眼下還有些畏寒罷了。”

“無礙便好,我們也不是故意打攪你休息的,”朗月看向釋玉,“釋玉,快說說吧。”

釋玉猶豫片刻,撇去那些添油加醋的詞,把今晨遇見陸司理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舒重華聽完先是一愣,而后蹙著眉頭拿起面前的文書,沉默片刻說道:“他怕是還有想補充的,昨日夜間他來找過我,說是從那幾人口中審出來一個地方,錦屏縣?!?/p>

“錦屏縣?”朗月不熟悉潼州,探著腦袋問道。

“對,一個離這不過兩百余里的縣,”舒重華抿了一口溫水,“曾有一封從錦屏縣寄來的信,到茶肆后被小廝誤啟,張毫不由分說將他大打了一頓?!?/p>

朗月點點頭,“這信不簡單,上面的內容呢?”

“應該加了密語,小廝只記得上面無外乎是些交貨的尋常內容,看了一眼便交給張毫,具體的也記不清了?!?/p>

文鏡歪著頭問道:“這有什么可閃躲的,陸大人今晨偷偷摸摸的又是何故?”

舒重華道:“我朝的茶樹種、養殖都是由官府出資,新茶出后需上交官府,茶農不可私自收售。但我們卻從張毫的茶肆里,繳獲一批錦屏縣的私茶,昨夜陸司理擔心自己受到牽連,說起了他有個遠房親戚在錦屏縣種茶,去年走他的門路越過了官府征榷,開始私茶交易,他從中收了不少錢。”

這時,一個身穿深褐色長袍,風塵仆仆的郎君闖進書房,步伐沉穩有力,一看便知是習武之人,他快步走向舒重華。

“查得如何?”舒重華不讓他靠近,抬手攔下,“虎杖,你就這樣說吧?!?/p>

“郎君,”虎杖扭頭看向下面坐著的兩個陌生面孔,有些遲疑,見舒重華點頭,他繼續說道,“城西有一名更夫,曾在宏伍街業安巷里聽到過異常動靜,這時間恰好是劉家娘子離家后的第三日。”

六日前,深夜寂寥,街上空無一人,偶爾傳來沙沙樹葉聲和隱約的幾聲犬吠。

“咚——咚咚咚!”更夫有節奏地敲擊梆子,縮起脖子攏了攏衣袖,“丑時四更,天寒地凍——”

突然一陣陰風卷起,黑洞洞的巷子里傳來虛弱的嗚咽聲,更夫抬高燈籠試探地喊道:“誰在里面?”

一個含糊聲音道:“滾!打擾老子?!?/p>

聽起來是個醉酒的男子,此時雖已入春,但深夜仍舊寒得入骨,若在外面就這樣睡過去,是會出人命的。

風吹過巷口發出嗚嗚的聲音,里面黢黑得像個吃人的魔窟,更夫提著燈籠往巷子里走,“郎君可是飲了酒?......可還認得家的方向?”

突然,一個酒盞飛來砸在腳邊,嚇得更夫退后一大步,黑暗中又傳來一個稍年輕的聲音,“抱歉,驚到郎君了,我們家就在附近,我帶叔父回去便好,多謝好意。”

燭光昏暗,只見一男子箕坐在水缸旁,時不時對旁人指指點點。說話的那人身穿淺色直袍,頭戴巾帽,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

酒鬼最難纏,見已有人照顧,更夫便囑咐了兩句不再招惹,轉身走出巷子,身后還時不時傳來拍擊水缸的聲音,和那醉漢的低吼嗚咽聲,他回頭望了一眼,無奈地搖搖頭。

直至茶肆出事,更夫這才回想起那晚的嗚咽,更像是個娘子。

虎杖掏出城西的民宅輿圖和幾張畫像,說道:“給更夫看過張毫的畫像,但當時光線不佳,只能確認身形和臉型與地上那男子基本一致。我又讓畫師照著更夫的描述畫了兩張像,帶人悄悄在那附近走訪,根本沒有這對叔侄?!?/p>

舒重華鋪平輿圖,“張毫家離宏伍街還隔著一條街,出現在那必不是碰巧?!?/p>

虎杖指著輿圖上的一間屋子道:“還有,這戶人家十分可疑,鄰里說這家人在鄉下養病,沒怎么見過面,將近一個月才進城拿藥住上兩日,巧的是,最近一次聽見動靜就在前幾日?!?/p>

更新時間:2025-02-11 20:2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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